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不說,就說寧寧名下的那些臣子們,尤其是那些男性臣子這會兒就忍不住有些意動,他們曾經也聽說過這位李小將軍的名聲,是個不錯的將才,曾統領過手下的人打贏很多場仗,手底下的土地也不少。

然後他們就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己的主公,寧寧此刻當然沒什麼表情,甚至都沒有什麼情感變化,但是卻讓那些有些心動的臣子們默默的收回了視線,當然了,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周圍那些女性同僚們瞪過來的憤怒眼神。

尤其是遊家三姊妹,這會兒都快氣死了。

寧寧做了那麼多才讓北疆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可是對面這個不知所謂的男人一出來,底下這些臣子就開始有異動,當真是不知所謂!難道是這個以前從來沒有見過的人把北疆發展成如今這個繁華的局面嗎?他明明才第一次出現,可是這些臣子們卻像是見到了什麼正統似的,真是叫人倒胃口。

當下,大寶就冷笑一聲,將手中的酒盞啪的一下放在桌面上。

“在此之前怎麼從沒聽說過李小將軍的名聲?而且此次諸位前來難道不是為了求取良種嗎?怎麼說起我家主公婚姻嫁娶之事來了?”

“是啊,不是我說,李小將軍你名下的地盤有些小了,作為聘禮可不太夠啊。如果當真有誠意,應該奪取半壁江山之後再來說這件事。如今還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就說這麼大的話,小心閃了舌頭。”

“而且我家主公也不是你說求娶就能求娶的,你就這麼上下兩張嘴皮子一碰,貿然說起求娶之事來,是把我家主公當成什麼了?”

“說的對呀。這婚姻嫁娶之事講的就是一個雙方兩廂情願,可是此事你在此之前從來沒有跟我家主公商量過,就這麼貿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說起,是不是有點兒不太合乎禮儀?”

在場的女性官員你一句我一句的說出來的話,那可真夠帶勁兒,直接把大皇子給刺的臉色有些難看,不過他能走到如今這地步,靠的可不是薄薄的臉皮,見整個北疆的官員確實對他所說之事十分牴觸,而且周圍隱隱傳來一些看笑話的視線,於是淡定自如的坐下。

“是李某孟浪了。只是見小姐才貌出眾,一時難以自控,這才說下次的冒昧之事,還請遊小姐不要與我一般見識。”

寧寧此刻才緩緩的抬起雙手往下一摁,周圍那些正在七嘴八舌討伐他的官員瞬間熄了聲。看到此處,大皇子也對遊長寧在北疆的威嚴有一定的瞭解。看來這個女子確實有自己的能力,要不然也不會得到這麼多人的擁護。但是這又如何?只要遊長寧一日身為女子,就總有男子看不慣她的行徑。就算那些男性官員願意在她手底下做官,誰會知道心底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大皇子也是男人,當然知道男人的劣根性,就沒有一個男人是真正願意女人踩在自己的頭上的,除非是因為形勢所迫。

只是就算他此前已經有了諸多猜測,也沒想過遊長寧緊接著的一句話,險些把他的臉皮給掀飛。

“既然知道自己的言行冒昧,那就不用說話了。免得讓大家臉上都難看,你說是不是啊?李將軍?”

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遊長寧竟然會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麼不給他面子。大皇子也是忍了又忍,才沒當即就發怒,只不過他的表情也不太好看。

但是如今他在別人的地盤上,就算他帶了很多個侍衛,可是這裡的地方就這麼大,他的那些侍衛也不可能全部都進來,所以此刻他身邊也只是跟了那麼幾個身手最好的罷了。

也是這個時候,大皇子心中突然有了一絲後悔,或許他不應該就這麼毛冒失失的前來。這個遊長寧看起來也不像是好惹的。或許此前他對於這個女人的猜測有點小看對方了。

“您說的是。”

周圍那些原本想看熱鬧的人此刻忍不住有些失望,這個李將軍怎麼這麼沒有骨氣?竟然被個女人給懟下去了,怎麼著也該當場反駁,最好發生點兒衝突,讓他們看看這個遊長寧態度究竟如何,也好決定接下來對待北疆的態度。

不過很顯然要讓他們失望了。

寧寧也沒了繼續和他們周旋的興趣,於是拍了拍手,緊接著就有侍女捧著盤子走到場中央,而那些已經隱隱有所察覺的起義軍將領們此刻都有些控制不住心中的激動。

難道這就是那傳說中能夠畝產八百斤甚至千斤的糧種?

而當那些盤子表層覆蓋著的一層絨布被揭開之後,裡面擺放著的金燦燦的糧食確實讓他們心跳加速。

這還真的是糧種!

看著底下這些人既剋制又激動的模樣,寧寧滿意的點了點頭。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從一開始她就沒想過要壟斷這些高產的糧種,畢竟她從一開始的目的就是讓全天下的百姓都能吃得飽飯。雖說這些年從四面八方來的百姓越來越多,可是北疆就算地廣人稀,也不可能把整個大黎朝的百姓全都給容納。那樣的話土地也不夠用啊。

“就像諸位所看到的,我願意把這些高產的糧種分發給諸位,只是我有條件。”

這會兒那些起義軍將領們紛紛將目光投向了寧寧。這位北疆的實際統治者願意把這些糧種分給他們就已經夠出乎意料了,當然會有條件,他們倒是要看看這位農神娘娘有什麼樣的條件。

“這是自然,您請說。”

“我們既然前來,就已經有所覺悟,您請說。”

看著四周紛紛表明自己態度的起義軍將領,寧寧也不墨跡,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這是我耗盡心機才培養出來的糧種,確實能高產,不過也有缺點,那就是隻要離開北疆的土地就只能生長一年,並且種出來的糧食不可能成為下一代的種子。”

“什麼?”

底下有人忍不住發出驚呼,這豈不是說明以後他們的糧食生產都要受到北疆的遏制?那豈不是把自己的喉嚨送到人家手底下去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