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陽之地。

丞相府中。

衛莊找到李斯,傳來訊息。

“已在咸陽城外找到前來護送密信的黑甲士屍首,從其傷口上來看,想必遭到大量殺手的襲殺!”

“果然!”

李斯聞言,眉宇深鎖,陷入思索。

正值此際。

一道黑影浮現,面容與李斯一般無二。

“你回來了。”

衛莊面色一動,開口說道。

“墨玉麒麟!”

見得與自身一般無二之人,李斯迅速想明白了對方身份,驚撥出聲。

“嗯。”

對面李斯淡淡應道,正是消失許久的墨玉麒麟,靈光一閃,隨即恢復了本來面容。

雖看似與往日無二,但氣息明顯微弱。

衛莊面色微微一變,疑惑問道:“發生了什麼?”

“被人發現了,一位強者!”

墨玉麒麟臉色凝重,開始講述起事情經過。

“那人並非關中氏族李家之人,而且地位應該不低。”

“出手之時鬼氣陰森,倒是與當初七殺宗暗殺公子的刺客手段類似。”

他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布袋。

李斯見狀伸手接過,布袋之中是數卷竹簡,開啟一看,上面赫然記載了關中氏族李家賬本與人勾結,鑄造假錢之事等等。

“關中氏族李家!”

觀看著證據,李斯面色震怒,低吼出聲。

衛莊也湊了過來,審視著竹簡內容,面色依舊如常,他並非憂國憂民之人,倒是沒太多感觸。

李斯開啟了另一卷竹簡,一一檢視著。

過了許久,李斯將竹簡放了下來,不由大怒道:“沒想到這些關中氏族竟然瞞著帝國做出如此大膽之事!”

“我要去將此稟明於始皇帝陛下!”

他怒氣衝衝說著,將竹簡再次裝起,欲往咸陽宮。

“等等。”

衛莊冷聲勸慰道:“奉勸你最好不要現在告訴始皇帝!”

“嗯?!”

李斯面露不解之色,疑惑的看向了衛莊。

衛莊渡著步子,走到了門口,望向了東方,開口提醒道:“現在僅是查清楚一部分關中氏族,但公子的目的就是為了將整個關中氏族連根拔起!”

“若是如此去做的話,必然會引起其他人的警覺。”

李斯聞言,沉吟半許後,詢問道:“那衛莊先生的意思是?”

“等!”

衛莊淡然道:“等關中氏族主動露出馬腳。”

“明白了!”

李斯微微頷首,停下了行動。

關中氏族,李府!

經過多日等待,訊息終於傳來。

一道黑影潛入了李虛書房,面對黑影,李虛並沒有露出恐懼之色,反而是熱情招待,畢恭畢敬。

“呵!”

黑影輕聲笑了笑,將一個錦囊遞給了繼續,開口說道:“自己來吧,我先走了。”

說罷,瞬間消失。

開啟錦囊,取出了一片絲綢。

卻是寫著,上面允許關中氏族行動!

“妙極了!”

李虛心中大喜,興奮的緊緊握拳。

“來人!”

李斯喚來了親信,開口吩咐道:“傳我命令,你們前去關中各大氏族,告訴他們之前議論的事成了!”

“讓他們開始準備吧。”

“喏!”

一眾親信拱手領命,退了下去,前往關中各大氏族。

數日之餘。

嬴子夜身在阜城,除卻每日休養之外。

便是看鐘離昧與蒙恬、大秦黑甲士們比試箭法騎馬砍殺,衝鋒陷陣之術。

軍營之中,七八個漢子站在校場之中,彎弓搭箭,對準百步之外標靶。

砰!

蒙恬一箭射出,直接穿透了靶心而過。

鍾離昧亦是不甘示弱。

長箭破空,響起一陣呼嘯,命中了靶心。

同樣穿透而過,甚至深深嵌入了標靶背後牆壁之中。

隨後又是一陣箭矢破空而去,射向了標靶。

其中尤其是以鍾離昧得分最多。

十次有九次中了靶心,另外一次也是距離靶心極為貼近側環。

就連蒙恬也只是堪堪與他齊平。

“鍾將軍,不錯!”

蒙恬哈哈大笑,不由讚歎道。

要知道為了公平起見,他們不允許動用修為?

鍾離昧不好意思的笑了下,開口讚道:“蒙大將軍抬舉了。”

“鍾將軍箭術方面,天資不凡啊!”

嬴子夜輕聲笑了笑,讚賞道。

侯卿亦是豎起了大拇指,讚歎道:“百發百中,著實夠帥氣!”

隨著這些時日的相處,眾人迅速熟絡了起來,心中不由對鍾離昧強大箭術欽佩,甚至就連蒙恬也自愧不如。

沒過多久。

轟隆隆!

一陣震耳欲鳴響亮傷心響起,宛如山川崩塌,大地轟鳴。

鍾離昧帶著手下親衛與蒙恬所率精銳戰士,開始衝鋒對戰。

不過武器沒有開鋒,只是演習罷了。

雙方持著木頭做成的兵器,展開了激烈廝殺。

一旦有人被木製兵器擊中要害,便表示死亡,當即離開現場。

正當嬴子夜觀看眾人比試之際。

“公子!”

不良人傳來訊息,稟報道:“農家之地意欲三日之後進行俠魁比試,現今田言獨自率領烈山堂,對抗田虎等人!”

嬴子夜聞言,微微一笑,緩緩起身道:“近些時日來的休養,本公子已經恢復的不錯了,也該去看一看了。”

“傳令下去,即刻動身趕往農家。”

“喏!”

蒙恬一行人躬身領命,下去開始做起來準備。

大澤鄉,農家之地!

田言帶著田賜以及一眾親信前往了神農堂。

“田言!”

神農堂一眾門人弟子見得田言等人前來,微微一怔,露出了仇恨之色。

就是田言和田虎等人,逼著自家堂主離開了農家。

然後展開了追殺,如今他們還不知是死是活。

作為神農堂門人弟子,自然與田言不對頭。

“嗯。”

田言微微頷首,露出淡淡笑容,看著一眾神農堂門人弟子或是仇恨或是忌憚面容,開口說道:“怎麼,不歡迎嗎?!”

“哼!”

一名神農堂強者冷哼一聲,走了出來,穿著一身淡灰布衣,腰懸長劍,體格魁梧壯碩,面色不善的看著田言,怒喝出聲:“怎麼,田言你和田虎等人勾結,將堂主逼出了農家,追殺多日,還要我們好臉相迎?!”

田賜看到有人敢對田言不善,當即站了出來。

噌!

干將莫邪出鞘,寒光閃閃!

“不許兇我姐!”

田賜怒吼道。

一身威勢,強大至極。

淡灰布衣強者亦是感覺到了壓力。

此時,田言伸手按了按田賜手臂,示意他收下劍來,目光巡視著一眾神農堂門人弟子,淡然說道:“我知道你們對我有意見,可是朱堂主背叛了農家乃是不爭事實,當時殺害農家弟子現場的人,只有朱家和司徒堂主!”

“哼,定然是一些人設計的陰謀詭計,陷害堂主!”

有神農堂之人說道。

“呵!”

田言輕聲笑了笑,沉聲說道:“也未嘗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然而我二叔又豈會認同這種說法?!”

“父親死後,他可是與朱堂主競爭俠魁的唯一對手!”

聽得此言,一眾神農堂之人沉默了下來。

卻是如此,無論如何,田虎都不會放過堂主。

他們看向了田言,寒聲問道:“難道你今日前來是與我等議論此事的,還請明言!”

“自然不是!”

田言面色肅正起來,拱手道:“我想請各位支援我當俠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