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黑色麻布衣,眼角有道褐色疤痕的男子,看了眼面色陰沉的大哥,一下子就有所明悟。

然後轉過頭,注視著正在蠱惑其他人留下來的穿著紫色麻布衣,頭頂禿了一大片的男子,心裡知道,這傢伙之後肯定完蛋了。

正當穿著灰色麻布衣,鼻子戴著鼻環的男子在心裡想著,是不是現在就要出手清理門戶的時候,一陣青色的旋風在極短的時間內,於吳茵的手上凝結而成。

再之後,以讓人難以反應過來的速度噴射而出,徑直打向正在不斷叫囂的穿著紫色麻布衣,頭頂禿了一大片的男子。

“小心。”看到這一幕的穿著黑色麻布衣,眼角有道褐色疤痕的男子,下意識的開口提醒穿著紫色麻布衣,頭頂禿了一大片的男子。

然而,對方身體本就受傷,反應很慢,注意到青色旋風襲來的時候,根本無法躲避。

當然,吳茵都出手了,雙方的實力差距巨大,穿著紫色麻布衣,頭頂禿了一大片的男子再怎麼樣,也無法躲開吳茵的攻擊。

“砰。”

穿著紫色麻布衣,頭頂禿了一大片的男子,眼睜睜的看著青色旋風打在自己的胸口上。

然後他整個人螺旋昇天,在天空中發出陣陣慘叫,幾秒鐘之後,身上的傷勢在繼續惡化的情況下,他整個人直接昏迷了過去。

“砰。”

遭受攻擊的穿著紫色麻布衣,頭頂禿了一大片的男子砸在地上,一動不動,就好像死掉了似的。

如果不是還能從他的身上感知到極其微弱的靈能波動和生命氣息,怕是在場的眾人都會覺得,穿著紫色麻布衣,頭頂禿了一大片的男子在剛才的異能攻擊下已經死掉了。

“三哥。”本來有一些被說動了的,準備留下來大幹一場的小弟,在看到穿著紫色麻布衣,頭頂禿了一大片的男子這樣的慘狀,臉上無不露出驚懼的表情,下意識的大聲呼喊。

然而,在陣陣呼喊聲中,躺在地上的穿著紫色麻布衣,頭頂禿了一大片的男子沒有動彈一下,也沒有一句回應。

這讓這些本來想要留下來大幹一場的小弟們,全部打消了留下來的念頭。

“趕緊走。”穿著灰色麻布衣,鼻子戴著鼻環的男子這個時候大聲的呼喊道,提醒著還待在原地沒有撤退的小弟們。

“別傻愣著了,快點走。”穿著黑色麻布衣,眼角有道褐色疤痕的男子這個時候也開口催促道。

本來他就覺得,眼前這個身材婀娜多姿,長相漂亮的女人非常的危險,現在他更加確定了。

“踏,踏,踏……”

急促的腳步聲在安靜的莊園內響起,被嚇到的小弟們爭先恐後的向遠處的圍牆跑去。

“你們既然來了,那就全都留下來了吧!”冷漠的聲音在這群江洋大盜的耳邊響起,緊接著便是一聲聲令人絕望不已的慘叫聲。

“啊,啊,啊……”

聽到身後頻頻傳來慘叫聲,有的人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然後所見的一幕嚇得人頭皮發麻。

“砰,砰,砰……”

吳茵展開攻擊,速度迅捷如風,她的每一次消失再出現,都會有一個入侵莊園的江洋大盜被打成重傷。

“該死。”穿著灰色麻布衣,鼻子戴著鼻環的男子看到自己的小弟一個接著一個被吳茵擊倒,心裡震撼之餘更是怒氣勃發。

“大哥救我。”有一個小弟直接摔倒在地上,而這個時候,吳茵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見過同伴接連被吳茵打成重傷,這個小弟被嚇的七竅生煙,於是立馬開口求救。

可是現在這種逃都來不及逃的情況下,穿著灰色麻布衣,鼻子戴著鼻環的男子又怎麼可能回頭來救這個小弟啊!

“砰。”

吳茵抬起勻稱的左腿,一腳踢在呼救的小弟的肚子上,直接將對方踢的騰空飛起,重重的砸在遠處的水井旁邊的地上。

“嗯?”正準備繼續去追其他人時,吳茵忽然注意到,有幾個兇徒改變了逃跑的方向,朝著自己的花地跑了過去。

這要是讓他們跑進花地中,花地裡的那些嬌豔的各種鮮花,肯定會被踩踏的一塌糊塗。

吳茵可是花了不少心思把花地弄到現在的規模,可不能讓這些下水溝裡的老鼠破壞了她的一番心血。

“嗡。”

淡金色的光芒在吳茵的手上綻放,只見吳茵抬起右手,隔空對準前方几個正在往花地跑去的兇徒虛握。

正在拼命往花地跑去了幾個兇徒,突然停下了腳步。

他們不是自願停下來的,畢竟在這樣危險的時候停下來,無異於是自尋死路。

低頭看去,雙腳被無形的旋風纏繞,將他們的腳禁錮在原地。

“怎麼回事?”突然遭遇這種情況的幾名兇徒驚慌的大喊道。

吳茵看著被自己施展異能困住的兇徒,抬起的右手往回一扯,遠處的幾名兇徒立刻摔倒在地上,然後身體向後拖動。

“啊……”

面部朝下,被拖動的時候,可想而知有多麼的慘。

地上出現道道血痕,慘叫聲弄的人耳朵難受。

吳茵微微皺眉,手一抬一放,眨眼間功夫,遠處的兇徒遭受重創,當場重傷昏迷。

“快,快翻牆出去。”逃跑的一群人已經來到了圍牆跟前,穿著黑色麻布衣,眼角有道褐色疤痕的男子開口對小弟們催促道。

圍牆挺高的,普通人不好翻牆而出,尤其是在這種驚慌失措的情況下,想翻牆而出就更不容易了。

幾個只是普通人的小弟爬到圍牆上,慌亂之餘手一滑,直接又摔倒下來,尖叫聲連連,讓現場更加的混亂。

穿著灰色麻布衣,鼻子戴著鼻環的男子看到眼前的亂象,生氣的罵了一句,“連牆都翻不過去,真是廢物……”

“大哥,那個女人過來了。”有一個小弟瞥了一眼身側,看到吳茵緩步走過來,嚇得他臉色煞白,顫顫巍巍的叫喊道。

“該死。”穿著灰色麻布衣,鼻子戴著鼻環的男子面色難看地罵道,這個時候,又有小弟說道,“大哥,怎麼辦啊?她過來了。”

穿著黑色麻布衣,眼角有道褐色疤痕的男子腦海中的思緒快速的運轉了一下,想出了一個辦法,“大哥,我們把翻不過牆的人直接丟到牆外,這樣也快一點。”

穿著灰色麻布衣,鼻子戴著鼻環的男子聽了這個提議,立馬答應下來。

然後他伸手抓住一個剛從圍牆上摔倒下來的小弟,抬手便把他從地上拎了起來。

然後在對方的驚叫聲中用力一揮手臂,將人拋向圍牆外。

正在走向潛入莊園一夥人的吳茵,在看到穿著灰色麻布衣,鼻子戴著鼻環的男子動手去抓自己的小弟的一瞬間,她就知道了對方準備做什麼。

於是她馬上啟用手上戴著的空間靈器,取出了一件邊長不到五厘米的立方體。

“嗡。”

注入靈能,黑褐色的立方體吸收了靈能之後開始震顫,發出十分細微的動靜。

緊接著,淡金色的光芒綻放,並迅速的向四周擴散。

小範圍內,眨眼間的功夫,出現了一個半圓形的封閉空間。

“砰。”

穿著灰色麻布衣,鼻子戴著鼻環的男子將小弟往圍牆外丟,在小弟即將越過圍牆的時候,半圓形的封閉空間形成,小弟砸在金色的牆壁上,然後摔了下來。

“哎喲。”腦袋上多了一個包的小弟捂著額頭叫喊著,而其他人則是難以置信的看著面前的金色牆壁。

“咚咚咚……”

有人伸手在面前的金色牆壁上敲了敲,響起了清脆的聲音。

“轟。”

有一名是修行者的小弟,調動體內的靈能匯聚到手上,猛的一拳轟出,打在金色牆壁上。

震耳欲聾的響聲過後,金色的牆壁絲毫損傷都沒有,而對金色牆壁打出一拳的小弟則是捂著自己的拳頭,五官扭曲,冷汗淋漓,顯然是被巨大的反作用力傷到了。

“大哥,我們好像被困住了。”小弟們絕望不已,看向穿著灰色麻布衣,鼻子戴著鼻環的男子。

“……”沒想到敵人還有這種手段,這讓穿著灰色麻布衣,鼻子戴著鼻環的男子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穿著黑色麻布衣,眼角有道褐色疤痕的男子轉過頭,看著站在原地的吳茵,目光落在吳茵右手拿著的綻放著淡金色光芒的靈器上。

他知道,當下這種局面,除了打敗吳茵,沒有其他脫困的法子了。

作為大頭大哥的穿著灰色麻布衣,鼻子戴著鼻環的男子,此時已經想不出其他脫困的方法。

他面色陰沉的看向吳茵,沉默了幾秒鐘之後,開口說道。

“這位小姐,我們都已經決定撤離了,你何必苦苦相逼呢?”

“呵呵……”吳茵聽了對方說的這話,冷冷一笑。

“非要我們魚死網破不成嗎?”穿著灰色麻布衣,鼻子戴著鼻環的男子聽著吳茵蔑視的嘲諷笑聲,心中的怒氣不由的升騰了一下,不過他還是十分有耐心的與吳茵和談。

“魚死網破?”吳茵反問道,“你竟然覺得你們有跟我魚死網破的資格?”

“呃……”小弟們聽了吳茵說的這話,頓時面面相覷,就剛才他們所見,心裡也覺得,現在全力發動攻擊的話,還真就不是吳茵的對手。

穿著灰色麻布衣,鼻子戴著鼻環的男子混了這麼多年,還從未被敵人這樣羞辱過,他壓制著心中的怒火,爆發體內的靈能。

“二階巔峰?”左手拿著綻放著淡金色光芒靈器的吳茵,感知到穿著灰色麻布衣,鼻子戴著鼻環的男子身上爆發的靈能波動,開口說道。

“我想你的實力也就比我強上一些些,如果我與你拼死一搏,哪怕最終你取勝了,你也好不到哪裡去。”穿著灰色麻布衣,鼻子戴著鼻環的男子開口說道。

小弟們這個時候因為穿著灰色麻布衣,鼻子戴著鼻環的男子的一番話,本來絕望的情緒,立刻扭轉,一個個臉上都露出欣喜的表情。

然而,雖然穿著黑色麻布衣,眼角有道褐色疤痕的男子是這一群人的二當家,但是他此刻卻沒有任何輕鬆的表情,反而越發的絕望。

從吳茵接連展現的手段可知,其實力強悍程度,絕不是他們一行人可以抵擋的。

而且對方身上只穿著一襲輕薄的睡衣,連一個口袋都沒有,現在手上卻出現了一件靈器,靈器是從哪裡取出來的呢?

見多識廣的穿著黑色麻布衣,眼角有道褐色疤痕的男子,目光很快就落在了吳茵手上帶著的戒指上,他判斷這枚戒指是空間靈器。

空間靈器啊!尋常的修行者根本沒有資格擁有這樣的靈器,即使是有著三階巔峰修為的修行者,也要付出一定的代價才能搞到一件。

而眼前這個漂亮的女人卻有空間靈器,其真實的實力,在他看來,不說有三階巔峰的修為吧!但三階水準絕對是板上釘釘的。

“大哥……”穿著黑色麻布衣,眼角有道褐色疤痕的男子開口呼喊了一聲,後者聽到他的呼喊,隨即轉過頭看了一眼。

“我們投降吧!”在對方滿是疑惑的目光的注視下,穿著黑色麻布衣,眼角有道褐色疤痕的男子開口說道。

而他說出的這句話,把剛恢復士氣的小弟們全部弄的呆愣住了。

“老二,你特麼的在說什麼胡話呢?”穿著灰色麻布衣,鼻子戴著鼻環的男子氣惱的呵斥到。

“二哥,你在說什麼啊?我們怎麼能向她投降呢?”小弟們紛紛叫喊著,十分不理解穿著黑色麻布衣,眼角有道褐色疤痕的男子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會主張投降。

“我們不是她的對手,硬要頑抗的話,最後的結局,無非是會跟其他人一樣,何必呢?”穿著黑色麻布衣,眼角有道褐色疤痕的男子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解釋道。

吳茵有些詫異的看著穿著黑色麻布衣,眼角有道褐色疤痕的男子。

她沒想到,這群潛入家裡的兇徒中,竟然有這樣一個看得清局勢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