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一死,陳青天當即收到了近兩千點血氣值,讓他心生感慨,幹勁更足。

隨著慌亂的叫喚,場面更加激烈,剛才一直死的都是開竅境的道學生。

如今法力境強者隕落,讓不少人感受到了這場戰鬥的殘酷性。

還在廝殺的眾人,也震撼陳青天的戰鬥力,就連白雲飛也注意到這裡了。

他也發現,比起先前,這陳青天要更厲害了,這變化讓人心驚肉跳。

他心裡暗暗猜測,這麼短的時間,這少年就已經突破到法力境大圓滿了嗎?

而他的對手,實力和他差不多,他根本抽不出手來,去那邊看個究竟。

陳青天的另外兩名對手,見一名同伴死亡,齊齊心悸,保持距離。

一人失態的叫道:“你居然殺周師弟,我們南華宗不會放過你的,你會受到我們宗門的制裁!”

陳青天不以為意,嘴裡道:“笑話,我是慈心宗道學生,還怕你南華宗制裁?”

“你們兩個今天也得死!”

說話間,他又狠狠殺過去,所展現出來的霸氣,讓周圍的人有意離他遠遠的。

而這兩名南華宗的強者也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不敢直接對抗。

可惜,他們沒有全力逃跑,直到被陳青天抓住機會,再次斬殺一名法力境界強者。

遠處的凌梅兒已經萬分激動,沒想到這最差天資少年這麼厲害,簡直重新整理她了認知。

這時候張天鼎和那名同級別的南華宗強者也已經分出勝負了。

此刻慈心宗這名通靈境道師已經虛軟無力的倒在地上。

十成戰鬥力已經失去了九成,那南華宗的強者不依不饒,提著法器就想徹底斬殺張天鼎。

可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聲暴喝。

“統統住手!”

“否則格殺勿論!”

這一聲暴喝,裡面包含著強大的威力,讓在場所有人的身體都短暫遲緩了一下。

不少人真的停手了,就連陳青天也感受到了震撼。

抬眼望去,只見一名身穿暗紅色盔甲的大漢出現。

在他身後空中,五十頭戰禽遮攔一片雲層,上面都有一名烏黑色盔甲的人。

他們飛速朝朝這邊來,待到所有人下地,戰禽盤旋在空中。

而這批人全部都要有著良好的紀律,整齊劃一。

為首這名暗紅盔甲的強者,盔甲外面還被一圈罡氣包裹著。

直到他走進,本來要斬殺張天鼎的南華宗強者,看著已經沒有多少反抗能力的對手,居然不敢繼續再動手。

只見他臉上露出極為忌憚的表情,很怕惹怒這些人。

白雲飛這時候也停手了,他快速的來到陳青天身邊。

隨著五十名黑甲人把這裡包圍,所有的人自主的停下了廝殺。

白雲飛臉色不好看,小聲的對陳青天道:“青天,有麻煩了,等下你一定要冷靜,這些來人可不簡單,萬萬不可當面得罪他們。”

陳青天不明所以,可他還是嚴肅的點點頭道:“我記下了!”

因為他也感覺到不一樣了,在這些黑甲人身上,他感受到了鐵與血的氣質。

更恐怖的是,領頭的那人讓他感受到了極大的壓力。

他知道,這人起碼跟那木春新是同一級別的強者,恐怕是法通第三境罡體境的人物。

而他身後的五十中,其中有三人爆發強烈氣勢,應該是通靈境的強者。

而其它剩下的人,全部都爆發出法力境的實力。

這一股力量,確實可以橫掃這裡所有的人。

這領頭的人看了看面前的血腥場景,面無表情的大聲斥道:“很好,你們南華宗和慈心宗竟敢在帝國徵召期間,相互廝殺,可知你們犯了大夏帝國的鐵律,按理應該全部斬殺!”

他的這一段話,配合他身上的氣勢,讓周圍所有的人都有一種心驚膽戰的感覺。

經過剛才的廝殺,慈心宗這一邊除了張天鼎,陳青天和白雲飛,還有另外兩名法力境強者,就只剩下凌梅兒和另外一名開竅境高手了,總共七人。

南華宗情況要好一點,他們還有十五人活著,但是損失絕對要比這邊慘重,因為他們死了兩名法力境的強者。

明白剛才的經過,很多人都把眼神狠狠的盯在陳青天身上。

但面對這麼多突然到來的強者,也沒人敢放肆。

南華宗這名通靈境強者來到了領頭人的身邊。

臉上露出諂媚的笑容,討好般的說道:“這位統領,我是南華宗道師李水光。”

“這事從始至終都是慈心宗的人挑釁的,我們才被迫反擊,所有的罪責全部在他們身上。”

“我們南華宗人是無辜的,絕對不是我們有意要觸犯帝國鐵律。”

“是嗎?”這名統領冷冷的盯著李水光,大喝一聲:“把他們全部帶走,壓回去接受審查。”

聽到這話,陳青天暗暗心驚,他身體的法力已經暗暗調動。

如果情況不妙,他想著逃跑。

可白雲飛一下拉住他的手,臉色嚴肅的輕微搖頭,輕聲道:“不要輕舉妄動!”

不光陳青天感覺不安,南華宗幾個年輕道學生還想反駁,可李水光卻狠狠瞪了他們一眼。

接著嘴上說道:“這位統領,這事確實是慈心宗挑起的,他們先動的手!”

可這時張天鼎也走了過來,他拖著重傷的身體,氣憤的說道:“你瞎說,明明是你搶奪我的鬼魄,是你挑事在先,還汙衊我們慈心宗,這位統領,你可不要聽他一面之詞。”

這統領終於不耐煩了,再度說道:“不管你們誰對誰錯,我現在正式警告,所有人收起法寶,帶上天機枷鎖,跟我們走。”

“來人啊!把他們全部控制起來。”

說話,他身後的五十名黑色盔甲強者開始動手,並且從身上拉出一副特製的枷鎖,想要把所有人銬起來。

慈心宗張天鼎和南華宗李水光雖然臉上表現出不情願的樣子,但卻不敢反抗。

還用眼神示意眾人,不可輕舉妄動。

見此情形,陳青天也自然不敢亂動,老老實實地被帶上了一副枷鎖。

當雙手上銬之後,他能明顯感覺到,體內的法力被壓制的很厲害。

此刻的他從原來的法力境大圓滿期,變得只有只能動用法力境初期的力量。

稍微一用力,感覺這副枷鎖極為堅固,以他現有的力量,真的難以掙脫。

一旁的白雲飛解釋道:“青天,別費力氣了,這是帝國特有的天機枷鎖,可是相當於一件厲害的法器。”

“一旦帶上,以你我的力量,很難掙脫。”

陳青天這時也疑惑的問道:“白道師,這些到底是什麼人?”

問話的同時,所有的人被帶到戰禽背上,看樣子要被押解到哪裡了。

白雲飛這時也解釋道:“青天,這些全都是天機營的人。”

“而天機營是大夏帝國的一個暴力機構,也是一個特殊機構。”

“凡是加入天機營的人,起碼都是法力境的強者,他們的職責就是維護大夏帝國的平穩。”

“大部分修煉者不服管教和突發事件,都有他們的身影,他們的權力極大,即便是法通十境的強者,也可以先斬後奏。”

“無論是帝國內的大家族,還是我們這些大宗門的修煉之人,他們都有權管轄。”

聽到白雲飛的話,陳青天也暗暗心驚,大夏帝國的威勢,果然不一般。

天機營抓了大家,這些強者,這些孤傲的修煉者,慈心宗和南華宗領頭的道師,不敢反抗不說,還這麼乖乖聽話。

這背後,必然出現過黑暗歷史和血的教訓,否則這些人怎麼會乖乖聽話?

如今所有人都被制服了,陳青天不知道接下來會面對什麼。

他試探性的向白雲飛問道:“白道師,你說他們會怎麼處置我們?”

白雲飛想了想,不確定的說道:“剛才那統領也說了,我們犯了大夏帝國鐵律,不可相互廝殺。”

“按理說,像這樣的情況,以往的經驗來說,不會有什麼大事。”

“不管怎麼說,這裡有我們兩大宗門的強者,可能有相對的懲罰,但絕對不會有性命之憂。”

“我們當時沒有反抗,他們沒什麼理由現在殺我們。”

陳青天聽到這些話便心安不少,可依舊保持警惕,小心張望,看有沒有跑的機會,他不願意任人擺佈。

而就在這時,已經穩住傷情的張天鼎突然開口了。

“白道師,你身邊的這位少年是誰?”

“他怎麼穿著我們道學院的服飾?”

“我記得我們道學院可沒有這麼一號人物。”

張天鼎此時非常虛弱,而慈心宗道學院活著的七人,也全部被押解在一頭戰禽的背上,這龐大的戰禽,站立十人完全沒有問題。

這些天機營的人,一個個騎著戰禽,把慈心宗和南華宗的人圍在中間,統一安排在三頭戰禽上面,也不怕他們跑。

剛才的大戰,陳青天的表現很多人都看在眼裡,張天鼎雖然一開始就對上南華宗的一名強者,無暇分心,可陳青天殺了兩名法力境強者他也發現了。

可他無論怎麼回憶,也想不起來這位有法力境大圓滿期的少年是誰。

看他的年紀,是如此年少,當時爆發出來的實力卻是那麼的驚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