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老低著頭:“這件事情,下臣不能替公主做主。還請陛下先解了公主身上的毒,再問問公主自己的意思。”

皇帝本也沒想從夜老口裡得到答案,靜靜地坐下,接過大太監遞來的熱茶輕輕地品了一口。

蕭盈雪在花園裡走了一圈,回來時手裡多了一個瓷瓶。

她將瓷瓶往皇帝面前一放:“義父,這就是解藥,兌水喝一口就能解毒。”

“真、真的?”夜老一把搶過瓷瓶,一臉的不可置信。

“裡面的粉末,用一指甲蓋那麼多兌一碗溫水。喝一口就能解毒。”蕭盈雪又重複了一下解藥的用法:“你這老頭要是不信,可以讓你們北秦的使臣先喝解藥。”

夜老當然也是這麼想的,他拿著解藥匆匆忙忙離去,按照蕭盈雪所說兌了一大盆溫開水。

夜老又舀了半碗藥水,親自喂烏大人喝下解藥。

神奇的一幕發生了,藥水剛下肚,夜老拔下烏大百會穴的金針,烏大人就一臉懵逼的看著他。

“夜老,沒事你脫我衣服幹嘛?”烏大人說著話,雙臂緊緊環抱著自己沒有穿衣服的上身,一臉警惕的怒視著夜老:“我、喜歡的是女人,不喜歡你這樣的糟老頭子。”

夜老:

老子就不該第一個救你!

夜老氣得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他讓護衛們去給其他使臣解毒,他自己則端著碗去了公良玉媛的房間。

皇帝依然老神在在的坐在公良玉媛的房間裡,品著茶看著公良玉媛那張年輕的臉。

哼哼,既然北秦想要聯姻,那聯姻物件就得他這個大齊皇帝說了算。

夜老匆匆忙忙端著藥碗進來,小心的喂公良玉媛喝下。

隨後,夜老拔下公良玉媛太陽穴上的金針,就一瞬不瞬的盯著公良玉媛的臉,生怕出現一絲差池。

“呵!”公良玉媛輕輕地發出一聲呻吟,緩緩地睜開眼睛,對上夜老那張蒼老的臉她嚇得尖叫一聲一把抱住被子:“你、你怎麼在我房間裡?出去!滾出去!”

夜老一臉黑線,這一個兩個的,怎麼就誤會起他來了,他可一點壞心思都沒有。

夜老無奈的晃了晃手中的藥碗趕緊解釋:“公主,你中毒十幾天了。我、我是來給你解毒的。”

公良玉媛驚魂未定的看看夜老手裡的藥碗,好像想起了一些片段,可她又記得不是很真切。

“夜老,你能否告訴我,我中毒後是怎麼樣的?”

夜老嘆息一聲,將她中毒後手舞足蹈的事情說了一遍。

公良玉媛聽後,眼底露出惡狠狠的兇光:“是她!一定是蕭凝音,就是她對本公主下的毒。”

“切!”蕭盈雪在一旁忍不住笑出聲來。

公良玉媛這才注意到蕭盈雪,震驚的伸出手指著她怒吼道:“蕭凝音!就是你,是你對我下的毒,是不是?”

“真是個蠢貨!我是明珠公主蕭盈雪,我妹妹才是蕭凝音。”蕭盈雪輕叱一聲,一臉傲嬌的說道:“毒是我下的,你能奈我何?”

公良玉媛這才知道,自己在御花園裡認錯人了。如果不是她把蕭盈雪當成了蕭凝音,是不是這之後的事情都不會發生?

“陛下!”公良玉媛這時也發現了皇帝也在房間裡,指著蕭盈雪潸然欲泣的說道:“她對我下毒,你要為我做主啊~嗚嗚~”

皇帝含笑站起身,坐到床邊將公良玉媛攬在懷裡,他的大手輕輕地撫過公良玉媛光潔的肩膀,低頭在她耳邊輕聲安慰道:“玉媛,別哭。朕知道你受委屈了。”

“陛下!嗚嗚~”皇帝的溫言軟語讓公良玉媛感覺有了依靠,她趴在皇帝的懷裡小聲的抽泣著:“陛下,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嗯嗯,朕一定為你做主。”皇帝輕輕地拍著公良玉媛的後背:“玉媛,為了彌補你這些天受到的委屈,朕就封你為玉妃,賜牡丹殿給你住吧!”

“什麼?玉妃?”公良玉媛腦子有點懵,不解的抬頭看向皇帝。

“玉妃,住進皇宮,成為朕的女人,你是不是開心壞了?”皇帝伸手捏了捏公良玉媛的臉蛋,充滿彈性的質感,是比後宮裡那些衰老的妃嬪好捏得多。

公良玉媛這時才明白了皇帝的意思,猶如被一道晴天霹靂劈中,呆呆的半天都說不出一個字來。

夜老趕緊替公良玉媛圓說:“陛下,公主她確實是太開心了,太開心了。”

皇帝揮揮手:“你們都下去吧!朕與愛妃有私房話要說。”

夜老隱晦的看了怔楞的公良玉媛一眼,退著出了房門。

他四處看看,蕭盈雪早已不見蹤影。

夜老嘆息一聲,他們的公主還是太年輕了,皇帝一句話就把她納入了後宮。

可北秦昨作為大齊的附庸國,大齊皇帝要納公主為妃,誰敢說個不字?

夜老也不知道皇帝是臨時的見色起意,還是早有預謀,他的心沉甸甸的,沉默不語的去檢查使臣們的現況。

所幸使臣們服用瞭解藥,全部都清醒過來。大家對中毒時的事情,也多少有些印象。一時間,春風園裡異常的安靜,大家都悶悶不樂的躺在床上想各自的事情。

唯有公主公良玉媛的房間裡,不時傳來各自不同的聲音:女子的哭泣、呻吟、求饒聲中,夾雜著男子低沉的笑聲。

可是各懷心事的使臣,誰也沒有心思去關心公良玉媛這個公主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個下午,皇帝叫了四五次水,在天黑以後,心滿意足的強行帶著公良玉媛離開鴻臚寺。

不久之後,一道封公良玉媛為玉妃的聖旨到了鴻臚寺春風園。

使臣們接旨後面面相覷,他們北秦之王的掌上明珠,怎麼就莫名其妙的進了大齊皇帝的後宮呢?

皇宮,牡丹殿,公良玉媛木然的任由宮女為她沐浴更衣。

皇帝這個臭變態,在鴻臚寺就要了她好幾次,回到宮裡又對她做了那樣羞恥的事情。

可她的心裡,只有上官沅啊!

她從來就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委身給一個糟老頭子。

“公主,公主。”隨公良玉媛進宮的丫鬟雲巧,著急的在她耳邊輕輕地呼喚著她:“公主,你要是想哭就哭出來吧!不要這樣嚇奴婢好不好?”

公良玉媛靠在貴妃榻上,一雙眼睛空洞的看著遠處,無論是誰對她說話,她都置若罔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