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寶答應去阮家的訊息,很快就驚動了整個凌家。

“老大,你陪凌寶過去。”凌老爺子並沒有把這事情當做玩笑。

就算阮煜東看起來再傻,阮家其他人可不傻。

而凌寶,是他們凌家最重要的寶貝。

“啊,爸你讓大哥帶凌寶過去,要是出什麼事的話,那豈不是兩個都折裡面了?”凌意熙想什麼就說什麼。

當場就收穫了老爺子爆栗子一個。

這小子,說話忽天忽地,反覆橫跳的,他就不能一直說點吉祥的?

“那你也跟著去,”老爺子一腳踹過去,“要是凌寶有什麼事,把你自己摺進去!”

凌意熙簡直如同天降恩寵:“謝謝爹!謝謝爹地!”

他說那話的意思,可不就是想要代替凌煊炎過去嗎?

現在當個大哥的小跟班也不錯呢。

阮煜東想要帶著凌寶直接回去。

凌家沒同意,讓他先回去等著,凌家會自己安排航班。

阮家人的話,還是隻信一半比較好。

等打發走了阮煜東,凌家人都忍不住問小凌寶:“凌寶為什麼要幫他?”

凌寶拎起自己胸前的珠子:“因為從這個壞叔叔進門開始,崽崽的珠子就一直在發燙呀。”

“發燙?”凌意熙忍不住手癢去捏了一下,什麼都沒感覺到,珠子冰涼涼的,甚至沒有帶上小凌寶的體溫。

“嗯。”凌寶也不知道該說啥。

珠子的感知只有她能感受到,就像只有她才可以看到那些眾生一樣。

但是凌寶很喜歡凌家的舅舅們。

因為他們非但沒有覺得她很奇怪,還都很為凌寶驕傲呢。

但是關於阮家,凌寶還是有一點沒有透露。

那就是發燙的珠子,和從前是不一樣的。

以前遇到和她有緣分的人,會是其中某一顆發亮發燙,但這一次,發燙的不是一顆,也不是幾顆,而是一整串!

也就是說,這個阮家,其實和凌寶的關係是非常的!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阮煜東一開始來的時候,凌寶是不願意和他有什麼瓜葛的。

因為這個異常讓一向什麼都有感知的凌寶感覺到了一絲絲彷徨和害怕……

可是,如果因為害怕就退縮的話,那麼凌寶就永遠都不能長大了,不能長大的話,凌寶就不能“回家”了。

私人飛機在東南省的省會D市機場降落,阮煜東早帶著人等候多時了。

看到小凌寶被人從飛機上抱下來的時候,他禁不住鬆了一口氣……就怕凌家放鴿子。

那樣的話,他就要被二哥給抹了。

可是看清抱著小凌寶的那個男人的臉的時候,阮煜東心頭又是一跳。

凌煊炎?!

凌家竟然由他帶小凌寶過來了。

“怎麼了?臭著個臉,看到我們很不高興?”凌意熙看到阮煜東那張發僵的臉就不爽。

“沒有沒有,”阮煜東擠出了一點笑容。

儘管知道凌煊炎過來只是因為不放心他們家的小祖宗,可是心裡頭壓力就是多了幾分。

畢竟凌煊炎作為凌家目前的掌權人,兇名在外。

沒人,尤其是沒有仇人,願意和這樣的對手打交道。

上了車,阮煜東就開始對小凌寶講述:“呈羲以前還只是一兩週發作一次,最近是越來越頻繁,現在甚至一天之內要發作好幾次……家裡可能會有很多人,凌小小姐不要在意他們就好……”

“你們還請了其他人?”凌煊炎問。

冷冰冰的聲音,馬上讓阮煜東後背發涼。

他這輩子,最怕的就是二哥,而眼前的凌煊炎,給人的威壓並不比自家二哥小。

阮煜東暗暗吐槽大家都是吃一樣的大米,這種怪物到底是怎麼長出來的?

“不是我們,我們就只請了凌小小姐……”他繼續堆笑。

“你們是哪些人?”凌煊炎打斷了他。

阮煜東:“……”

他真的很討厭這種一眼就能看穿事件本身的人。

在這種人眼前,你的思想都彷彿被他讀得一清二楚,你的處境和你想要隱藏的秘密也無所遁形。

“我們是,支撐我二哥的人。”阮煜東還是隻有老老實實回答。

“叔叔你不要笑啦。”小凌寶突然開口,“你笑得好難看哦。”

阮煜東……那哭可以嗎!

……

阮家很快到了。

大門緩緩升起,車剛剛駛入了一個輪胎。

當!

一個什麼東西突然飛過來,砸到了車頭之上。

司機嚇得一腳踩了剎車,車內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往前傾了傾身。

儘管沒什麼傷害,但凌意熙還是忍不住罵出口:“什麼鬼?”

“車內有邪祟!不能進來!”外面有個穿道袍的年輕男子抓著一把桃木劍,指著車。

隨著他的話音落地,好幾個保鏢模樣的男子走上前來,一個二個氣勢洶洶。

阮煜東覺得臉都被打腫了……

尤其是車內的氣溫,隨著凌煊炎冰冷的威壓而驟降。

他降下車窗就是一頓大罵:“媽的那個瞎子沒眼睛,這是老子的車,看不到嗎?誰他媽是邪祟?那個孫子說的?滾過來!”

保鏢們看到阮煜東的臉,稍稍有點畏懼,但穿道袍的男子依然黑著臉,手中的劍一動不動,就指著阮煜東……的身後。

“阮四少自然不是邪祟,但你身後的人,有問題。”

阮煜東的火在頭頂炸出一朵蘑菇雲。

“你說有問題就有問題,你一個陌生人,跑我地盤上來指手畫腳,誰特麼給你的臉?”

這下,道袍男子沒有說話,但他身邊的保鏢壓低了聲音,小聲對阮煜東解釋道:“是、是老爺子給的。”

“老爺子?”阮煜東又氣又笑,“我家老爺子都走了一年多了!你跟我老爺子跟你說的?你把老爺子叫過來,我倒要聽聽他怎麼說的!”

周圍人一靜。

阮煜東冷喝:“都給我滾開!”

“四少,”道袍男子終於開口,“老爺子若是來了,恐怕這事情就沒這麼好善終了。”

“少拿我爹壓我。”阮煜東氣笑,“反正我聽不見,誰知道你這鬼話是你瞎編的還是真的?”

道袍男子沉著臉,正欲說什麼。

車內突然傳來一個小女娃娃清脆又軟糯的聲音:“叔叔你都是大人了,還怕崽崽呀,崽崽才只有四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