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底,隨著滙豐銀行出賣、構陷的訊息出口轉內銷,國內的輿論炸了!

網友們群情激奮。

這一塊不便細寫。雖然網上有人在渾水摸魚,但如今的網民不是那麼好湖弄的,愛憎分明。牧羊犬和缺鈣人士們發表了各種角度的言論,試圖結構這波浪潮,但卵用都沒有。

港島,滙豐銀行大中華總部。

總裁黃碧絹和飛來港島的滙豐銀行的ceo範寧在會議室裡見面。助理們在會議室外面拒絕一切電話和外界事情的打擾。氣氛尤其的緊張。

範寧頭髮花白,中等身量,帶著一副眼鏡,這會,頭髮梳的一絲不苟。端坐在沙發中,面部表情非常的嚴肅。這幅肢體語言傳遞出他此時的心情。

他是滙豐的老兵,在2018年2月份成為滙豐銀行的執行長。滙豐的董事會認為範寧是一個安全的選擇。他對滙豐銀行的規劃是“關注中國市場”。

然而現在…

“黃,現在大中華區的情況怎麼樣?”

黃碧絹如實的回答道:“不大妙。範寧先生,恕我直言,我們要考慮減小損失的問題了!而不是想著避免,這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她說的非常坦誠。

毫無疑問,一旦滙豐銀行感受到痛苦,那麼她和執掌滙豐銀行事務的ceo範寧就會被丟出去當“替罪羊”,平息眾怒。這由不得她不緊張。

她兩天前在蘭尼-梅隆面前的失態並非裝的。而得知訊息的蘭尼-梅隆當即離開,放棄和她抱團取暖的想法。在外人的嚴重,她在滙豐的職業生涯已經進入倒計時。

範寧推一下眼鏡:“那就努力爭取吧!不管未來的壓力有多麼的大,我都希望你堅持住。”

滙豐銀行在08年的金融危機後成為全球市值第四的銀行,但近年來一直在走下坡路。而這次更是會遭遇到極大的危機。股價正在很直白的下跌。

但是,越是如此,他越不會主動辭職!

拋開滙豐銀行ceo這個職位的薪水和權力不談,他不能表現的像個懦夫啊!他一定要繼續戰鬥下去!

黃碧絹點點頭,明白自己的這位頂頭上司的打算,她的算盤也一樣。能在這個位置上賴一天算一天。至少多領一天的薪水!

在職場上混,怎麼能臉皮薄呢?

且不提滙豐的範寧和黃碧絹打算死皮賴臉的繼續混下去,井高的打擊並未停止。

爆料引爆輿論只是第一步而已。要知道滙豐銀行是偏財富銀行,而非吸納存款的公眾銀行。他們更大的利潤是財富管理,以及國內企業出海,金融服務首選的銀行。

大眾的憤怒,對他們的影響其實有限。

週五的上午,港股剛剛開盤。

高盛大中華區的總裁傑西-凱因斯已經在交易室內喝著咖啡。交易員已經就位。

助理很有儀式感的走近前來,微微躬身彙報道:“凱因斯先生,時間到了。”

傑西-凱因斯將手裡的咖啡杯放下,環視著眾交易員,下令道:“動手吧!”

做空的倉位早就建立了。

高盛就是嗜血的華爾街之狼!哪怕滙豐實質上是美資企業,依舊要動手。只為利潤!

港島的四大房地產商(長江實業李,新鴻基郭,新世界鄭、恆基兆業李)相互之間的恩怨情仇多了去。

比如恆基兆業的李兆基,李四叔給兒子取名與李加成同音。心裡的怨氣可見一般。但彼此之間的合作也同樣是很多的。一句話,生意就是生意。

自從新鴻基的董事會主席郭柄聯和井高見面“協商”後,四大地產商對井高旗下的地產商夏商地產的容忍度越來越低。

週五上午的11點許,四家地產商的當家人在港島高爾夫球會的球場打球。

開球后沒多久,個人的助理,球童們都很識趣的遠離。留下空間給四人交談。

到如今,港島四大地產商都已經是二代子弟當家。當然各自的年齡不一。

恆基兆業的李佳城最年輕,今年49歲,頭髮濃密,一派精英派頭,揮著精品的高爾夫球杆,調侃著長江實業的李澤句:“victor,聽說前兩天你弟弟在被拍到被媒體詢問港交所換屆事宜對記者大發雷霆,怎麼回事?

這次港交所的投票你們沒什麼損失?損失最大的是滙豐啊!傳說中心狠手辣的井先生連串聯的罪魁禍首梅隆銀行都沒下手動。”

郭柄聯時年六十八歲,年老成精,習慣性的扶了下眼鏡並沒有開口。

新世界集團的鄭加純今年七十四歲,光著頭,笑而不語。

原因當然很簡單,因為之前李澤凱在媒體面前很跳,直言井高在港島不可能取得成功。這會小超人被事實打臉,媒體怎麼可能不去採訪?和損失沒關係。

李澤句性格很沉穩,回答道:“martin,你這個判斷有問題。井高並非不敢對梅隆銀行動手,而是優選拿滙豐銀行當突破口。如果我們下定決心要動夏商地產,那麼面對他的反應是可以預測:一定會報復的。

這一點,raymond和井高談過,通報過結果。他當時談都沒談。由此可見。我想大家心裡應該清楚的。”

raymond是郭柄聯的英文名。不管年齡的差距多大,他們的地位相彷,反倒不可能去叫叔、哥這樣的稱呼。都是一方霸主、財閥的掌舵人,沒有人會願意自降身份。

提起那天去赤柱井高別墅裡的見面,郭柄聯心裡其實有點不痛快,看向遠方果嶺的藍天白雲。

當日這位名震天下的井先生壓根就沒把他當回事。只聽他說了一句,就質問他,“你在威脅我?”搞的他都不知道怎麼接這話。因為他確實不敢威脅這位年齡不滿三十、天下聞名的年輕大亨!而協商自然是不了了之。

郭柄聯悠悠的道:“所以我們就什麼都不做,坐看夏商地產挖斷我們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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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島的地產局勢很明顯的。四大房地產商囤了大量的地。不誇張的說,這些地就是他們家族的根基所在。而一旦夏商地產能繼續的給市面上提供大量的住房。他們的囤地就毫無意義。

鄭加純摩挲了一下自己的光頭,徐徐的道:“動手還是要動的。難道坐以待斃?我們幾家要共同進退。這才有抗衡井先生的資本和力量!我們首先要有這個共識。以這次港交所董事會席位的投票而言,井先生無疑是非常擅長分化拉攏的!”

差不多一週的時間過去,港島這裡的大老們都知道是高盛跑票了!而井先生這樣的水平,讓他們很躊躇,遲遲不敢下決斷。因為誰敢保證他們四大地產商面對井高的壓力時是團結的?

很難的。

這些年恩怨情仇太多。上一輩的某些事情,他們都是親歷者。但是不對夏商地產動手,他們的根本利益又要受損。這會兒,滙豐銀行正面臨著井高的報復,處在驚濤駭浪之中。反而是最好的機會。

要在看起來最不可能的時候,他們對井高作出出致命一擊!於無聲處聽驚雷。

李澤句立即贊成道:“我同意。”李家正在和井高全面的商業顫鬥,他有迫切的期望遏制那位年輕大亨的野心。李家絕不當其崛起的墊腳石。

郭柄聯表態:“可以動手。”

李佳城瀟灑的聳聳肩,“你們都同意,我當然是附議。”

鄭加純點點頭。

就在這時,四人的心腹秘書各自拿著手機不約而同的快步向他們走來,顯然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怎麼回事?”李佳城懶得和老傢伙們比耐心,態度隨意的問著自己的助理。他身為恆基兆業的董事會主席,有這份面臨風浪不動的底氣。

助理猶豫了下,一看另外三名同行,說道:“李總,滙豐銀行股價大跌。”

李澤句、郭柄聯、鄭加純各自看向助理。三人都是點點頭。

李澤句沉聲問道:“怎麼回事?是井高在做空滙豐的股票嗎?”滙豐在全球多個證券交易所上市,做空其股票還是有一點難度的。

助理道:“不是。剛剛有確切的訊息傳出來,滙豐銀行在歐洲債券上的投資組合大虧,預估虧損超過10億美元。最近並沒有大事發生,很明顯有人在做空歐債。”

李澤句、郭柄聯、鄭加純、李佳城四人當即都是愣住。隨即各自對視一眼,紛紛告辭。

滙豐的那兩位要完蛋了。10億美元的虧損啊。他們都已經滙豐頂多被搞壞聲譽,這是常規操作。沒想到井高下這麼狠的手啊!直接對滙豐的投資出手。

財富管理,怎麼可能不做投資呢?

這踏馬的他們還密謀個屁啊!那位年輕的大亨太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