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洄頭頂又出現了一個鼎,此鼎與九陽化鼎不同,帶來難以形容的威嚴肅穆,隨著此鼎的出現,不僅當前宇宙,他們彷彿都看到了整個方寸之距在坍塌。

鎮。

陸隱腦中忽然冒出這個字。

青蓮上御說的,木先生契合宇宙的規律就是--鎮,鎮歲月,鎮虛空,鎮天地一切,鎮宇宙蒼穹,宇宙本就囊括一切,契合宇宙鎮之規律,任憑生物如何強大,歲月桑田如何改變,皆可被鎮壓。

這就是--鎮。

鼎墜落,鎮向洄。

洄單手抬起,狠狠轟向鼎,身體突然被砸矮了一截,銀色都在脫落,它不可置信,這契合宇宙的規律怎麼會這麼強?是了,他不是藉助宇宙重啟突破,他是自我突破到永生境的。

他是真正的永生境強者,沒有上限的那種。

右臂抬起,銀色的劍狠狠斬在鼎之上,將鎮之鼎一劍破碎。

木先生面色煞白,他是很強,剛突破就超越了苦燈大師他們那種尋常永恒生命,但面對的畢竟是洄,不可知的‏​​‎​‏‎‏‏‎‎​‏‏‎‎絕頂高手,哪怕被削弱了很多,也不是此刻木先生憑一己之力可以鎮壓的。

陸隱瞬間出現在洄眼前,盯著他:“師父,接下來交給我了。”

洄體表,生命之氣伴隨著不可知狂暴的力量釋放,形成波濤雲霧蔓延,狠狠壓向陸隱:“你找死。”

銀色的劍當頭斬下,洄目光卻盯著驚門上御與木先生他們,想找機會逃離。

被四大強者圍攻,不逃才蠢。

陸隱忽然退出神力變狀態,抬眼,面對銀色的劍斬落,張開手,出來吧,無賴。

勾廉現身,抬起,撞擊。

一聲巨響,陸隱倒退數步,體表,乾枯的身體不斷恢復,他一個人也頂不住洄的壓力,但洄也不好受。

洄同樣後退一步,銀色的身體忽然膨脹了一下,什麼玩意?

它望著陸隱手裡的勾廉,剛剛的是,活性?

沒等它多想,陸隱握住勾廉斬向它,他之前一直沒用,就是等著這一刻,若一開始就用出來會被防備,而今,洄戰力被削弱大半,就算防備又怎麼樣,這可是真正的無賴。

勾廉再次被銀色的劍擋住,這次洄明顯感覺到澎湃的活性入體,讓它再次後退:“什麼東西?”

“它叫無賴,小心了,它可不講理。”陸隱大笑,勾廉不斷斬落,洄時而以銀色的劍盪開,時而避過,每一次對撞勾廉都讓它體內湧入活性,那種契合宇宙規律的活性誰都不想承受。

遠處,木先生吐出口氣,迷茫看著,這孩子到底經歷了什麼?好像什麼力量都掌握了。

“木先生,我們隨時準備出手,就算陸隱以無賴出手也很難殺死洄。”驚門上御提醒。

木先生點頭:“好。”

兵刃撞擊響徹星穹,洄體表不斷膨脹,現在已經不是對撞勾廉會湧入活性,而是接近陸隱就會被湧入活性,這股活性它可以承受,卻必須要靠自身力量壓下。

現在等於一邊要壓下活性入體,防止撐爆自己,一邊要應對這個陸隱。怪不得叫無賴,等於二打一。

又一聲巨響,洄狠狠推開陸隱,轉身就跑,但被包圍的毫無破綻,迎面就是扛天永生甩出的空間泥沼,它想衝出扛天永生的包圍,扛天永生戰力不強,但防禦特別厲害,硬是承受了洄的斬擊而不退,但也不敢連續承受。

陸隱趁機勾廉橫斬,差點把洄一分為二。

驚門上御與木先生同時出手,一個以門戶吞沒洄的斬擊力量,一個以尋古溯源封閉洄的逃跑空間。

洄就跟老鼠一般躲避,身為不可知,何曾這般狼狽。

但不管它爆發何等力量都無法逃離,它的手段早已被看穿。

洄目光不斷轉動,掃過陸隱,掃過木先生,掃向四周,尋找逃離的可能。

木先生望著洄:“你逃不掉了,這方宇宙的仇,該結束了。”

洄冷冷盯向木先生:“不過一方宇宙文明而已,你報了仇,等待你的,還有你們那一方宇宙文明的,是不可知的報復。”

“你們根本不知道不可知有多強‏​​‎​‏‎‏‏‎‎​‏‏‎‎。”

陸隱握緊勾廉:“那你說說有多強。”

洄體表銀色不復最初時的明亮,黯淡無光:“我不想加入不可知,但不敢逃,方寸之距無邊大,我依舊不敢逃,因為總有一天會被不可知找到。”

“你們也一樣,誰都逃不過不可知的追殺。”

“或許你們見過垂釣文明,但不可知不是一般的垂釣文明,你們死定了,殺了我,你們死定了。”

驚門上御冷笑:“柒緒也被我們殺了,你以為我們不敢?”

洄忽然將背後的鼓扔出,鼓聲震動,這一聲比之前任何一聲震動聲音都響,都更突然。

陸隱他們靜止不動,又是那種感覺,鼓聲界。

木先生盯著那面鼓,這次鼓聲界降臨了,不是因為洄,而是這面鼓本身的能力,洄等於放棄了這面鼓。

所有生物都靜止不動。

但等來的是洄契合宇宙規律--動。

這次木先生已經突破成功,陸隱不斷瞬間移動,將驚門上御,木先生還有扛天永生帶離原地,消失於這方宇宙,來到方寸之距。

宇宙爆裂,只有一個洄在那。

“它以這種方式逼我們離開,自己躲進銀色懸棺內,看來想以銀色懸棺逃離。”驚門上御道。

陸隱皺眉,銀色懸棺確實是個麻煩,他可沒辦法破了那懸棺。

“驚門前輩,你有沒有辦法破了那懸棺?”

驚門上御搖頭:“無可奈何。”

陸隱又看向木先生。

此刻,木先生目光復雜的望著宇宙,這裡是他的家鄉,親人,故人,都死在了這裡,剛剛的大戰令這方宇宙一次次被波及,他,很心疼吧。

陸隱沉默。

如果換做天元宇宙被如此波及,在乎的人皆死亡,他也會這般難受。

很快,鼓聲界爆裂停止。

陸隱他們再次進入宇宙,果然,洄已經躲入銀色懸棺內,而那面鼓,破碎了,好好地一個濁寶徹底毀滅。

洄躺在銀色懸棺內望著陸隱几人,目光冷靜的可怕。陸隱他們圍著銀色懸棺,出手攻擊,打不動。

如果是青蓮上御在這就好了,當初千面因果指天輪雖然沒能一擊破了藍蒙的懸棺,卻在懸棺上留下一指烙印,若再來一擊未必破不了。

藍蒙的懸棺可以破,洄的懸棺一樣可以破。

“人類文明,你們終將被毀滅,等著吧。”洄開口,聲音低沉,充滿殺意。

陸隱看著它:“你以為能跑掉?”

“直接把這懸棺拖回去。”驚門上御道。

洄冷笑,不再言語,而銀色懸棺光芒暴漲,陸隱他們陡然回頭,因為同一時間還有一個地方發出光芒,正是不可知的門。

那扇門閃爍著銀色光芒,與銀色懸棺交相輝映。

緊接著,兩股光芒瞬間相連,銀色懸棺朝著不可知的門飛去。

“不好,切斷聯絡。”陸隱瞬間移動到門前,勾廉斬下,虛空被切割,時間都在停頓,唯獨那相連的銀色光芒無礙。

驚門上御,木先生,扛天永生皆出手,卻就是無法切斷。

銀色懸棺不斷朝著不可知的門飛去。

陸隱他們又攻向銀色懸棺,驚門上御將自己的門擋在中間,但那道相連的光芒如同來自另一個世界,根本無法阻隔。

洄嘲諷看著他們,這是不可知的保命手段,怎麼可能那麼容易被破?

“前輩,當初柒緒有沒有用過這招?”陸隱看向驚門上御問。

驚門上御搖頭:“不知道,那時候我還不在。”

陸隱望著銀色懸棺飛向遠方,面色難看。

柒緒應該沒用過這招,因為青蓮上御在。

儘管殺柒緒拼的是迷今上御的命,但那是因為唯有迷今上御才能對付柒緒,而懸棺不同,青蓮上御必然是可以破了懸棺的。

紅色懸棺上也並沒有被破壞的痕跡。

柒緒沒用過這招,但如今洄用出來了。

不能讓它逃,否則這一戰打的那麼辛苦就白打了。

木先生語氣低沉:“小七,想盡辦法拖住它。”

陸隱看向木先生:“師父,你有辦法破掉?”

“試試吧。”

陸隱看向銀色懸棺,此刻,那個懸棺距離不可知的門已經很近了,就算木先生有辦法破掉也需要時間。

拖住,怎麼拖?怎麼拖?

突然地,陸隱想到了,瞬間消失,再出現,把紅色懸棺拖來了,然後又消失,再出現,紅色懸棺擋在不可知的門前,把門堵住。

眾人一懵,呆呆望著,這是,堵門?

銀色懸棺內,洄驚呆了,這,堵門?

陸隱坐在紅色懸棺內,蓋上蓋子,他不會用懸棺連線不可知的門,但可以堵。

其它東西堵不住不可知的門,那就用不可知自己的東西來堵,就不信堵不住。

結果是,堵住了。

紅色懸棺硬生生把不可知的門給堵了。

銀色懸棺撞擊在紅色懸棺之上,誰都進不去。

陸隱躺在紅色懸棺內對著洄一笑,洄呆呆望著他,還有這種事?

從沒發生過啊,這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