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竟然這麼快!”

大驚過後,他們沒有猶豫,眸子中寒芒一閃,也沒有顧慮,毫不猶豫的再次對皇甫仙打出了強力一擊。

寒雪破軍擊!

這是寒雪訣中,爆發力最強的一道功法殺招。

湛藍的法力卷著風雪,兇威赫赫的向著皇甫仙掃了過來。

面對如此威勢的一擊,一般情況下,哪怕是步入築基多年根基夯實的築基中期,絕對也要避其鋒芒。

可皇甫仙沒有退。

這是擊殺寒山慶、寒山應最好的機會。

除掉此二人,再馳援明老祖那邊,或許就能夠顛覆這場戰爭的天枰。

庚金劍訣·破陣式!

這道功法殺招,同樣是庚金劍訣裡爆發最強的殺招。

下一刻。

劍光起!

魚龍舞!

有破千軍萬馬之勢,與寒山慶、寒山應兩道磅礴的築基法力狠狠撞在了一起。

“轟!”

撞擊的巨響聲幾乎響徹了整個正氣峰。

皇甫仙的身影,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倒飛了出去,在極遠處方才堪堪停下了身影。

她到底是剛剛晉升築基期,境界都尚未穩固,又怎麼可能攔得下兩位晉升築基多年的築基大修呢?

而且其中一位還是踏入築基中期多年的大修。

從戰鬥開始,她的臉上難得浮現出了一抹焦急,她並不想明老祖動用那張底牌。

好不容易奇蹟發生,陳玄月以築基體修之資強勢歸來,難道都無法影響這場戰爭的天秤嗎?

寒山慶、寒山應則是嘴角浮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只要他們回到正氣峰前山,便脫離了危險,到時候陳玄月、皇甫仙又能奈他們何?

就在這時候,一個清冷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皇甫仙,你去幫明老祖,他們兩個留給我!”

是陳玄月!

寒山慶、寒山應的合計之術被他的真力粉碎,他的身形顯露了出來。

緊跟著是一張符篆從他身上飛出,落向了寒山慶、寒山應。

寒山慶、寒山應面色微微一變。

二階符篆·山嶽攔路符!

頓時寶光如山攔住了寒山慶、寒山應的去路。

本來這樣的二階符篆陳玄月是沒有的,但他從劉文達那裡得到了,現在用在了戰場上。

寒山慶、寒山應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們本來就已經法力不夠用了,如今山嶽攔路符攔住了他們的去路,他們想要破開這攔路的山,必然要廢好一會兒工夫。

不過,當他們聽到陳玄月的話時,卻是瞬間狂喜。

對付陳玄月、皇甫仙兩個人他們沒有把握,但他們踏入築基多年,自信對付陳玄月一個人當是沒有太大問題的。

縱使不能戰勝陳玄月,也不可能被陳玄月斬殺。

皇甫仙猶豫了會兒,最終還是深吸了口氣,向著正氣峰前山戰場而去。

她的身影還未徹底消失,陳玄月便已經來到了寒山慶、寒山應的身前。

看著寒山應、寒山慶的神色,他哪裡看不出此二人的心思,當即冷笑一聲。

“兩個老賊,你以為我一個人就殺不了你了嗎?”

寒山慶、寒山應勃然大怒。

放眼整個軒國,有幾人敢如此對他們出言不遜。

看著皇甫仙離去,他們沒有再逃,而是對視了一眼,呈夾角之勢向著陳玄月反攻而來。

“來得好!”

陳玄月大笑了一聲,不懼反喜。

雖然他只是真力境初期,但他的真武訣可是要比大趙所有的武學都要精妙。

真武訣·力戰八荒!

冷冽、兇悍的勁力隨著他的雙拳不斷散落四野,拳影覆蓋四面八方,向著寒山慶和寒山應砸落而去。

可這時候寒山慶、寒山應的法力剛剛流轉,功法剛剛施展。

“好快!”

他們心頭大驚,當即法力消散,運轉的功法戛然而止,連連後退。

沒錯,陳玄月太快了!

他的真武訣,他的真力似乎完全沒有任何施法前搖。

他的攻擊總能先聲奪人,佔盡先機。

看著寒山慶、寒山應向著兩邊倒退,想要避開鋒芒,陳玄月的眸子裡閃過了一抹銳芒,當機立斷朝著只是築基初期的寒山慶殺了過去。

寒山應大驚,知道如果一旦讓陳玄月有了逐個擊破的機會,寒山慶絕不可能是陳玄月的對手。

當即他身形一閃,不再躲避,反而向著陳玄月追了上去,想要阻攔向寒山慶追擊而去的陳玄月。

寒山慶也是大吃一驚,他只是築基初期,如何扛得住陳玄月這般兇猛的拳頭?

下一刻,陳玄月來到了他的身前,只是一個呼吸的工夫,揮拳如雨!

漫天的拳影飄落下來,覆蓋了他的周身,讓他避無可避,只能正面防守。

他咬了咬牙,心中苦澀而無奈,法力洶湧,沒有任何保留,由內而外,凝結成了一副冰晶甲冑,全面防禦。

可陳玄月已經做到了力灌雙臂,他的每一拳都蘊滿了真武訣的真力,兇威滔天!

“砰砰砰!”

拳頭落在甲冑上的聲音不絕於耳。

只是頃刻間的工夫,冰晶甲冑便出現了無數的裂紋。

寒山慶目眥欲裂。

自他踏入築基以來,何曾這般狼狽過?

如今在這陳家賊子手上,他就像是遇到了餓狼的綿羊,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一個資質最差的凡靈根,一個皇甫家最不受待見的贅婿,都能成長到這種地步,反觀自己,修仙是修到狗身上去了嗎?

下一刻,他掏出了儲物袋,當即就要將底牌盡數用出。

他不僅想要打敗陳玄月,還要殺了這陳家賊子!

顯然被一個後生晚輩如此壓著打,讓他十分的憋屈,十分的憤怒,一時間怒火攻心,殺心大起。

修仙界的鬥法,很多時候往往拼的不只是個人實力,還有自身底蘊、背景。

陳玄月雖然踏入真力境沒有多久,但也是經歷過數場生死大戰的人物。

他看見寒山慶的動作,當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著寒山慶的手腕抓去。

寒山慶看到這一幕,眼皮一跳,心中警鐘大作,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

築基體修,最擅近戰。

自己竟然在一位築基體修面前,想要從儲物袋中拿底牌,做這樣的小動作,這不是找死嗎?

現在該怎麼辦?

難道自己要被這陳家賊子,昔日一個喪家犬、皇甫家的廢物贅婿逼得自爆嗎?

就在他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的時候。

陳玄月抓住了他的手腕。

寒山應也來到了陳玄月的身後,與陳玄月的距離只在咫尺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