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冰封大地!”花大哥靈氣運起,手中寶劍直插大地,只見山洞內的大地迅速結出一層冰碴。

地下的幾個土包的速度瞬間變慢,且行動的舉步維艱,石明和李偉強找準土包點,一劍一錘攻向兩個最前方的土包,噗的兩聲,儘管不知道地下是什麼東西,但兩人明顯成功命中,鮮血即刻從土包中流出。

花二哥正想如法炮製最開始攻擊的兩人,但臉色突然一變,因為他聞到一股刺鼻的氣味,不由爆吼道:“不要打了,這是土系初級靈獸盔甲毒鼬,血液能揮發出令人獸麻痺的毒氣。”

最開始遭中的當然是衝在最前方的李偉強和石明,石明還好,儘管受傷,但靈氣對毒氣有很強的抵抗性,但李偉強就慘了,頓時感覺手腳發麻。

噗噗兩聲,因冰凍而無法在地下前進的盔甲毒鼬竟衝出大地,它們身長一米多,呈灰白條紋交錯,身體有著反光的甲殼,兩顆門牙尤為巨大和瘮人。

“小強?”石明拉住了麻痺的李偉強,單手掄錘,一左一右將兩個毒鼬捶飛,同時對後方喊道:“快點跑出去,山洞空間太小,毒氣揮發太快。”

“我來帶隊長和小運,其他人快點突圍。”葉萌指揮魔偶抱起兩個傷員。

眾人不敢耽誤,儘量以擊打的形式突圍十多個盔甲毒鼬,以免再度產生毒氣。盔甲毒鼬有十多個,但畢竟是低階靈獸中較為一般的,場中人的實力大多在成熟期以上,即便受傷,也不會懼怕任何初級靈獸。

沒過多久,眾人就從山洞中安全地逃出。

“快呼吸,沒事的,這東西不致命。”石明抱著李偉強,用右手擎起他的下巴,拖開嘴巴,儘量讓他呼吸新鮮空氣。

不多時分,唯一受到影響的李偉強也從麻痺中恢復,只是,眾人失去了山洞的視線遮蓋,全部從山洞中搬了出來,而且這次走得急,甚至連很多物資都沒有弄出來。但眾人卻沒有回去的打算,因為洞口的四面八方已經再次聚來數十個,乃至近百個土包,全部湧入山洞中。

“為什麼?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盔甲毒鼬?”葉萌臉色陰沉,這個洞口隱秘,一般靈獸根本難以發現,突然出現這麼多盔甲臭鼬,本就是一件不尋常的事情。

莫雷道:“為什麼會出現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眾人陷入一片死寂,因為地獄黑龍的加入,荒蕪草原幾乎變成一片危地,單憑几人目前狀態,遇到任何一隻都是十死無生。

葉萌道:“能有什麼辦法,儘管很不甘心,但我們必須前進。”

李偉強立刻反對道:“不行,運和隊長怎麼辦?他們現在的身體根本受不了奔波。”

葉萌道:“那怎麼辦?難道繼續找一個地方躲起來嗎?難道你不知道有一就有二?”

莫雷道:“我也同意,那就出發吧。”

眾人沉寂下來,本不想面對那個最不想得面對的結果,但現在任誰都知道,隊伍中一定有一個禍害,那個人分明是想讓整個隊伍的人陷入險境。

草原不少地勢極高的草叢,能躲避高空的視線,眾人儘量選擇這樣的地點出發。失去了坐騎,失去了大部分乾糧和行李,這樣盲目的前進是十分危險而恐怖的,但等待,無疑會迎接更大的危險。

傍晚,走了一下午的眾人終於停歇下來,由於不敢生火,只能啃一些身上僅剩的乾糧。這一夜,眾人第一次在草原上,以天為被,以地為床,欣賞著浩瀚無垠的星空。

第二天一早,幾乎是重複著前一天的前進步伐,除了短暫的休息和進水,一直在向前走。當天傍晚,從白族那裡買來的乾糧也幾乎沒剩下多少,餓極的幾人也不敢生火,只能幹嚼一些從草原上採來的野草補充體力。

“可惡,老子受不了了,到底是誰去招惹的黑龍,還把盔甲臭鼬引到山洞?不把人找出來,我得憋屈死。”石明一把甩開手中的草,又不是羊,又苦又澀的草讓人後悔當人。

葉萌的眼睛掃過眾人,眼見眾人皆是不忿,即道:“我也快忍受不住這種憋屈了,到底是誰,我們來好好的推敲一下吧。小強,你說過,你們四個在探索黃金通道的時候,地獄黑龍守護的秘寶還在,對嗎?”

李偉強點頭:“是,那之後,我們就回營地了,不過在離開的時候……月欣,你說說看。”

月欣點頭道:“那時,我感覺到一股隱藏很深,但很強的慾念,年齡小的魔月族人都有一定的感受能力,我本來以為那是錯覺,但現在想來,應該不是。”

葉萌道:“那之後,你們四個都在一起的,對嗎?”

“是,我們一直在一起,除了午夜和月欣出去,中途從未分開。”李偉強點頭。

葉萌道:“那一晚結束之後,隊長,我,還有花大哥先是整理了之前收集的靈血,後又規劃了一番明日的編隊部署,我們分開沒多久,就聽到了地獄黑龍的咆哮,從時間上來講,我們三個是沒有機會去那個山洞的。”

花大哥點頭道:“沒錯,那晚我們商量得很晚,主要是隊長想多鍛鍊一下兩個年輕人,幫他們找一些沒有危險,卻能歷練的靈獸。”

李偉強眼神一黯,有些不忍地看了那邊仍然昏睡的星麟一眼。

石明道:“我那晚睡得很早,我們聊過天后,我就回帳篷睡覺了。”

葉萌問道:“有人能證明嗎?”

石明鬱悶道:“我自己睡覺,哪有證人。”

冷丹道:“我可以證明,他的確在睡覺,除非他的帳篷裡有第二個還能發出震天呼嚕的人。也因為他的原因,我前半夜都沒睡覺。”

石明老臉一紅,雖然有人證明清白很不錯,但這證明方式,怎麼也讓人開心不起來。

李偉強的目光落向最後兩人:“花二哥,莫雷大叔,你們呢?”

花二哥道:“那晚我一直在帳篷裡,沒有離開過。”

“真的嗎?你大哥一直在隊長的帳篷裡,應該沒有人給你作證吧?”莫雷看了花二哥一眼。

花二哥臉色一黑,哼道:“你什麼意思?那你在哪?”

“哼,我才在帳篷裡。”

“那你有證人嗎?”

“其他人都各辦各事,哪有證人。倒是你,急什麼,副隊長不過是檢視一下情況,排除一些人罷了。”莫雷笑吟吟地說道。

花二哥和莫雷對看彼此的目光十分奇怪,其他人大多有證據不在場,剩下完全沒有證據的兩個人,顯得那樣的突兀。

李偉強看著剩下的兩個人,心中萬念急轉,是誰在說謊,一直悉心教導自己劍術的花二哥?還是為人尖酸刻薄的莫雷?

運,如果你還醒著,如果你聽到了這些話和陳述,你能猜到,究竟是誰嗎?李偉強緩緩地閉上眼睛,眾人的敘述如回放般緩緩流過自己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