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夜風呼嘯著。

草原上的夜晚極為寒冷。

然而帳中卻是極為溫暖。

只是一縷寒風,卻是吹入了帳中。

親兵沒有絲毫察覺。

且渠呼兒卻是倏然睜開了眼睛,質問道:“誰?”

同時急忙向一側翻身。

噌!

劍出鞘,血濺起。

“嗚嗚……”

且渠呼兒脖頸斷裂,鮮血狂湧,悲鳴著卻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真剛手指輕輕抹過長劍,幽幽嘆道:“反應真快,只可惜你太弱了!”

且渠呼兒身為金剛境武者,卻絲毫不被他放在眼裡。

真剛颯然離去。

而親兵依舊一聲不吭,只是他的氣息卻是早已經無了,不知何時,竟然早已經死去。

隨著羅網殺手行動,匈奴大軍之中,不時有將領亦或者軍官甚至普通士卒死去。

相隔數千裡之處。

匈奴王庭治下草原。

龍城!

影密衛潛入其中,大殺四方。

作為匈奴權貴的養老地,此城亦是粗獷大氣,透露著豪華。

一座座帳篷,甚至是石屋、木屋,以及巨大府院,豪華無比,裝飾著動物皮毛,以及金銀之物。

同時也有數千匈奴大軍守候著此處。

只是因為位居草原深處,而且只是匈奴權貴養老所居,又不是什麼戰略要地,因此根本不會有人打這裡的主意。

哪怕是除了匈奴王庭之外的其它部族,他們也不會去冒犯龍城,唯恐招惹草原霸主匈奴。

是以守衛在這裡的匈奴大軍,也只是做做樣子罷了。

“殺!”

鶴不歸率領著麾下四人,直衝閼氏居所而去。

此處的閼氏,正是冒頓單于老母。

作為匈奴單于,他不缺女人。

而且也是為了顧全面子,有了些羞恥心,是以並未佔據母親。

一座豪華的府院之中。

閼氏正沉浸在夢鄉之中,雖然已是五十多歲,可是身為權貴,平日裡保養極好。

又有一些修為在身,並不顯得老態龍鍾,反而風韻猶存。

若是沒病沒災,大約能活到八十多歲。

“只是你註定活不過今夜!”

鶴不歸心中暗道,嘴角露出了一絲冰冷笑意。

鶴不歸山!

一式劍法使出,殺意凌然。

這是殺性極重的一劍,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噗嗤一聲!

不出意料的,一劍穿透了閼氏喉嚨,將之貫穿。

哪怕閼氏有修為在身,可是又如何敵得過金剛境武者,何況以她那點可憐的修為,根本都沒有任何發覺。

便死在了夢中!

就連絲毫反應也無……

閼氏死了,冒頓單于的老母死了。

而在另外一處。

右賢王府!

匈奴王族上上一代右賢王,也就是冒頓單于的叔父。

此時亦是養老在龍城,雖然他不過六十歲,可是依舊早早的來到了龍城。

不然迎接他的,恐怕就是冒頓單于為了給自己的兒子騰位置,把他給弄死!

“不過在此處,也是挺好的。”

攣鞮孤鷹喝著酒,自嘲一笑。

然後看著面前十數名熱舞的年輕美人。

那金髮碧眼,那白嫩面板,那健康的古銅膚色,那修長的雙腿,盈盈不堪一握的細腰……

草原上各族,甚至西域,以及更遠處的國家的女子,都聚集在了此處,供他享用。

雖然不能執掌軍政大權,可是作為曾經的右賢王,身為冒頓單于的叔父,他依舊是王族攣鞮氏!

依舊保留了權勢和地位,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

“接著奏樂接著舞!”

攣鞮孤鷹飲著烈酒,大口吃肉,放聲笑道。

砰砰砰!

一旁樂師敲擊著鼓,奏出豪邁音曲。

那鼓名為美人鼓,用不過十六歲少女的皮製成,而鼓槌則是少女的腿骨以及臂骨。

傳說用此鼓奏樂,能夠舒緩人的心神,並且用此鼓奏樂來祭祀祖先以及天神。

殺!

一什影密衛包圍而來,朝著攣鞮孤鷹迅速殺去。

可憐的攣鞮孤鷹,不過二品修為,以前雖是右賢王,常年征戰,可是如今酒色也掏空了他的身子。

又如何能夠抵擋兇猛比虎豹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影密衛?

不過瞬息之間,大廳中所有人全部慘死,沒有一個活口。

而在龍城之外,二百多里處的牧場。

攣鞮氏一處部落,生活於此。

此部落生存了十萬以上人口,牛羊以及奴隸無數!

在部落周圍有數條河流,以及湖泊。

天字級殺手掩日帶著上百個魑魅魍魎四字級殺手趕到此處。

他們手中提著一個個這段時間尋找到的,病死的牛羊,以及各種動物。

然後將之拋入了一個個羊圈牛圈,以及湖泊和河流之中,進行汙染,製造瘟疫。

“可以了,趕去下一處!”

而在其餘的各個大大小小部落,亦是有羅網殺手不斷投毒,汙染水源,製造瘟疫。

做完這些事情,並不驚動任何人。

匈奴王庭的精銳大軍被抽調的太多了,僅有一部分留存保護部落。

何況他們又不殺人,不與匈奴蠻夷接觸。

回到現在。

在嬴子夜接到書信的這一夜。

冒頓單于臉色蒼白,差到了極點,心情憤怒無比!

這些天來,匈奴大軍之中,不斷有權貴以及將領、軍官被暗殺。

甚至是普通士卒也不放過。

而且此時一個駭人聽聞,令人毛骨悚然的訊息,同樣傳入了他的耳中。

匈奴龍城之中所有權貴被暗殺。

冒頓單于的老母以及叔父,許多攣鞮氏,以及呼延氏、須卜氏等等貴族的慘死。

加上匈奴王庭攣鞮氏各大部落,白羊、休屠等等部落遭遇到了瘟疫。

牛羊慘死無數,甚至是族人以及奴隸也不例外,紛紛驚懼,腹瀉而死……

總之各種死法都有!

短短數日,匈奴各個部落就有將近三分之一人染上了瘟疫。

不少人死亡,就算是有未死的,也是眼看著活不長了。

“該死的,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冒頓單于憤怒無比,驚聲怒吼。

雖然對老母以及叔父沒太多感情,可是二人以及許多攣鞮王族被殺,卻是狠狠打了他的臉面。

何況攣鞮諸多部落甚至整個匈奴都爆發了瘟疫!

這是一場巨大的損失,以及災難。

要知道如今可是夏末,距離秋天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