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鹿一連五日都沒有再見到祈樾。

她不是一個很愛鑽牛角尖的人。

若是目前的問題不會對她現下的生活造成太大的困擾,她就將其暫時放置在一旁。

有些事情,不一定需要當下必須弄個明白,說不定靜置一段時間,就會突然開竅了。

且現在對她來說,最重要的,就是修真界大比。

既然參賽,她就要拿第一!

五日後。

太玄劍宗的宗門飛船開始平穩往下降落。

穿過雲層,能夠清晰地看到崑崙宮的七十二峰。

中間最巍峨最壯麗的那座山峰,就是崑崙宮的主峰,如今崑崙宮宮主居住的山頭。

據說也是修真界創始人當年住過且飛昇的地方。

五年一度的修真界大比的主要場地,就是崑崙宮東邊的十座峰。

太玄劍宗的宗門飛船平穩地降落在崑崙宮的正門口。

五十位穿著月白色宗服的弟子依次從艙室裡出來,如青松一般筆挺地站在宗主和印徵長老的身後,年輕朝氣充滿活力。

太玄劍宗的宗門標誌也很簡單,只有一柄閃著犀利銀光的劍,一柄可斬天分海,頂天立地的劍。

負責接待太玄劍宗的崑崙宮長老早早地就等在了門口。

一見到太玄劍宗宗主,崑崙宮長老的臉上就揚起和藹的笑容,客氣地將一行人帶進崑崙宮。

“這是東十峰,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你們就暫且委屈住在這裡,若是有需要的地方,儘管同我開口提。”

他又指著隔壁幾座山頭:“東九峰將會安排無相宗入住,東八峰將會安排金鼎宗入住。”

“咱們四大宗門的規格自然要高一些,因此各佔一座山頭,其他幾個稍微小一些的宗門,每年報名參加大比的弟子都不多,就委屈他們共居一座山頭。”

崑崙宮長老口中,那些稍微小一些的宗門,指的就是寂月劍宗這種規格的宗門。

其他更小的宗門,亦或者是來參大比的散修,是沒有資格入住崑崙宮的。

畢竟崑崙宮也是個正兒八經的修真界第一大宗門。

是以,那群人就需要自費住在崑崙宮山腳下的小鎮客棧裡。

大比的這幾個月,小鎮就是整個修真界最熱鬧的地方,人流量也是最大的。

太玄劍宗的弟子每人都有一個單獨的房間。

簡單收拾完,程星闌就拉著江言鹿幾人下山去小鎮上看看,順便再熟悉一下崑崙宮的地形。

明維五年前來參加過一次修真界大比,對他來說,小鎮太吵,不如留在房中修煉。

明維師兄的天賦或許不如程星闌,但他的覺悟是整個師門當中最高的。

江言鹿瞥了程星闌一眼。

程星闌當即就知道她要說什麼了,立即保證:“放心吧小師姐,我們逛完一圈,我就回來努力修煉,保證在大比上大放光彩!”

“好!”江言鹿道,“我等你們拿第一!”

程星闌:“?”

意外透過“們”這個字眼牽扯其中的明維、辛竹、豐淼淼:“?”

辛竹:“那我也不去了,我回去修煉。”

豐淼淼:“我——”

她才說了一個字,程星闌那又是恐嚇又是哀求的眼神就遞了過來。

“好吧,”豐淼淼道,“我跟你們一起去,但是要很快回來哦,我也要努力修煉。”

程星闌:“好!我再去喊小師弟!”

平常只要江言鹿一出現,不管在做什麼都會停下手中的事,跟著一起走的小師弟,今日竟然罕見地拒絕了邀請。

江言鹿有些不習慣。

程星闌也不理解:“小師弟?你怎麼啦?是哪裡不舒服嗎?”

祈樾搖頭道:“有點緊張大比,想再多一些時間修煉。”

豐淼淼:“可是小師弟你已經是這個年紀裡的修為第一了呀!”

程星闌:“對啊,你現在需要放鬆,小師弟。”

江言鹿開口道:“好了,既然小師弟要修煉,我們就不要強迫他同我們一起下山了。”

她看向祈樾:“你安心修煉,我們不打攪你,有事情就去隔壁找師兄和師姐,他們也在房中修煉。”

祈樾點頭:“好。”

待到江言鹿幾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東十峰。

祈樾才在自己的房間外設下結界,身形消失在原地。

崑崙宮管轄範圍內的某個偏遠隱蔽的深山老林之中的一處結界內。

言微臨時在一片相對空曠又幹淨的地方,搭建了一個只有一張椅子,一張桌子以及一副茶具的簡易露天小茶肆。

靈茶是言微特地帶過來的,他給祈樾倒了一杯:“尊上不是去參加修真界大比了嗎?怎麼突然把屬下召過來了?”

祈樾打了個響指,一把椅子出現在言微屁股後面,他抬指示意:“坐,本尊給你講個故事。”

言微:“?”

言微懵懂坐下。

祈樾:“從前,有兩座城池,雖然城池比鄰,但關係惡劣,兩城經常發生混戰,死傷無數。”

言微:“那兩座城的關係,就如同以前的修真界和魔域一樣對吧?”

祈樾:“……閉嘴,認真聽。”

言微做了個封口的動作。

祈樾繼續道:“過了很久,兩城又一次爆發了激烈的對戰,率先發起爭鬥的那座城裡,有一個虛弱到近乎無法行動的男人。”

“那日,他正在一個較為安全的密室中躺著,忽然臨城一個姑娘,拿著匕首衝進了密室中,二話不說就殺死了男人,同時自己也死在密室中。”

“男人以為自己死了,但當他再醒過來的時候,發覺自己回到了兩城還沒有爭鬥的時候,他不僅沒死,還因為某些很久之前的原因,變成了姑娘的鄰居弟弟。”

“男人本想殺了姑娘,為自己的上一世復仇,同樣因為某些原因,他不能對其下手,在這之後不久,他就發現,那位姑娘對他似乎有強烈的好感。”

“男人就這樣暫時以鄰家弟弟的身份,同那姑娘相處起來,時間越久,他越發覺那姑娘對他愛得深沉。”

“二人就這樣一直和平相處了一年之久,忽而有一日,男人發現,那位姑娘似乎也帶著上一世的記憶,重活了一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