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Minaxi,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明遠已經顧不上去想衣櫃裡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了,先把門外的公主殿下打發走再說。

但願裡面的兩個人能夠和諧相處。

“明遠oppa,不請我進去嗎?”名井南的語氣很輕柔,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好像是有備而來的樣子啊。

先是湊崎紗夏,再是孫彩瑛,現在是名井南。

現在的年輕人都不講武德,來騙,來偷襲自己一個二十五歲的老年人。

“那個,如果不是很重要的話,我們明天再說吧,已經要睡了。”

男人故意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老天爺啊,這怎麼敢讓名井南進去,先不說那兩個人能不能藏得住,萬一出什麼么蛾子,孫彩瑛直接出櫃了怎麼辦?

這回是真出櫃。

到時候自己渾身長了八張嘴也說不清楚了。

人家小兩口本來就在吵架,還是別添亂得好。

“oppa,我真的有正經事,咱們還是進去說吧。”名井南突然抬高了音量,把明遠嚇了一跳。

姐姐哎,可不敢大聲說話,萬一讓裡面那隻小老虎聽到了……

再說了,咱倆之間哪來的不正經的事啊。

“那好吧。”

人家女孩子把話都說到了這個程度,男人也不好再硬攔著了。

不然遲早會被發現不對勁的。

名井南晃晃悠悠地走進了房間,明遠這才注意到,原來她竟然還是外八字。

有點像企鵝走路的樣子。

twice怕不是按照動物園的標準選人的吧。

有柴犬,有虎崽,有兔子,現在又有了企鵝。

那子瑜像什麼呢?

尤達。

但是尤達好像不能歸類到動物裡,不過沒關係,豆腐也不是動物,忙內不孤單。

“oppa,你在看什麼呢?”

“Mina,有沒有人說過你比較像企鵝。”

“你不知道我的官方動物代表就是企鵝嗎?”

“嗯……”

完了,露怯了。

原來twice竟然有官方動物相嗎?

現在的公司都把心思用在了這些沒用的地方上,連藝人的身體上都顧不上照顧,實在太不負責了。

“那SANA一定是柴犬吧?”明遠就沒見過比湊崎紗夏更像柴犬的人了。

歪著嘴笑的時候簡直一模一樣。

“SANA歐尼是倉鼠……”

名井南也不知道這個oppa為什麼突然提起了湊崎紗夏,不過依然老老實實地回答了。

某隻藏起來的柴犬此時已經暗暗握緊了拳頭,那個傢伙一直把自己當成小狗嗎?

太可惡了。

孫彩瑛連忙把這個姐姐摁住,她現在緊張得心臟都快跳出來了,千萬不敢出聲,但願名井南能快點走。

不過,Mina歐尼為什麼這麼晚來找明遠呢?

這裡面有事!

湊崎紗夏感覺昏暗的衣櫃裡一下子亮堂了不少,咦,哪裡來的綠光?

“Mina,你這麼晚來,是有什麼事嗎?”

明遠把剛剛柴犬喝過的杯子接滿水遞了過去,沒辦法,酒店的房間裡只有這一個杯子。

她們同組合的應該沒事。

渾然記不起自己之前就喝過湊崎紗夏的水的事情。

“oppa,上次我們倆的事……所以今天是來謝謝你的。”

男人都快急死了,怎麼今天說話都喜歡吞吞吐吐雲山霧罩的,你把話說清楚啊。

治療就說治療,什麼叫我們倆的事,我們倆之間沒事啊。

衣櫃裡可還有兩個人聽著吶。

雖然那次腿的手感確實不錯,但是自己可是一點別的心思都沒有。

“那個,Mina呀,你要謝就謝謝彩瑛吧,是她拜託我的。”明遠瞥了一眼緊閉著的衣櫃,語氣有點心虛。

虎崽啊,你聽見了嗎?

我在給你說好話呢,千萬要穩住啊。

“不要提她了,oppa,今晚只聊我們兩個人的事。”

名井南今晚好像是專門來給男人找不痛快的,說話全都特別容易引人誤會,她不會知道孫彩瑛就藏在櫃子裡吧?

某隻透過縫隙在偷窺的虎崽此時已經恨不得立馬跳出來怒斥明遠對不起自己的信任了。

朋友妻,不可欺啊。

這回換成湊崎紗夏摁著她不要亂動。

現在不是一個人的事,自己可不能暴露啊。

“彩瑛啊,冷靜,一定要冷靜,這裡面可能還會有隱情。”柴犬儘量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小聲勸導著妹妹。

雖然她心裡也已經把明遠來回罵了八百遍,不過兩權相害取其輕。

更何況,真較真起來,你藏在衣櫃也完全不好解釋清楚啊。

這要被發現可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

“什麼聲音?”

名井南總感覺房間裡怪怪的,好像有人在角落裡竊竊私語一樣。

據說泰國有很多詭異的傳說,難道這家酒店裡也存在著不好解釋的東西嗎?

想到這裡,女孩輕輕嚮明遠的身邊靠了靠。

其實,她今晚來就是給孫彩瑛添堵的,進房間之前還特意發了一條曖昧模糊的動態,設定成只有虎崽一個人能看到。

可惜名井南怎麼也想不到,那個應該看到資訊的人此時就躲在櫃子裡呢。

也根本沒有時間開啟手機。

“額……應該是外面的聲音,這裡隔音不太好。”明遠偷偷把窗戶拉開了一條縫隙,不遠處的海灘上的聲音一下子就傳了進來。

他看了一眼衣櫃的方向,兩位姑奶奶可消停點吧。

“那個……我可以叫你南醬嗎?”

這也是男人的一個習慣,不止湊崎紗夏,他管平井桃也是叫momo醬。

醬來醬去,關係慢慢就親近了。

也只有那隻柴犬才養不熟。

“嗯,可以。”名井南並不討厭這個oppa,雖然拿他當和孫彩瑛鬥氣的工具人,但是心裡面其實沒有什麼惡意。

摸腿……呸,治療那次是應該好好感謝人家的。

你們還要改稱呼,叫得那麼親熱,真的當我不存在嗎?

某隻虎崽在不停地咬著牙。

“oppa,你真的沒聽到什麼聲音嗎?”

女孩總覺得那種吱吱的聲音不是從外面傳進來的。

“啊,沒事,一會我就讓酒店過來檢查一下。”明遠裝模作樣地在房間裡溜達了一圈,還用手敲了一下衣櫃的門。

提醒了裡面的兩個人一下。

“對了,南醬,你還沒說來找我有什麼事呢?”

“啊,就是想聊聊我的傷……”

“摸腿……不是,上次的治療效果還可以嗎?”

“嗯。”

名井南的聲音低不可聞,怎麼話題說的好像她想要再被摸一遍一樣……

自己明明不是這個意思。

彩瑛呢,彩瑛來救一下啊。

孫彩瑛確實想衝出來,她可一點都不想看到姐姐在自己的眼前再來一次所謂的“治療過程”。

不過好在湊崎紗夏的壓制作用發揮得十分明顯。

“那個,要不,我們以後再試試吧,現在時機也不對。”就算名井南不在意,男人還怕被那隻虎崽報復呢。

現在不是佔便宜……呸,治病的時候。

“叮咚……”

就在女孩鬆了一口氣,打算起身告辭去看看孫彩瑛為什麼沒來救自己的時候,門鈴又響了起來。

明遠噌地一下站起身來。

他現在對這個聲音已經產生了PTSD。

門外是周子瑜。

這個小傢伙怎麼也來湊熱鬧?!

不過好在,名井南沒有任何藏起來的意思。

“子瑜啊,你來……”

剛剛開啟房門,還沒等明遠打完招呼,裡面就傳來了一陣驚呼。

“啊,蟑螂,有蟑螂!”

“SANA歐尼,你不要抓著我啊。”

“彩瑛,你怎麼在這裡?”

門口兩個人,屋內三個人,彼此相對,面面相覷。

累了,毀滅吧。

“那個……你們會打麻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