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咸陽城的路上。

一隊大秦帝國黑甲士快馬加鞭,火速行進著。

突然!

從官道兩側樹上跳落下來一道道黑色身影。

朝著黑甲士飛撲,殺了過去,目標明確。

竟然膽敢劫持大秦帝國軍人!

“保護密報!”

黑甲士隊長肅聲冷喝,當即率兵迎上殺手。

砰砰!

金鐵交鳴。

直接將甲冑破開,或刀劍斷裂,無法再得寸進。

但!

這些殺手就像是殺不完一般,源源不斷的湧來!

“爾等可知吾等乃是大秦帝國軍人,出手襲殺大秦軍人,乃是犯了死罪,禍及三族!”

“全家上下,定斬不饒!”

黑甲士軍官隊出聲喝道,意欲嚇退來者。

然而對方根本不發一言,前仆後繼殺來,悍不畏死,以命換命。

大秦帝國鐵騎結成軍陣,展開衝鋒廝殺。

然而殺手人數眾多,悍不畏死之下,大秦帝國鐵騎逐漸被消耗殆盡。

不過片刻,數十名黑甲士紛紛被斬殺於此。

而殺手也付出了兩百多人生命作為代價。

屍體倒了一地,鮮血匯聚成湖泊。

一眾殺手搜尋著,將黑甲士所護送軍報拿在手中,隨後將全部屍身拖了下去。

約有一個時辰左右,關中李氏府!

親信將一個木盒呈了上來。

李虛開啟木盒,看著這一份軍報,臉色鐵青。

軍報中對於南越王暗布棋子一事,分析的八九不離十,且關中氏族所做之事,皆有染及。

李虛心中惶恐之餘,眼中更是閃過一抹寒色。

看向了一旁親信,吩咐道:“派人前往關中氏族各府,通知各家主前來商議此事!”

“喏,家主!”

看著李虛鐵青面色,親信雖然不明白究竟發生何事,但也知曉,肯定不是小事。

當即轉身離開,前往關中其餘各大氏族所在。

約有半炷香左右,各大家主皆至!

“李家主!”

密室之中,李虛坐於首位,伸手虛引,其餘各大家主紛紛落座。

因不知發生何事,不免有所抱怨。

辰光逸面色不爽,開口問道:“在如此敏感時期,為何還要齊聚?!”

“一旦被帝國查知,豈不會令人起疑?”

周圍眾人紛紛附和,面色不愉。

“確實如此!”

“李家主,你為何派人邀請我等前來?”

“若是出了差錯,可就全完了!”

李氏家主將軍報取出,遞給了辰光逸,開口說道:“你先看清楚了再說,讓各大家主都看看這上面所述。”

“哦?”

辰光逸疑惑一聲,接過來軍報。

雙手展開一看,瞬間面色大變,驚撥出聲。

“這怎麼可能?!”

他目光之中,充斥著難以置信。

“究竟是什麼?!”

周圍一眾關中氏族家主見狀,不由好奇,從他手中拿過了軍報審閱著。

然而只是看了一眼,各大家主臉色皆是一變,沉默不語。

“李家主,你可有何辦法?”

溫家之主溫寧,一箇中年文士,氣質彬彬,開口問道。

“不錯,李家主乃是最早得知訊息之人,想必心中肯定有了一些想法,不如說出來。”

“大家如今聚在一起,也好集思廣益。”

“一同找到辦法劫掠此事!”

辰光逸等一眾關中氏族家主,紛紛看向了李虛。

李虛眼中閃爍著寒色,環首四顧,看著周圍眾人,沉聲說道:“這件事瞞不了多久,諸位必須早做打算!”

說著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眾人見此面色大驚,神情憂鬱,出聲問道:“是否要請示上面那一位,畢竟……”

李虛微微頷首,面色肅正道:“自然要請示,但同樣也要早做準備,以應對未來不久可能發生的變故。”

“今夜請諸位前來便是商討此事,成敗皆在此一舉。”

“若那一位有解決之法固然可好,但若沒有,也只得諸位同心協力,拼死一試!”

眾人聞言,面露沉思之色。

過了十數息,辰光逸開口說道:“如此行為,是否太冒險了,我們可以等到那位大人確定了在做也不遲。”

“對啊,如此行事,太過冒險了。”

“是否可以等待一下。”

一眾家主都有些許保守,不太甘願冒險。

李虛見狀,再次開口規勸,說道:“這一訊息最多不會超過兩個月的時間,必然會傳至始皇帝陛下耳中,或是被八公子察覺到。”

“故此在這兩個月的時間內必須將一切準備妥當!”

“唉……”

“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眾人面色一怔,卻是也想到了時間不等人,微微頷首,同意了李虛的提議。

“既然如此,快些回去做準備吧!”

溫寧長長嘆息了一聲,面色苦澀笑道。

一眾家主也是有些感慨,各自轉身離開,心中尋思著回去就要展開準備,以防止不測。

……

大澤鄉。

農家!

神農堂,朱家面色肅正,雙眼中滿是深思。

農家如今太過混亂,為了爭權奪利,彼此爭鬥不停,甚至有人開始對農家門人出手進行潑髒水。

因為俠魁之位爭奪在即,他與田猛都是競爭對手,對方殺了田猛,就是誣陷他。

當然,也不排除是有外敵所做,故意挑起農家內部爭鬥。

可是,若無人吃裡扒外,與外敵勾結。

那麼也不可能在農家來去自如,進行佈置,卻一點痕跡不留。

“所以,有兩種可能,一是農家內部之人出手佈置,潑神農堂和我髒水!”

“二就是農家有人和外敵勾結!”

朱家話語沉重道。

他看向了坐於身側的四嶽堂堂主司徒萬里。

司徒萬里身形挺拔魁梧,蓄有鬍鬚,眉目之中流傳著精光。

聞言微微頷首道:“我亦是如此認為!”

“不過絕對不是田虎田仲所為,田虎乃是田猛親弟,兄弟二人關係不可能因為利益而破裂。”

“而田仲自從背叛之後,一向與烈山堂共同進退,更何況他是沒有資格爭奪俠魁之位的,沒必要如此做!”

“況且他已經得罪了你,絕對不會再得罪田虎!”

朱家聞言目中一亮,看了一眼司徒萬里笑道:“兄臺所言不差。”

“如此說來,就只剩下那幾個人了。”

倏然,一道慘叫聲響起,充滿了恐懼。

“不要殺我!”

有人行兇!

朱家與司徒萬里面色一怔,急忙衝出房間。

院落中典慶和數名農家弟子亦是聽到了聲音,看向了聲音傳來方向,開口問道:“堂主,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走!”

朱家面色肅正,帶人衝了過去。

二三里距離,一處竹林。

不過數息,朱家已是和司徒萬里、典慶趕到。

遠處數個黑影衝了過來,氣勢磅礴。

朱家與司徒萬里見此,當即出手。

一掌轟了出去,巨大青芒掌影將數個黑影鎮壓,然而詭異的是對方絲毫沒有反抗能力,瞬間吐血暴退。

司徒萬里亦是拔出了雙刀,長刀破空,刀氣凌厲,斬斷了數個黑影。

鮮血灑落長空!

數個黑影倒地而亡。

朱家和司徒萬里、典慶湊上去一看,卻是駭然發現數人皆是身穿農家門人制服,乃是農家弟子!

“不好!”

朱家撥出聲來,面色沉重。

司徒萬里搖了搖頭,看向了四周,嘆道:“我們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