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擾你了,你繼續吧。”李妤把手上的假指甲取下來,物歸原主。

她這個行為被蘇年自動解讀成——已然盡興,所以不想繼續了。

蘇年忽然覺得李妤的行為挺讓他哭笑不得,吊人胃口後,自己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嗯,挺混賬的。

但凡李妤是個男的,他肯定是要上去把人押回位置上,逼都要逼著她把曲子彈完!

誰讓這混蛋不是男的,讓他手癢都無處下手。

進來給他們表演古箏的女孩子也表情古怪,不好意思了起來。

李妤露出來的這一首月光,難度不僅在她之前幾首歌之上,就連指法和轉調的處理也比她更為細節。

在李妤表演完後,她突然有種恍惚感,自己似乎更像是那個來欣賞演出的聆聽者。

雖然有這樣荒唐的想法,但她還是沒有忘記自己是來上班的,盡職盡責的回到了座位上,繼續彈奏。

只是珠玉在前,蘇年再聽這人彈曲子,不由的總覺得少了幾分味道。

李妤迴歸座位,李文霖對著她鼓掌,“姐姐真厲害。”

李妤衝他一挑眉,“那是,畢竟是學過一點的。”

蘇年嘖了一聲,懶洋洋的倒了三杯紅酒,除了自己面前一杯,另外兩杯,他是用桌子上的轉盤,轉到李妤和李文霖面前。

大手輕壓玻璃轉盤,下巴輕揚的示意他們自己拿,同時說,“李妤,你嘴裡的學過一點,和別人的一點似乎有點不一樣,你再這麼說,裡面那位彈古箏的小姐都不用收錢了。”

話是毒了點,但確實是大實話。

李妤低笑,她本來就不是低調謙虛的人,曾經從她嘴裡說的皆是自信又不狂妄的大實話。

只是如今她覺得扮豬吃老虎的感覺,還挺不錯的。

誠如蘇年所說,李妤如此的低調謙虛,確實是讓彈古箏的女人羞愧不如。

李妤不可否認的一笑,她把上面的兩杯紅酒都拿了下來,沒讓李文霖沾染,自己不緊不慢的喝完了。

“那你就當我是天賦異稟好了,畢竟,我也只是學過一段時間。”

她不謙虛的時候,是真不謙虛。

大實話,但很戳心。

因為屏風後面的古箏表演師是學了將近八年,而她在這方面的天賦與造詣都遠遠不如李妤。

蘇年手指鬆開,一邊喝酒,一邊大手無意識的晃動手中的酒杯。

“李妤,你這人不謙虛的時候,還真挺欠揍的。”

這話是人說的嗎?

只是學過一段時間?

便是他不懂這個,他的耳朵還是有辨認能力的,就連專門的古箏表演師彈出來的曲子都趕不上她,這樣的功底居然只是學過一段時間而已?

李妤故作詫異的看過去,明明眼底盡是笑意,自信起來的她,不僅眼睛有光,就連身上似乎也在無聲的發光。

“是嗎?那我還真不知道,畢竟,對著我這張臉,應該沒人捨得去打吧?”

“.”舍不捨得打,他不知道。

反正他覺得自己在李妤這種耿直屬性暴露時,都不得不甘拜下風!

蘇年喝了一大口的紅酒下去,喉結滾動,玩笑的接下去,“你下次還是別這樣說話了,我怕你走夜路的時候會被套麻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