“小馮,你安排一下去買幾張頭等艙的機票,我晚上要返回京城。時間在晚上10點左右。”

井高在二樓和衛敏君打完電話,下樓來,看到他的少婦助理馮婉正在和凌初晴坐在客廳裡閒聊的正歡。

“哦,好的,井總。”馮婉連忙站起來答應道。她穿著白襯衣、黑色的包臀裙,如挺囤圓,曲線跌宕起伏。很經典的OL裝,輕熟又性感的美少婦。

凌初晴也站起來,漆黑如星的美眸裡帶著疑惑,體貼的溫聲道:“小井,要不晚上不去我家裡吃飯了?我和我爸媽說一聲。”

她知道井高這是要趕回京城處理相關的事宜。

今晚這頓飯,她爸應該是工作上的事情要和小井當面溝通下。而她媽還想著感謝小井對她的照顧。不過,她媽不知道的是,她和小井…

井高對凌初晴笑笑,輕輕的摟著她柔軟的腰肢,說道:“晚飯還是要去吃的。咱爸難得抽空回家吃飯。”

一聲“咱爸”讓凌初晴忍不住嘴角微微揚起,溫柔的依偎在井高的肩頭,說道:“小井,你還有心思和我說笑,看來問題不嚴重?”

井高輕撫著她耳邊烏黑柔順的髮絲,輕碰著她的耳廓,沉聲道:“剛找了一個可以傳話的渠道,具體的等今晚我和她見面聊,看聊得怎麼樣吧。”

“嗯。”凌初晴輕輕的點頭,似乎感受著他的壓力,和井高一起在客廳看庭院裡的小雨。那炙熱的情緒和愛意也沉澱下來。在他身邊便是安寧、喜樂。

...

...

京城。

長青集團的總裁辦公室裡,姚聖明示意來彙報工作的三個高管先出去。他稍微等了等,才接通了馮雪華打來的電話,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馮姐...”

馮雪華的情緒非常的低落。她剛接到她爸的電話。她爸沒有直接開口罵她,只是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冷漠的道:“雪華,你搞什麼名堂?好好的生活你不珍惜。收拾一下,今晚立即飛美國。”但她心裡其實寧可她爸想以前那樣罵她。

罵她,意味著還會管她,拿她當女兒。而現在這樣,是心裡對她失望透頂,把她往國外一送,每個月給生活費其餘就不再管她,由得她自生自滅。

“姚總,你有沒有興趣接手書雲會所?我把剩餘的七成股權便宜處理給你。”

姚聖明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故意的道:“馮姐,你好端端的賣書雲會所幹什麼?”

馮雪華羞憤的想要死掉,但真不知道怎麼開口提原因。她心思大亂之下,無從判斷姚聖明這是故意的,還是真不知道魔都發生的事情。

“呃...,我急需要用錢。”馮雪華支支吾吾,艱難的開口說道。她認識的朋友中,能在短時間內拿出鉅款的只有姚聖明。鍾玉瀾等人都拿不出來。

姚聖明心裡嗤笑,充滿著譏諷之意。

他早對拿腔捏調沒有自知之明,野心勃勃又愚蠢的馮雪華看不慣。要不是看在她丈夫的面子上,他三十六歲的人去喊一個三十一歲的女人“姐”?

“馮姐,不好意思,我現在手頭也有點緊啊。井總最近在港島和李家大打出手,我也投了一筆錢在九歌資本的基金中表示支援。你要是急用的話,我轉100萬給你。”

馮雪華的臉一下漲的通紅,咬牙切齒。你打發叫花子呢?但是她此時此刻又沒法和姚聖明翻臉,“不了,謝謝。”說著,掛掉電話。

姚聖明嘿嘿一笑,馮雪華估計到死都想不到沈燃是他“安排”過去的。哈哈!他也是借鑑周明揚的“創意”。

稍稍琢磨了一會,姚聖明看看錶,已經下午五點五十一分。燦爛的夏日夕陽正斜照在長青大廈的玻璃帷幕上,反射著金燦燦如同金子般的光芒。

他拿著手機給井高打了一個電話,“井總,正忙著吧?剛剛馮雪華給我打了個電話,她想要低價出售她在書雲會所的股份。”

井高正和凌初晴一起坐車前往金陵市X家屬大院,說道:“她手裡的股份是在晨陽集團的老闆蔣普手裡代持的吧。”

“是的。”

井高內心裡其實並不在意價值約二十億左右的書雲會所的最終歸屬,雖然他擁有書雲會所三成的股份。問道:“姚總,你和馮雪華關係一向不錯,你說說看,今天這事到底怎麼回事?”

姚聖明並不想在井高面前透露這事是他乾的,雖然他在外面號稱是井總的第一馬仔,但井高內心裡對他到底怎麼看的?他把握不準。井高這個人,心思詭譎,下手幹脆利落,又黑又狠。

“呵呵,井總,這種私事馮雪華哪裡會對我透口風?要我說,這是好事。馮雪華一直在心裡對你有意見的。她這次鐵定完蛋。沒有哪個男人能容忍帶綠帽子?”

“屁的好事!”井高沒好氣的道:“馮雪華只是個小角色,她對我有意見又能如何?現在商界裡對我有意見的人多了去!現在一口大黑鍋落到老子頭上。須知衛文建那邊不是好惹的。”

姚聖明對井高突然的爆粗口有點不適應,這說明井高現在身上的壓力很大。嘿嘿。其實,魔都那邊謠傳如此之猛烈,沒準周明揚在裡面推波助瀾了。

姚聖明乾笑了兩聲,果斷轉移話題,“井總,你現在在京城?我和衛家的衛煥東有過接觸。要不要我先去請他探探口風。”

他當初“設計”馮雪華時就考慮到這一點。他要搞掉馮雪華這個腦筋不清醒的“夥伴”,免得被她拖累。但又不想讓井高承受太大的損失。

畢竟他和周明揚的約定屬於機密。而目前他在井高這顆的大樹下,小日子過的很滋潤。至少他的長青集團總裁的位置不再是朝不保夕。老頭子們就算對他有點小意見都得忍著。

井高拒絕道:“我人在金陵。等會晚上的飛機回京城。等我回京城再說。”他沒有提已經和衛敏君打個電話。

掛了電話,姚聖明琢磨了一會,給一個民航的朋友打電話,“石頭,你在民航的系統裡幫我查一下井高今晚幾點的飛機。”

“行啊。我一會微信發給你。”

“石頭,謝了。回頭我請你喝酒。”姚聖明給朋友說了一聲,等了十分鐘不到就收到訊息:井高是乘坐今晚10點20分的航班由金陵回京城。

姚聖明禁不住皺眉,坐在辦公桌後舒適的老闆椅裡,陷入沉思中。井高如果身上的壓力非常大,為什麼要等4個小時後回京城呢。不是應該坐最近的一趟航班回京城和衛家接觸,趕緊處理掉這次風波嗎?最近由金陵飛京城的航班是9點多的。

這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