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之餘!

咸陽!

嬴子夜所彙報訊息,傳到了始皇帝龍桌文案上。

始皇帝嬴政看著上述情報,面露寒色。

書信中稱,暫無確鑿證據直指關中氏族,除此之外,發現另有其人與關中氏族勾結,正調查之中。

看著一道道上述情報,始皇帝面色憤怒,心中怒火熊熊燃燒。

“距離咸陽這麼近的潁川都發生這樣的事,若是更遠一些豈不是更加荒唐!”

“來人!”

章邯快步走上前來,躬身拜道:“陛下。”

“傳寡人旨意,責命蒙恬,定要保護好夜兒的安危!”

“另,命衛尉調集禁軍於朝前!寡人要好好殺一殺他們的威風!”

“諾!”

是時!

咸陽宮,早朝。

文武百官大臣們莫名嗅出一股不同尋常的感覺,渾身上下彷彿被無形之力鎮壓。

宮殿之外,明顯多了一些黑甲士,手持長劍,鐵血煞氣縈繞。

文武百官一眾大臣噤若寒蟬立在大殿之上,一個個面面相覷。

“陛下駕到!”

隨至宣號聲起。

始皇帝腰挎帝劍,虎步登至高臺,不怒自威!

“這就是你們食君之俸,分君之責,這就是國之棟樑!?”

砰!

始皇帝嬴政將一卷竹簡砸在了民部中大夫何有盛身上。

竹簡攜帶巨大沖擊力量而來,瞬間讓其身形不穩,摔倒在了地上。

但當他看清上面記錄了他貪贓枉法之事時,面色一驚,不住叩首道:“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微臣知錯!”

“哼!”

始皇帝冷哼一聲,面帶怒色,嘲諷笑道:“饒你一命,如何對得起被你欺壓致死的天下黎民百姓!”

噔噔噔!

始皇帝步伐如風,行至朝堂!

手中帝劍奪鞘而出!

長劍一揮,寒光破空,鋒利劍刃瞬間將何有盛人頭斬落。

“來人!”

始皇帝嬴政怒視著朝中大臣,吩咐道:“將司倉下大夫,司農上士……通通給朕拉到殿外斬了!”

“喏!”

“陛下,陛下饒命!”

被唸到名字的官員,慌忙俯首跪地祈求。

只是始皇帝嬴政充耳不聞。

殿外一隊大秦黑甲士火速奔來,直接將司倉下大夫,司農上士等一眾大臣拿下。

往日風光無限的大臣官員,此刻一個個淚流滿面,不斷哭求。

聽得百官惶惶不安!

大秦黑甲士如同拉豬一般將一眾大臣拖到了大殿之外。

噗嗤,噗嗤!

劍斬頭落!

哭天喊地之聲頓時消散,唯有血腥味撲鼻而來,頓時讓大殿之中一眾文武百官嚇得瑟瑟發抖,面色蒼白。

始皇帝目光環視著朝中文武!

目光所及,百官皆不敢與之相視!

“李斯,你來安排下一批官員赴任潁川!”

“喏!”

李斯拱手拜道。

朝會散去,文武百官一個個魂不守舍離去。

夜間!

夜幕漆黑,唯有皓月當空。

關中氏族,李家府邸之中。

李家家主李虛面色沉重,長長的嘆息一口氣。

正是他提拔的潁川郡郡守,如今卻是被八公子揪出了罪行,直接斬殺。

從朝堂上得知此事之後,李虛心中便止不住擔憂,暗暗嘆息道:“死掉一個郡守不可怕,可怕的是耽誤了那一位的大事!”

房間之中,燈火搖曳。

一道黑影倏然而至,身穿甲冑,威猛無比,渾身凶煞氣息撲面而來。

李虛瞬間感應到了大恐怖,心臟劇烈跳動,慌忙恭聲道:“李虛拜見將軍!”

“侯爺已知曉潁川郡發生之事,但鑄造錢財一事不可斷、兵馬一事不可停!”

凶煞將軍冷喝吩咐道:“不然,你也就沒了用處!”

李虛拱手作揖,根本不敢反駁,恭聲道:“自然不會讓侯爺失望!”

“嗯!”

凶煞將軍滿意的點了點頭,開口說道:“至於八公子那邊,侯爺自會處理。”

話罷,轉身離去,消失在了朦朧夜色之中。

“唉……”

李虛長長出了一口氣,抬手衣袖抹了抹額頭,一片冷汗浸透。

旭日東昇,天色大亮。

潁川郡城!

嬴子夜此刻正坐在郡城府衙,代為處理潁川之地的事宜。

其剩餘的官吏則是走街串巷,走進裡亭鄉鎮,採集百姓資訊,再來府衙整理出戶丁等事宜。

只是當嬴子夜看到官鹽價格之高時,臉上露出驚色。

“既然如此之高,一斗鹽六百文錢!”

別看只是六百文錢差距,但是正常情況下一個成年男子,一個月時間也不過九百文錢。

有此可見,差距多麼巨大了。

就這還供不應求,出貨量太少,所以關中氏族趁機大肆自行開採提煉鹽礦,進行出售。

由此大規模佔據了大秦帝國鹽業市場。

“官鹽價格未免太高了,而且供貨量未免太少!”

嬴子夜眉頭皺了皺,鹽可是人類攝入必需品。

不吃鹽則會引起全身浮腫,明顯乏力,以及胃口差,精神、反應也都是相對遲鈍!

更何況,此事皆絕大多數被掌握於氏族之手。

一旦帝國與氏族決裂,帝國必將處處受制!

但若是能解決此事的話,無疑是斷掉氏族一臂!

一旁官吏說道:“啟稟八公子,非是官鹽不肯降低價格,而是成本太高!”

“井鹽提煉過於困難,十石海水才能提煉出一斗細鹽,青鹽鹽礦十石才能提出三石粗鹽。”

“二十石紅鹽,才能提煉出五石青鹽。”

“而且粗鹽含有毒素,平常只是喂牲畜用,但尋常百姓買不起井鹽也只得吃這個。”

“至於紅鹽,則萬萬不可食用,食之必死!”

聽著官吏解釋,以及紅鹽危害。

嬴子夜略微沉吟,頷首說道:“命人準備大量青鹽鹽礦,且安排提煉鹽巴的匠師前來!”

“喏!”

官吏躬身而退,前去按照嬴子夜吩咐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