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夏洛克大偵探,擁有了一把強力的神奇物品,這樣你以後就不用擔心自己攻擊力不足的問題了。”林恩看著在熟悉惡魔手槍的克萊恩,先是微笑著恭喜了一句,接著又冷不丁的問道:

“所以夏洛克·莫里亞蒂這個名字是假名嗎?”

咳……正在研究惡魔手槍的克萊恩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不過得益於小丑能力,愚者先生還是面不改色的道:“名字只是一個代號,無論我叫夏洛克還是克洛夏,都並不影響我們之間的友誼,不是嗎?”

克萊恩倒不是不想狡辯,但他清楚林恩的觀察能力,既然對方都這麼說了,那肯定是不會相信他的狡辯的。

“嘖……算你過關,我就知道伱們這些隱秘組織的成員,一個個都是神神秘秘的。”林恩撇撇嘴,彷彿完全忘記了自己表面上的身份,也是摩斯苦修會的成員,更忘記了自己還是守秘之眼的創立者。

偵探同學,你是不是忘了你也是摩斯苦修會的成員,你哪有資格說這種話啊……克萊恩忍不住在心底吐槽道,倒是鬆了口氣,最後他的目光落在手上的惡魔手槍上的,又有些頭疼。

以自己為主角的故事……他以前可沒寫過書啊,不過守秘人先生說隨意編纂的也行,要不我乾脆把自己把以前看過的那些搬過來,然後改一改主角,反正也不發表……克萊恩忽然想到了什麼,就發現某位偵探正用期待的目光看著他。

“夏洛克大偵探,作為你的朋友,我有義務成為你需要講故事時的那個觀眾!”林恩義正言辭的說道。

克萊恩:……

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只是純粹的想看我的樂子。

要不我乾脆把惡魔手槍獻祭上灰霧,需要用的時候再拿下來?不行,萬一這樣一來,遇到意外情況,結果惡魔手槍不工作怎麼辦,還是每天老老實實給它講故事吧……克萊恩心底升起種種念頭,又被一一推翻。

雖然身為具備活性的神奇物品最討厭的途徑之一,但克萊恩目前畢竟只有序列8,對源寶的掌控也不算深,所以還不知道有一種技能叫做跟神奇物品討價還價。

也得虧是這樣,不然惡魔手槍估計就要過上,像小飢餓一樣的可憐生活了。

“唉……”克萊恩忍不住嘆了口氣,他最後瞥了一眼旁邊表情期待的林恩,沉重的點了點頭,道:“可以。”

沒辦法,克萊恩認識的人裡比較適合當這個觀眾的真沒幾個,林恩算一個,詩人同學也勉強算一個。

但是克萊恩已經好幾天沒有看到倫納德了,不過克萊恩對於詩人同學的下落,倒也不是一點不知道。

克萊恩之前因為惡魔犬的事回教會時聽克雷斯泰·塞西瑪閣下的說了,詩人同學似乎因為惡魔犬背後的牽扯,接了什麼保鏢類的任務,跑去保護一位貴族去了。

——當然,教會那邊並不知道惡魔犬的是克萊恩的傑作,克雷斯泰·塞西瑪只是因為這件事涉及到了某位秘之天使,才將這件事專門告知了負責這方面的克萊恩。

倫納德不在,也就只有林恩能當我的觀眾了……克萊恩又在心底嘆了口氣,就見某位偵探同學忽然掏出了一個眼熟的小本本。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那似乎是林恩用來繪畫的本子。

然後克萊恩就聽到林恩躍躍欲試的聲音: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給你的故事配插圖嗎?”

克萊恩:……

你果然就是想看我的樂子!

克萊恩嘴角抽搐一下,看著某個躍躍欲試,臉上寫滿了“就算你不同意我也會畫”這句話的偵探先生,忍不住扶額道:“你想畫就畫吧,不過不能傳出去。”

克萊恩也不想妥協,但他知道自己制止不了某位偵探。

既然這樣,倒不如以退為進,以答應為條件來一些限制。

“沒問題……”林恩沒有任何猶豫的點點頭,他當然不會將這些插畫流傳出去,頂多等以後愚者先生神性壓過人性的時候,作為喚醒愚者先生人性的工具。

啊,我可真是深謀遠慮,為愚者先生能夠保持人性費盡了心思……林恩在心底日常不要臉的感慨了一句,突然又想起了自己與某條大蛇的約定。

也不知道烏洛琉斯什麼時候會給阿萌送去驚喜,按理說,有著小紅的仇恨值在,烏洛琉斯對於這種能夠迫害的事情,應該不會反對吧?

林恩不確定的想著,決定回頭就加大力度,把現階段已有的另外幾幅迫害阿蒙的畫畫出來。

與此同時,神棄之地的某處。

“大蛇,你今天怎麼有空到我這裡來?”穿著黑色古典長袍,戴同色尖頂軟帽,臉上掛著水晶製成的單片眼鏡,黑捲髮,黑眼睛,寬額頭,瘦臉頰的男人微笑著說道,在說話的同時祂抬手捏了捏自己的水晶單片眼鏡。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偷盜者途徑天使之王,遠古太陽神真正意義上的唯一兒子,位於第五紀元的瀆神者阿蒙。

而阿蒙眼前的人,赫然是烏洛琉斯。

雖然同在神棄之地,但時天使與命運天使其實甚少見面,尤其在梅迪奇被燉火鍋之後,基本處於老死不相往來的狀態。

所以對於烏洛琉斯突然來拜訪祂這件事,阿蒙還真的有些意外。

“我受一個人的委託,送一件禮物給你。”烏洛琉斯開口,淡淡的說道,沒什麼表情。

“禮物?”阿蒙的視線隨即落在烏洛琉斯所抱著的像是畫的東西,因為畫有內容的一面完全被烏洛琉斯遮住,所以阿蒙也看不清楚畫的內容是什麼。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阿蒙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是的,禮物。”烏洛琉斯點點頭,隨後將畫遞給了阿蒙。

後者疑惑的接過,在看清楚畫上的內容後,阿蒙的表情便是一僵。

這段時間所陸陸續續獲得的痛苦,記憶幾乎在一瞬間湧了上來,無論是那被炸之痛,還是被封印力量成為小孩子,然後被某人揪臉的黑歷史,都讓阿蒙一瞬間有了毀滅眼前這幅畫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