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公子府!

後院之中。

李斯將實情悉數稟報於嬴子夜!

嬴子夜沉吟半許道:“他們皆是死士,早已經服用了毒藥,無論滅口成功與否,都會死!”

“不過對本公子而言,這已經足夠了。”

“我的目的就是為了引出最後之人。”

話音悠悠落下。

李斯聽聞此言,卻是面露疑惑之色。

嬴子夜笑了笑,開口說道:“今夜有勞丞相了,先下去休息吧。”

翌日!

嬴子夜帶著蕭何、李斯等人前往廷尉大牢。

大牢之中。

嬴子夜帶著人來到了大牢深處。

盛雲侯、廣平侯、興水侯等侯爵勳貴見到嬴子夜前來,目光冰冷的看向了他。

“各位侯爺勳貴們!”

嬴子夜笑了笑,目光凝視著眾人,沉聲說道:“昨夜那些殺手前來滅口,究竟是誰派出來的,本公子也就不多說了,相信你們也都明白。”

“他們已經對爾等有了必殺之意,若再隱瞞不報的話,下一次可不一定會有這樣的好運!”

說著,他俯下身子拍了拍盛雲侯臉龐,冷笑道:“想清楚點。”

話罷,嬴子夜帶著李斯、蕭何幾人瀟灑轉身離去。

並沒有過多刑訊審問。

廣平侯、興水侯等人望著嬴子夜背影。

腦海中迴盪著他方才的話語,思及昨夜那些前來滅口的殺手。

一眾侯爵勳貴陷入了沉思。

時值上午。

南越大地。

故百越國所在。

火雨山莊遺址。

山林之中,人影重重。

一座座帳篷以及木屋搭建了起來。

農家以及名家營地處。

田仲臉色嚴肅,沉聲說道:“農家門人弟子探查之下,發覺匯聚過來的勢力越來越多。”

“從昨夜到現在,又來了四個勢力!”

“分別是道家人宗,以及兵家,法家,還有鑄劍山莊!”

朱家聞言略微沉吟,面色有了些凝重。

無論道家人宗,還是兵家、法家都極為難纏。

鑄劍山莊勢力並不大,卻也不同於一般江湖門派。

許浩目光閃爍著,開口說道:“兵家、法家背後乃是朝廷,蒙恬以及李斯乃是這兩家巨頭,咱們效忠八公子,說起來也有些淵源,倒是不必擔心!”

朱家微微頷首,沉聲道:“下一步的打算,目的就是為了提防儒家,同時暗中配合公子行事。”

“俠魁大人!”

吳曠挑了挑眉,疑惑道:“可是農家與名家,並未發覺到公子其餘勢力。”

許浩亦是摸索著下巴,點了點頭贊同。

朱家目光深沉,猜測道:“或許公子麾下勢力隱匿於暗中也說不定……”

夜間!

明月皎潔。

寂靜無比。

平常呼嘯的山風停歇了下來。

一道道鬼影再次浮現,臉上染著灰塵以及猩紅色彩。

嗖嗖嗖!

鬼魅身影掠過。

朝著一處處營地殺了過去。

血刀門營地。

一個個凶神惡煞的大漢面對猙獰鬼影,紛紛抽出了長刀砍去。

“這是什麼玩意?!”

當砍殺了鬼影,卻爆出漫天稻草之後。

凶神惡煞的血刀門大漢露出驚恐之色。

噗呲噗嗤!

一道道鬼影雙手刺入血刀門大漢身軀之中。

鮮血淋漓,血肉模糊。

體內氣血不斷被抽取出來。

生命力逐漸削弱!

“可惡!”

“這玩意稻草做的怎麼會這麼強大,輕而易舉的傷了我!”

“怪物!”

血刀門大漢驚恐的喊著,揮舞長刀斬向鬼影。

血刀刀法,第一式——血芒!

噌!

一道赤紅色刀芒斬出。

卻被身前鬼影輕而易舉的躲了過去,迅捷無比。

而且在吸食了血液之後,似乎速度更快,也更加靈活。

與此同時。

儒家營地亦是遭遇到了鬼影襲殺。

不過方才落下,還沒有殺人。

就被荀夫子察覺到了。

眸子睜開,透露出一絲冰冷殺意。

“子不語怪力亂神!”

儒家浩然正氣爆發。

一身威勢擴散開來,將整個儒家營地籠罩。

淡淡純白光芒浮現,神華交織。

不同於嬴子夜另類領悟出來的奧義。

荀夫子乃是微言大義,格外正統。

鬼影方才入了儒家營地,渾身上下就爆發出一陣陣赤紅血芒,在浩然正氣之下,逸散出灰黑煞氣。

掙扎著舞動雙手,搖晃著身子,彷彿遇到了什麼格外畏懼之物。

速度以及靈活性大大降低!

“殺!”

伏念、顏路見得這一幕,當即帶著儒家弟子施展出浩然正氣,手持長劍朝著一道道鬼影殺了過去。

砰砰砰!

農家、名家兩者營地,鬼影衝殺而來,卻被一層光罩擋住。

朱家為了提防有心人暗中襲擊,早早佈置了地澤陣法。

地澤陣法不同於地澤二十四陣,只是單純用於防禦。

地氣汲取上來,化作一層厚重神華光罩。

“嘖嘖嘖!”

許浩見得這一幕,目光中透露著疑惑,開口說道:“這玩意哪來的?”

“而且和墨家以及公輸家機關造物完全不同。”

朱家搖了搖頭,沉聲吩咐道:“農家、名家各位弟子先把這些東西解決了。”

“諾!”

眾人應聲道。

在陣法護持之下,殺向鬼影。

鬼影的到來,無疑引起了諸子百家、江湖門派各方勢力的惶恐。

不過儒家、農家這等強者眾多,擁有底蘊的存在,卻也足以應對。

與此同時。

在火雨山莊遺址數十里之外。

一處風水極佳,高山險峻,樹木花草叢生,河水潺潺之地。

大地之中。

陵墓之下。

一道道赤紅血氣匯聚於一尊銘刻了各種異獸,以及戰場廝殺血雨漫天浮繪的金棺之中。

嗡嗡嗡!

靈芒閃爍。

赤紅血氣凝聚,鬼影浮動。

棺槨震盪作響,彷彿有什麼兇物要破棺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