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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是東華國最好的酒。

菜是難得一見的珍味佳餚。

人是帶著貴氣而不失風雅的美人。

金言等人在那處私廚內放開吃喝,渾然忘卻外界春秋。

不知不覺,已經華燈初上。

王海也被他叫了來,一同參與宴會。王主任可毫不客氣,一來就胡吃海塞。

但他被甄甜下了令不許喝一滴酒,因為一會兒還要開車帶金總回去。

甄甜身份是金水集團總經理秘書,實際上履行的職責大概相當於大內總管。王主任不得不聽。

“呂端怎麼還不回來?”王騰沒有耐心地問。這已經是他第三次問了。

“他是官方的人,又是呂家近衛隊的帶隊者,要處理的事情多了,沒有那麼快。”黃彥中非常瞭解地說,“我們對他放一萬個心好了,他是不會有危險的。不管他,我們自己喝好吃好。”

大家這才又爽快地吃喝起來。

王騰與王海很投契,不知道是酒喝多了,還是因為同姓緣故,勾肩搭背,非常熟絡地說著酒話。

一會兒,又來個了個人,二十七八歲,淡白臉色,也是戴著個眼鏡。

“這是鄭惟庸。”黃彥中給金言二人介紹道,“也是我們的兄弟,不過實力就很一般了,所以很有自知之明地沒有參加此次大賽。”他說的很直白。

新來的鄭惟庸不以為忤,向大家笑笑:“不好意思,我來遲了。久聞金水集團的大名,又在比賽中親眼見到金總的表現和脫俗成績,有幸見面,榮幸榮幸。”

鄭惟庸向金言遞過一張名片:“鄙人在京華市高升官務有限公司工作,金總若有興趣時可隨時與我聯絡。”

“官務有限公司?公司名字叫高升?”金言問道。

“然也。”鄭惟庸微笑點頭。

“別說這些文縐縐的話。”王騰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再說我踢死你。”

“這官務有限公司什麼意思?”金言充滿求知慾地問。

“就是有關官員、升遷事務的公司。”鄭惟庸笑著說,“比如說,您想升官,但是沒有門路,只要付出適當的錢或代價,我們公司就可以為您提供這樣的門路和服務。您直接向官員送錢送禮物進獻財色求官,這是行賄犯法。可如果您把錢物和美色給我們,由我們來送來安排,這罪名就與您無關。如果有人來查我們公司,我們自有應付之道。又比如您生性老實木訥,不懂官場干係禮節,有時候容易說錯話,沒關係,我們會教你、指點您,必要時的一些關節還可以代您去做。有些逢迎上級的行為有風險,一旦敗露就會身敗名裂,沒關係,我們也會安排好替你去做。就算敗露了,也絕對與您毫無關係。”

“懂了。您和您這個公司,就是所謂的政治掮客吧。”金言說道。

鄭惟庸繼續微笑,沒有否認,“掮客是個貶義詞,但不重要,其它的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們公司掌握了大量東華國高官、天庭等異能者官方組織高官的秘密需求,他們只信任我們,也只委託我們替他們斂財獵色弄權,其它人根本得不到這樣的深厚的官場資源。所以要升遷找我們,也只能找我們,那是合法的最佳途徑。”

“你們......真是明目張膽啊。”金言無語地說。

鄭惟庸哈哈一笑:“都是自己人,也沒必要遮著掩著,既做那啥又做那啥。這個社會,有需要者,就自然會有提供者。這是社會的進步麼。那呂端最是傻冒,不肯藉助呂家的力量,又不上讓我們公司為他謀劃佈局前程。如果聽我的,現在只怕京華市富貴區大隊長的位置就是他的了!至於當個小小的中隊長天天受氣。”

他慢慢地喝下一杯酒,眼睛閃亮地看著金言:“金科長在青年異能者大賽上一鳴驚人,名震全國。這就是最好的政治底氣。不知道金科長是否有意在政治上更進一步?”

“你的意思是......”金言疑道。

“金總在決賽頒獎典禮上的表現,明顯得罪了天庭組織的一些高層,也得罪了科基部。本來在這樣的情況下,再想進一步是很困難的。”鄭惟庸說,“但是,這事對於別人來說算個大事,對於我們高升官務有限公司來說,根本都不算什麼。您現在是正科實崗,我們有把握在您回到東明省之時,直接讓您順利成為副處級,甚至是以副代正,都可以。”

“你們有這麼大能量?”金言一笑。

“事在人為,您肯出多少錢,我們就有多大能量。”鄭惟庸信心滿滿的樣子。

“就算升官了,我怎麼知道我的進步不是自己的成績和實力帶來的,而是你們的政治能量帶來的?”金言說道。

“您現在在東明省組織內,敵人絕對比朋友多。”鄭惟庸說,“相信自己的實力和能力能夠升官,不如相信一頭母豬會上樹。您是聰明人,也有自己的情報蒐集機構,您對於東明省後面的形勢,應該知道得比我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