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之後。

十八公子府!

公子胡亥與趙高相對而坐,二人皆是喜形於色,說起朝堂上的事情。

“太好了!”

公子胡亥興奮的拿起木槌敲擊著編鐘,奏出樂章,道:“羅網這次能插手自然是好事,順便還能解決掉一些麻煩。”

樂音雖非曲,卻也極有韻律,透著幾分喜悅,顯示出了他的心情。

趙高聞言露出了秒懂笑容,點了點頭。

編鐘響徹著,流淌美妙樂音,只不過樂音卻是漸漸流露出了一絲殺意。

八公子府!

嬴子夜坐在後花園池塘邊亭中修行,看著水中游魚,林中白鷺,吹著淡淡夏風,頗為恬淡。

不遠處劍九與侯卿二人正在比鬥。

曉夢大師與少司命在體悟著天道自然、五行陰陽。

二人一為道家,一位陰陽家,本是同根同源,卻是有許多共同點,彼此互相印證,觸類旁通。

螢勾小臉亦是一本正經,在一旁時而交流著,時而思索著什麼,也在參悟著更上一層。

草木清香,蝴蝶蜜蜂盤旋在花叢之上,一片祥和。

“公子!”

李斯坐在亭中,神情肅正,沉聲道:“我擔心羅網會壞事,或許會做些計劃之外的事務。”

如此猜測,不是沒有道理。

畢竟趙高與公子胡亥,就不是安分的主,時常搞事。

最近還舉報了一波公子扶蘇與齊、楚餘孽勾結,因為他卻是與小聖賢莊有些關係,而慘遭被貶北疆。

嬴子夜笑了笑,淡然自若道:“本公子之所以在朝堂上將羅網牽連進此事,則是羅網的確有些手段,安排到這件事是的確比較合適。”

“至於針對於你擔心,這就是為何安排影密衛前去的原因!”

影密衛只屬於帝國,屬於始皇帝嬴政,忠心耿耿,而且行事很辣果斷。

將影密衛派遣出去,既可以認真做事,不至於出什麼岔子,也可以監視羅網,防止對方趁機搞事情。

“原來如此!”

李斯身為大秦帝國丞相,自然是聰明人,一點就透,瞬間明悟了其中謀劃。

大秦帝國。

北方邊疆!

長城之外二百里,桐嶺山之下。

草木豐盛,大河流淌,牛羊遍地。

此地聚集了匈奴王庭大軍,乃是冒頓單于所在。

王帳之中!

冒頓單于依偎在王座之上,聽著左大將讀著長城之內,他的兒子之一攣鞮風落傳來的訊息。

“有一神秘軍隊,渾身鐵甲包括了戰馬,極為沉重,如山如嶽,然而衝鋒之時卻迅速兇猛無比!”

“他們摧垮了兩支匈奴部和折蘭部萬騎,斬首數千騎軍,搶掠牛羊數萬。”

“匈奴部以及折蘭部共兩萬鐵騎敗落,損失慘重,尋常刀劍,根本難以對敵人進行破防,唯有以厚重鈍器才能!”

左大將闡述著,心中難以掩飾驚駭。

那支神秘大軍居然呂如此強大,可以不懼刀劍。

而且也未免太過強大了,居然把匈奴部以及折蘭部兩萬鐵騎,加上那些奴隸軍也有不少,直接給擊潰跑路了。

冒頓單于聽著聽著,卻是倏然一驚,禁不坐了起來。

“當初狼族被滅之時,同樣有一支鐵甲騎兵衝殺了狼族大軍。”

“難不成,這是同一支鐵騎大軍!”

冒頓單于唸叨著,當即吩咐道:“命人小心防備危險,儘快攻破城池,我們才有駐足的地方,不必擔心被大秦圍剿。”

左大將拱了拱手,恭聲道:“喏!”

待人退下之後。

帳篷之中,只剩下了冒頓單于以及華顏無道。

冒頓單于目光有些沉重看著她,詢問出聲,道:“第十二戰神,那支鐵甲大軍是否有可能是大秦高手?”

“戰神殿何時出手相助匈奴王庭?”

不然怎麼解釋對方戰力如此強悍,將匈奴兩大王牌軍隊擊潰。

而且一直讓大軍攻城廝殺,未免死傷太多,很大程度上削弱匈奴國力。

這並不是冒頓單于願意看到的。

華顏無道分析著局勢,沉聲道:“戰神殿雖強,但大秦同樣不弱!”

“尤其是不久之前,大秦帝國境內所爆發出比肩天人,甚至是達到了天人的戰力。”

“在對方高手尚未明確的情況下,暫時還不能暴露。”

“匈奴必須一擊滅殺大秦所有武道強者,這樣南下才可能有機會。”

“同時我戰神殿也在準備,還請單于放手去做,不必擔憂!”

大秦帝國!

咸陽城。

陰陽家。

蜃樓,中央大殿。

東皇太一喚來了月神,吩咐道:“本座感應到了,咸陽城中出現了另外一宿,那一宿對應著項少羽!”

“去吧,去八公子府,請八公子將項少羽轉交給陰陽家。”

“喏!”

月神眼神有些詫異,沒想到這麼快就出現了另外一宿,而且還是在咸陽城兇。

當即轉身,從大殿之中消失。

八公子府。

月神再次前來拜見,找到了嬴子夜。

“八公子!”

月神拱了拱手,拜道。

“何事?”

嬴子夜不解問道。

“項少羽是蒼龍七宿之一。”

月神開口說道:“東皇大人感知所得,特令我前來拜訪八公子府。”

明白了,這是跟他要人來了。

嬴子夜心中瞭然,揮了揮手,笑道:“成了,去廷尉府將人領出來罷。”

“多謝八公子!”

月神道了一聲謝。

“呵!”

嬴子夜輕笑一聲,打趣道:“謝就不必了,你們陰陽家也真是的,成天上八公子府來要人,難道不送一些禮物嗎?”

月神聞言倒是不動聲色,只是笑道:“陰陽家亦是為八公子送上過人啊!”

陰陽家可是把這一代最為出色的女弟子,五靈同玄,身為陰陽家的長老少司命奉上了。

嬴子夜不由搖頭一笑,面色無奈,道:“行了,退下吧。”

話音落下,隨手甩出一枚令牌。

項少羽這等楚國餘孽,自然是重中之重的罪犯,關押在廷尉府水牢之中,日夜飽受折磨侮辱。

想要見他都需要一系列繁雜流程,得到廷尉之令。

要是將之轉移帶走,沒有始皇帝嬴政和嬴子夜的旨意或者令牌是無法行事的。

“喏!”

月神接過令牌,點了點頭,隨即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