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高答應曹丹青的邀請後也沒往心上去,畢竟他很少在電視上露面認識他的人不多。就像他給張一鳴說的,“那是你們的麻煩,而不是我的麻煩。”

他平常從不上電視、各種財經節目的邀請也是婉拒掉。

像他的朋友、一代商業教父段勇平早期也上過波士堂,闡述他的商業理念。

比如:快就是慢;小而美;本分;敢為天下後等。

而自從他和小茜一起考察華維後更是將法人代表、董事長職位給辭掉,外界找他的人和事就不多了。

畢竟從公司的治理上而言,董事長是一個公司最高的職位。在美國這點特別明顯。

在他們的商業架構中,即便是大股東、實際控制人都得透過股東大會來操控董事會,進而獲得影響力和權力。

而他們的大公司的股權往往比較分散,有時候公司管理層是不鳥股東的。

當然如何博弈這就看各自的本事。

正所謂,戲法人人都會變,但變的精彩的只是少數人。

現在能來找井高的基本都是類似薇薇家鄉要求投資這樣推不掉的人情。

這倒不是說誰找他投資他都會答應。他的岳父岳母在臺州學院教書,這得意思下。

否則說不過去。

……

井高陪著曹丹青吃了頓豐盛的法式大餐,由曹丹青的日系助理鈴木淳子安排廚師去樓下廚房裡做的。

計有:奶油焗蝸牛,鵝肝排,紅酒山雞,巴黎龍蝦,核桃雞湯,多味魚湯,火焰餡餅,蔬菜沙拉。

餐後井高回到家中,他還不知道蘭姐被薇薇召見過。

一夜無別話,第二天清晨起來鍛鍊結束,早飯後送薇薇到門口。

“你忙你的,我讓助理來接我就行。又不是去醫院產檢。”薇薇和井高吻別。

井高有點不好意思:“我看情況吧。和董有為聊的順利的話,應該很快。”

他今天約了董有為談電動車的事情,結果才知道薇薇今天是半天課。

下午可以一起去轉轉。

他打算和薇薇一起去購物。男人嘛,不管怎麼自我開導,對嬌妻還是會有愧疚感。

特別是嬌妻包容他在外面浪的情況。所以他想稍稍補償下薇薇。

像他這樣的新錢,有個煩惱是通用的。比如薇薇想逛街購物的話,不好去約原來的朋友。

而和認識的所謂新朋友去逛街又沒有意思。你確定那算朋友?

所以薇薇逛街掃貨的時候非常少。

井高記憶中趙清涵那妮子和關關都陪過。而真正帶薇薇進入奢侈品大門的是凌初晴。

不過初晴現在定居金陵,而且去年底他在金陵讓初晴懷孕,她現在和薇薇聯絡變少。

初晴有些負罪感,不好意思主動和薇薇接觸。

其實井高也逛得少。不過他好解決,帶給紅顏知己陪著去即可。

薇薇溫婉的輕笑道:“好啊。”她一眼就看出來井小高的愧疚。

但聰明的女孩子當然不去點破,而是答應下來呀。

清新溫婉的女孩嫣然一笑,揮揮手,坐秦清秋開著的紅色賓士s級轎車離開。

井高目送著嬌妻的車消失在衚衕路口,這才回到家裡。

董有為是他的老部下,他就在家裡召見,不用特意去一趟雲圖別墅3號。

這也是一種親近的表現。

董有為坐在車裡,看著井總衚衕外的街景,時而揉揉眉心,深深的沉思著。

昨天就到了京城,整個下午都在酒店裡冥思苦想,該如何彙報神行汽車的情況。

如果神行汽車情況好他當然不愁,現在問題就在於神行汽車投入幾十億美元,依舊沒有看到可以量產的希望。

他從學弟獨孤璟得到訊息,井總對電動車的進度很關注,因而他主動提出來京城彙報。

等老闆打電話給他那問題就大了。

“董總,你可以進來了。”

井總的另一名男助理景書鋒打來電話。

“誒,好的。”董有為深深的吸口氣,拍拍駕駛座上心腹秘書的肩膀。

如今的鳳凰集團也如同一個帝國,遵循著距離王座越近權力越大的規則。

他現在也算封疆大吏,但對井總的近臣也得保持著客氣。

井高在四合院裡的書房有內外之分。

他接見下屬們的書房位於第二進院落的東廂房。

書房佈置的明亮通透,中西結合。

博古架上都是井高前段時間拍來的古董文玩,件件都是精品。

名貴的瓷器點綴在室內。文房四寶陳列在寬大的三丈檀木書桌上。

中國風的字畫懸掛在牆壁上。最出彩的是一副齊白石的蝦。

董有為並非頭一次來井總家裡的外書房,但此刻進來依舊會感覺到一股難言的奢華之氣。

井總這件書房充滿著中國風,估計某些西式頭腦進來第一反應就是井總附庸風雅,繼而是覺得大名鼎鼎的井總不過如此。

因為在當前的市場環境下,中國畫就是賣不過油畫的價格。

知道梵高的畫多少錢一副嗎?齊白石的蝦,鄭板橋的竹,文徵明的山水比得了?

但這幫人估計要被打臉。

博古架上的精品古董就不說,井總牆角的一對瓷瓶指不定價值一棟別墅。

但就他知道的,這間書房裡最貴的應該那套茶具。那把紫砂壺搞不好是成化爺用過的。

之所以不往清朝皇帝上想,因為他知道井總非常不喜歡韃清。晚清的近代史足以治療低血壓。

井總經常說:“認真讀完晚清歷史的人,才會真正明白教員的偉大。

將一個偉大的民族從歷史的低谷帶出來重塑民族的精氣神,這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這間書房低調的奢華,亦或是井總的氣場讓他略微的有些拘謹,“井總…”

“有為,坐。”井高正在泡著功夫茶。手裡的紫砂茶壺輕點,點出兩杯漂亮的茶湯。

董有為看著那把茶壺,心裡苦笑。

幾個億的紫砂壺拿來喝茶,沒點家底的人不敢。摔了不得心疼死。

說起來,井總這個習慣還是和已經死去的任河學的。

不可否認,任二哥對井總的某些習慣還是有些影響的。

“井總,我來彙報下神行汽車的進展。”

千言萬語,萬般思量,事到臨頭董有為還是決定對自己的老闆實話實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