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二人談話後,梁銳給了他們一張督查業務學習計劃單,要求他們按計劃單上的時間、地點在總隊接受培訓。然後,他就將二人請了出去。

“本來接照以往的慣例,這麼重大的任命,我這個督查大隊長是要請你們吃一頓的。但是,現在大隊本著一切從簡,清廉行政的原則,我決定免了這事,你們心領了就好,就當我已經請你們吃過飯了。”梁銳說道。

金言、白芷:......

在回“明心軒”路上,後座的白芷仍覺得自己恍若在夢中。她打了電話向父親白少雄說了這事。電話中,明顯聽出白少雄很不高興,因為這樣的任命,讓他和女兒遠遠相隔,平時見一面都難。不過後來聽白芷的聲音還有些振奮,白園主人也無可奈何。

女兒大了,是要在外面闖一闖了。

還好有金言和梁銳在,有什麼事都能照應得上。白園主人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你身上的錢夠嗎?我再給你打些錢過去。另外需要什麼,我給你送過去。”白少雄關切地說。

“不用,我都夠。”白芷說,“您老也別過來了,現在東州市有些亂。我要參加培訓班,每天都很忙,也沒時間見您。”

白少雄:......

“白伯伯您放心,我會照顧好白芷的。”金言一邊開車,一邊插了一句嘴。

白少雄更加無語。

自己的女兒千里迢迢跑去東州,原以為就是見你這小子一面就回來。怎麼地就要變成督查隊的副中隊長了,而且要與你一同搭襠工作?你這小子給她灌了什麼迷魂湯?又給梁銳這傢伙灌了什麼迷魂湯?

看來,自己家這棵大白菜,最終保不住要被豬給拱了啊。

也不知哪來的一股怒氣,白家家主摁掉了電話。

“掛了。”白芷看著手機,“我還有話沒跟他說哪。”

“你們父女這麼多年,你想說什麼,他肯定都知道。”金言說道。

“也是。”白芷說,“先不管他,我再給白崖打隊打個電話說這個事。”

白芷又給白崖大隊,主要是大隊長雷玉昆打了電話。雷玉昆說已經收到了總隊的命令傳真,已經瞭解。他要求白芷回白崖市一趟交接工作。

“另外,金言沒死?現在還跟你在一起?”雷玉昆問道。金言還活著的訊息其實早已經傳到了他的耳朵中,讓他非常意外。不過,這小子自己跑去了東州,沒有回白崖市,也讓他舒心了不少。

“是的,大隊長。”白芷說道,“需要讓他也回白崖一同交接嗎?”

“不用了!”雷玉昆語氣生硬地說,“他自從失蹤以後,白藤中隊的中隊長已經另有人擔任,他就自動解職,不存在交接問題!”說著就很不客氣地掛了電話。

“這傢伙,到現在了,還是不會說句好聽的。”白芷嘟嚷道。

“不管他。”金言想了想,“副總隊長不是說我們可以建立自己的班底嗎?這樣吧,我跟你一起回去,你回白崖,我去雷江,把陳小海等幾個人帶過來。”

“還帶啊。吳大哥、王海、盧哲、司蒙姐他們都被你叫來了。”白芷說道,“你再把那些骨幹都帶走了,就不怕金水集團給抽空了?”

“不會。”金言頗有信心地說道,“金水集團的業務並不複雜,明面上的只是調研社、酒店、農場等,只要有錢,僱傭些人手就可以了。何況現在菊隱組織在雷江白崖的勢力已經蕩然無存,雷江還有梁大隊長留下的班底,不必擔憂安全問題。”

“相反,我們這邊,做得越好,實力越強,越能補益那邊,也就越沒有人敢對金水集團和白家輕舉妄動。”

即使是白芷,也不得不承認他說的這番話還是有道理的。

回到“明心軒”後,金言召開了會議,將自己二人的任命情況向大家進行了通報。

“老大,你這叫朝三暮死,朝秦暮楚啊。”王海鬱悶地說,“說是不介入正義同盟和天庭組織走第三條路的是你,現在又迴歸天庭組織當中隊長的也是你。你這樣做,讓我們很是無所適從啊。”

在金言下屬的公司之中,只有沒心沒肺的“二胖”王海才敢對金言這麼說話。不過他這話,也代表了部分下屬們的一些心思。

“諸位,實在抱歉。”金言很是歉意地對大家說道,“我確實有過很多想法,包括走中間路線,兩不相助的想法。但是後來,每每去問我自己本心的時候,我又總是悵然若失。我的理想,我的責任,總還是在告訴我,要為這個世界出一點力的,而不能光是自己埋頭掙錢......也請大家體諒。”

金言沒有說太多,大家也明白他的意思。其實在座者,包括王海、司蒙、盧哲都曾經加入過“天庭”組織,之所以後來退出,完全是因為當初他的失蹤,以及遭受到雷玉昆的打壓。大家的退出,其實也是帶著遺憾的。

“好在的是,梁副總隊長對於我們都比較理解,允許我們能保繼續保留著已有的產業,但是有一條不可逾越的紅線,就是嚴禁我們利用職權為自己的產業謀利。”金言說道,“所以,以後我還是會管理一些水龍公司、包括明心軒等的大事,包括雷江金水集團的大事,但是,一些中小事務還要麻煩諸位費心。”

大家都表示將盡心工作,完成職責。事情已經如此,大BOSS主意已定,他們這些下屬還有什麼可說的?工資待遇沒有變化就好了。

“另外還有一件事。”金言說道,“按照梁副總隊長的意思,我和白芷二人不能當光桿司令。除了督查大隊給我們的人手之外,我們還可以自己選用一批信得過的中隊隊員。你們大家如果有意願,可以報名參加。”

“我就不參加了。”杜黑嘿然一笑,“我在水龍幫這麼多年,惹的事不少,在天庭組織也有案底。就算報名,也過不了稽核這一關。我就繼續在水龍安保公司待著。”他現在的小日子其實過的不錯,擔任安保公司安保隊副隊長,與隊長吳中光一起,把公司隊伍管理得井井有條,而且待遇相當不錯。

“水龍安保公司需要我來管理,我應該也是脫不開身。”吳中光想了一下,也是搖頭拒絕,“另外,鄭家兄弟與新來的那些退役老兵們關係太深,也是安保隊中層骨幹,應該也不適於過去。”

鄭家兄弟連連點頭,意思是自己確實脫不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