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 另一個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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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邊場景從耳旁掠過。
剛下過一場小雨的路面顯得有些溼漉漉......
不遠處的公交站，還有流浪漢因找不到住所而躺在橫椅上面。
髒兮兮又破舊的衣服使其與城市格格不入。
林小小視線劃過，又挪正移了回去......
司機還在開車。
千野的提醒只有林小小一人能夠聽見，對方貌似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發現的事情。
計程車的年紀較大。
老式的皮墊，還有不怎麼好看的裝飾，另外加上窗戶上擦不盡的汙漬......
這一切都在告訴著林小小，這輛車跑過的路程很多......
“看上去挺正常的......”
林小小在心裡都囔了一句。
在千野的提醒下，她並未有發現司機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那句“衝你來的”。
也讓林小小有些摸不清頭腦。
“如果是鬼怪的話，那我現在就是進入到對方的規則裡，接下來就會有禁忌的劇情出現......”
“只要我足夠冷靜，不去碰到禁忌，那就不會發生什麼事情。”
“是這樣的沒錯......”
透過千野教導過的方法。
林小小開始排布著接下來要做的事。
有了些許經驗的她，這些簡單基礎的知識已經不用千野去說，她自己就能夠理出來。
心中有了警惕的林小小，開始嘗試放緩自己的呼吸，儘量讓腦子保持一個清醒狀態，不去陷入到慌亂中導致手忙腳亂。
不過，在這時千野卻又說了一句......
【對方不是鬼怪，他是個正常人，你可以把關於鬼怪的知識先拋到腦後。】
“正常人？”
林小小坐在後座，視線放在計程車的後視鏡上，想在鏡子裡的反光看見司機的臉。
但不清楚是不是故意的。
從林小小的角度來看，她只得看到鏡子裡反射的路燈燈光，完全無法看到司機的面孔，最多隻看得見對方有幾根白髮的頭頂。
正常人......
衝我來的？
林小小心裡很是不解。
而就在她準備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司機卻在這時率先說話了。
“你是誰？”
簡單無比的詢問，讓林小小稍微頓了頓。
我是誰？
你這傢伙不是衝我來的嗎？怎麼還會問我是誰？
正當林小小思考著該如何回答司機的問題時，對方又繼續自顧自的開口了。
“算了，現在不說也沒關係。”
“但你得清楚的是，某些事情如果自己的能力不夠，那就不要摻合進去。”
“我調查過你，對於你的資料我大概都瞭解清楚了。”
“沒猜錯......”
“你應該是接觸過那玩意兒，有了點了解，於是就很是自負的認為自己什麼都清楚，然後認為自己高人一等了吧？”
囉裡八嗦的一對。
除了敘述之外還帶了些貶低，把林小小的身份往下拉，試圖佔據上風位置來進行對話。
這種話術雖然聽起來很爛，但的確在面對大多數人時候，能夠很好的激起別人的怒意......
對於腦子比較簡單的人講。
興許就會在這種刺激下回懟，在回懟的話中吐露出自己的資訊。
【心放平，不要因為這傢伙的話起情緒，不然就太過白痴了。】
【不要有任何表情，你現在就乖乖坐在位置上，最好是顯得自己漫不經心的模樣，去問他是怎麼注意到你的。】
由於林小小年紀原因。
千野還真擔心她會因此而暴露些不該暴露的東西。
在司機說完話後，他便在林小小身體中告訴她接下來該怎麼做。
兩個謎語人的對話......
無疑是使林小小處於懵逼狀態的。
她搞不清楚狀況，但還好有千野的存在，她可以有一個可以相信的人，只需按照千野所說的去做就行。
“你是怎麼注意到我的？”
把原話搬出。
林小小想象中那些影視劇裡的人物表現，把自己代入進一個冷酷的角色當中，說話時故意讓語氣顯得冰冷一些。
當然。
這一切司機都無法知道。
站在他的角度來說，現在也僅有林小小在和他對話而已......
“你的動作幅度不小，事實上當你刻意接近張澤東的時候，我們就已經開始對你進行監視了。”
“呵呵，我為此感到很抱歉。”
“不過你的行為，的確讓我們放心不下，你要知道，這種事情要是被太多人知道，那是會造成很不好的影響。”
監視？
老實講。
在林小小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她恨不得趕緊轉頭觀察下四周，看看旁邊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物。
幾乎是所有人。
只要得知自己被監視的訊息，心底都不可能會開心得起來。
甚至於有這種情況出現，那被監視的人恨不得把那些躲在暗處的猥瑣傢伙給打進醫院，這和侵犯隱私沒多大區別......
努力回憶起這幾天的經歷，林小小實在沒想到自己曾看到什麼可疑人物，當下也對司機的話產生懷疑，不明白對方是不是故意說來詐她的。
【沒事，監視什麼的，沒造成什麼太大影響。】
【前兩天我的確有發現不太對勁，他應該是沒有詐你，真有派人監視。】
“那你為什麼不早說？”林小小在心裡朝千野問道。
【當時只是覺得碰巧，畢竟監視什麼的，發生在一個高中生身上，除非我有上帝視角，不然怎麼會知道並確切肯定下來。】
“......”
【依舊抱持平靜，然後用瞧不起的語氣去說，那種東西你沒必要放在心上。】
【就裝個逼......這個你能明白吧？】
【表現出你實際上早就知道有人跟蹤自己這事兒，只是不在意才沒有去管。】
千野的主意讓林小小不知該怎麼判斷是對是錯。
她只能隱約看出，千野貌似是想在談話中把主導地位拉過來，不至於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那種東西，我沒有必要會去在意。”
“只要你們高興，在不影響到我的情況下，怎麼做都好......”
為了把意思表現得更明顯一些。
林小小私自加了點話，希望這樣能夠更好起到千野想要的效果。
司機聞言後似乎有些驚訝。
他想要說些什麼，不過才擠出一個音又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吞嚥回去。
調查出的資料告訴他，林小小隻不過是一個很簡單的高中生而已......
平日裡在班級上的表現普通，存在感不強，屬於放在人群中一眼很難去注意到的傢伙。
除了身材問題，不容易找到她與其他人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資料裡。
林小小是在一個單親家庭裡生活。
雖說經濟情況看上去還好，不至於會到吃不起飯過得緊巴巴的程度。
但只要拿出來和別人相比，林小小家的經濟狀況就會顯得格外糟糕，沒有絲毫出色的地方可言......
而就是這麼一個高中生。
對話中卻讓他感覺到了一點點壓力，這個小胖妹完全不像屬於她這個年紀該有的樣子。
每句話每個動作，似乎都對一切瞭如指掌的感覺......
錯覺？
故意營造的？
還是說林小小真的有什麼......
司機不好肯定，得來的簡單資料裡並不排除林小小用了某種方式，故意讓他們調查到這些事情的可能性。
畢竟調查得來的結果太過乾淨。
甚至在發生靈異事件時，對方也一直隱藏得很好，沒有暴露太多東西出來。
他們調查林小小這件事被對方知道，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的......
“不在意就好。”
想了片刻。
司機才默默吐出了這麼一句話。
本來抱著很容易心思前來與林小小碰面的他，在幾句話的聊天過去後，認為這事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得從長計議。
於是把計劃做了臨時改變，以免自己說出了什麼不該說的東西......
再次迴歸寂靜的旅程。
兩人都很默契的沒有再開口說話。
透過外面的街景，林小小記得這還是去那位貼主家的路徑，對方並沒有因為其它事情而改變方向，將她帶到什麼不清不楚的地方。
張澤東......
她記得司機提到過這個名字。
透過千野的告知，林小小得知道這或許救贖那位貼主的姓名......
【不用著急，先待在車上。】
【跳車什麼的千萬別去亂想，血肉之軀受不了這種程度的造作。】
【方向倒是沒錯，好好等待著看他接下來要搞什麼鬼......】
兩件事情壓在身上。
一個是正在面臨危險的貼主在家中等待著她，不注意就有可能導致對方遭遇意外死去。
一個則是這個莫名其妙的司機，監視什麼的內容讓林小小摸不著頭腦。
同時間內遇到這兩個問題。
林小小自然是不清楚接下來該怎麼做才好......
有了千野的提醒，她也算是找到了主心骨位置，乖乖的依照千野的意思去做。
至於等待救援的貼主......
大概是沒事的吧？
林小小覺得千野應該不會放任對方死去而不管。
......
...
不多久。
伴隨剎車聲的響起，計程車總算是停了下來。
由於一路上運氣好到爆棚沒有遇到紅燈的原因，這次前來貼主住的小區要比上次快了很多。
司機將林小小正常的送往到她要來的地方。
而當林小小轉頭後，卻發現在小區的大門口有站了幾個很奇怪的人。
其中一個，正是之前在學校教室門口見過的風衣男......
這下子。
不管是林小小還是千野，腦子裡都有了一個大概對司機身份猜測的答桉。
【剛剛他跟你說了那麼多，我還以為是從哪兒竄出來的傢伙。】
【這群人，沒想到早就注意到我們的行動了......】
【真是......嘖嘖嘖。】
印象裡。
千野的確能找出林小小曾經露出破綻的地方。
那時在教學樓裡趕往廁所事件離開後，樓層上正有何先生的身影，且視線還是朝林小小的方向投來......
要說被注意到其實也不奇怪。
只是從之後才去管林小小的事，這讓千野感覺有些看不懂......
【監視大概是在接觸貼主時間的左右才開始的。】
【之前的空檔期，他們都在幹些什麼......】
計程車的停下。
司機率先開啟車門朝著小區門口那幾人的位置走去，他們是一夥人無疑。
想要依靠貼主來接近這群人的千野，雖然過程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樣，但計劃也差不多算是達成。
【下車，別管他們。】
【氣定神閒朝著小區裡面貼主住的地方走去，不管他們說什麼都不要理會，當作耳旁風，表現出酷炫吊炸天的一面。】
林小小瞅了眼車外的場景。
她有些緊張的嚥了一口唾沫......
那些傢伙的裝扮看上去不像是什麼好人，如果是在葬禮上花錢請這群人來打個黑傘的話，可能來參加葬禮的人，都會懷疑死者曾有過不為人知的秘密過往。
沒辦法，氣場有些強......
千野不指導的話。
恐怕林小小得被這群逼氣十足的傢伙給壓下去。
一切照做。
現在的時間由不得林小小過多猶豫，要是她在車上多坐久一些，那些傢伙可能會對林小小的評價拉低很多。
做好了心理準備。
林小小依照千野的意思把車門開啟，目不斜視的盯著小區大門口位置，將那群站著的傢伙給全部無視......
邁動腳步，她儘量讓自己看上去有千野想要達到的效果，距離與大門逐漸拉近。
一點，兩點......
就當林小小要走過大門口的時候，卻有一隻手伸出將她攔了下來。
用視線的餘光去看應該是之前的那位司機，對方伸出手的同時也笑著說道。
“不好意思，你也知道現在裡面有事發生，我們已經派人進去解決了，為了不妨礙到他們，還請你現在不要進去。”
在說到“妨礙”兩字時候。
司機刻意把音咬得更重一些。
只要不是傻子，那基本都能聽出他話裡表達的意思......
【別管，把他的手扒拉開，直接走進去就行。】
【他只是想給下馬威。】
已經不屬於正常人的千野對怪誕有種特殊感受。
小區內現在已經風平浪靜，並且殘留有一股千野討厭的氣息。
沒猜錯的話。
這群傢伙已經動用了詛咒源，去對張澤東遇到的鬼怪進行了驅趕，裡面現在應該沒什麼問題才對......
回到現在。
林小小對司機的攔路不露聲色。
她根據千野說的直接把對方的手給拍開，隨即自顧自的走進了小區之中。
司機還想伸手去拉她的衣角。
不過在他有這個動作時，風衣男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司機停止騷擾，任由林小小進去，對方這才沒有再做什麼......
望著林小小離去的背影。
風衣男若有所思。
是的。
千野的方式很有用，至少林小小已經留下了神秘，即便對方掌握了很多資料，可因為林小小的作為，他們還有可能會懷疑得到的資料是假的......
而美中不足的。
就只有林小小的年紀和身材了。
倘若她的身材再高挑一點，瘦一點，也許這套動作下來將會完美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