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內院。

最近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

寒枝硬是讓大家吃素吃了整整一個月。

雖然現在有肉可以吃了。

但是侯府開銷不比從前,寒枝再也沒有以前大方了。

老夫人不知道咒罵了寒枝多少回。

但是寒枝一次都不曾搭理。

就連最基本的請安,寒枝一次都不曾有。

在老夫人的各種嘮叨下,寒枝的名聲可謂是差到了極點。

但是侯府的名聲也不好了。

寒枝中毒是不爭的事情。

更何況這件事還在京城傳的沸沸揚揚的。

如今顧雲邗也不打算休妻,老夫人再怎麼唸叨也沒有意思了。

老夫人都拿寒枝沒辦法,其他人自然也拿寒枝沒辦法。

侯府的姨娘,都要指望著寒枝過活。

除了柳含煙和柳枝之外,另外兩位姨娘因為不得寵,就被顧雲典拉去幹活了,這兩位姨娘畢竟也曾在青樓紅極一時,對於舞曲和化妝都是精通的。

加上顧雲典給銀子,她們也想攢點銀子防身。

其實也不能怪顧雲邗不寵愛這兩人,這兩位姨娘的年紀都不小了。

侯府的生活不鹹不淡的過著。

顧雲珠從嫁給劉銘的時候,腦子一直都是暈乎乎的。

但是好在婆婆和丈夫都對她蠻好的。

只是這手中的銀子花的太快了。

顧雲珠有去過鋪子裡想要拿些錢,可是奈何那些掌櫃的,一分都不給,導致顧雲珠沒有辦法。

現在顧雲珠只能回到侯府來。

顧雲珠本來就覺得婚前失貞,對不起劉銘。

能夠用銀錢補償給劉銘是最好的。

可惜了,那個時候她精神狀況不好,侯府給的陪嫁也就兩萬兩銀子。

這些銀子根本不夠給劉銘打點的。

所以顧雲珠想要回府再要錢。

侯府裡,就只有寒枝有錢。

其他人有錢也不會給她。

顧雲珠早就找過一次顧雲典了,奈何被顧雲典給拒絕了。

顧雲珠沒有辦法,只能來找寒枝。

顧雲珠在侯府等了一天,等到了晚上,才等到了寒枝。

“寒枝,你怎麼回事,這些日子我不在侯府,你就是這麼對母親的嗎?”

顧雲珠本來在等寒枝的時候,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氣。

現在總算是有地方可以發洩了。

“三小姐這話說的可真是有趣!這侯府一直都是用我嫁妝撐著,老夫人現在吃的喝的,包括你的嫁妝,都是用我的錢,你嫁出去了,我一邊在外面辛苦賺銀錢,一邊回到侯府,盡心伺候老夫人。

而你呢!你做了什麼?有什麼資格指責我。”

“你這個賤人,居然敢兇我,居然敢這麼對我,看我告訴大哥,你是怎麼對待我的,對待母親的。”

顧雲珠知道,只要她用出這招,寒枝肯定會對她百依百順。

這一招,顧雲珠用過很多次了,百試百靈。

以前顧雲珠無論想要什麼,只要說出這句話,寒枝什麼東西都會送給她。

“好啊!你現在去告訴你大哥,我是怎麼對待你的,來人,把三小姐給我趕出侯府,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你敢!”

然而家丁們是真的聽寒枝的。

他們真的把顧雲珠架出去了。

“放開我,放開你們的髒手。”

顧雲珠拼命的喊著,她好像一瞬間回到了那日被侵犯的場景,她覺得噁心極了。

“寒枝,快點讓人放開珠兒!”

“老夫人,我說過,該你吃的,喝的,一點都不缺,我也不會做的那麼過分,只是把顧雲珠趕出我的院子而已。”

寒枝還是手下留情了,並沒有把顧雲珠趕出侯府。

顧雲珠被狠狠的摔在地上,哇哇大哭。

母女兩幾乎是抱在一起哭。

“娘,這個女人這麼壞,你讓哥哥休了她。”

老夫人面對女兒的哭訴,只是對著顧雲珠說道:“我一定讓你大哥好好教訓她!”

老夫人並不敢讓顧雲邗休了寒枝。

現在侯府還需要寒枝的錢。

侯府沒錢的時候,老夫人真的是感覺到了步步艱辛。

她被逼著吃了一個月的素。

但是就算是這樣,侯府的開銷還是不低的。

如果用她攢下的錢,只怕撐不了多久。

一旦休了寒枝,老夫人相信,寒枝絕對做的出來,帶著自己所有的錢財走。

到那個時候,侯府吃什麼!

所以老夫人只敢讓顧雲邗去教訓寒枝。

“娘,現在含煙姐姐回來了,哥晚上肯定會去含煙姐姐那邊,我去那邊等哥。”

“雲珠,好好的提那個賤人做什麼!”老夫人不高興的說道。

“娘,哥哥和含煙姐姐是真愛!”

“真愛!”

老夫人嘲諷的笑了一聲!

顧雲珠看見老夫人這樣,她知道老夫人不高興了。

她只能改口對著老夫人說道:“母親,那個賤女人太壞了,霸著含煙姐姐的位置不放,居然還敢這麼對女兒,讓那些骯髒的男人用手觸碰女兒,女兒不活了。”

“我讓丫鬟去柳枝的院子裡等候雲邗了,柳含煙這種狐媚子,勾引男人還行,可是做別的,半點本事都沒有,長珀這孩子,明顯是被柳含煙給教壞了。

雲邗早就對她不喜了,這段日子都不去柳含煙的院子了,除非長珀的功課有進步,雲邗才會去她的房裡。”

老夫人言語之間有一絲得意。

無論如何,柳枝好歹是她培養的人,怎麼著也比柳含煙強多了。

“母親,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會這樣,哥哥怎麼可以這樣對含煙姐姐,他不愛含煙姐姐了。”

“你哥哥看穿那個賤人的本性了,你哥哥被迷惑了,你也被迷惑了不成。”

老夫人有些失望的對著顧雲珠說道。

“母親,女兒不說柳含煙就成了,寒枝現在在侯府無法無天了,就沒有人管管她嗎?她之前還那麼虐待你,苛待你的飲食,哥也不說說。”

“唉,你哥上次說過她了,被她罵的狗血淋頭,現在的這個女人,就像是被惡鬼附身了一般,性情大變,以前雖然一身銅臭味,但是好歹還通情達理。”

老夫人不由的開始唸叨起以前的寒枝的好。

若是以前的寒枝怎麼敢這麼對她。

老夫人也有一點心虛,因為毒是她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