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為了自己未能一直堅持善良而懺悔,也許是恨自己再也不能保護家人了,也許是恨自己為什麼不是大惡人

維赫留·亞蘇斯基更是受到感染高喊“弗拉基米爾·伍斯特萬歲!你是施拉赫塔的驕傲!”,其他等待處刑的犯人也跟著齊聲高喊,大有一副慷慨悲歌之勢。

(施拉赫塔指波蘭貴族。)

眼看弗拉基米爾·伍斯特就要被當成神,弗蘭茨連忙叫停了行刑。後者此時忽然覺得死刑太輕了,真的太輕了,對於這種人來說完全不夠用啊。

看著那群被激起兇性的罪人,再看看憤憤不平的執行者,弗蘭茨最後又看了一眼那些重新變回待宰羔羊的受害者。

他做了一個會被後世法學家和人權學者罵死的決定——用酷刑。

他把這個權利交給那些受害者,弗蘭茨並不是想回歸原始搞同態復仇,但他覺得樸素的正義才是此時最需要的。

文明並不是越多束縛就越文明,而應是有監獄,沒罪犯;有酷刑,無人犯。

當要求受害者們投票決定罪犯的提議一經宣佈就引起了軒然大波,因為農奴和平民大多不識字這引得罪犯鬨堂大笑,甚至有人嘲諷道。

“快來給我畫張床,我要在床上睡死!”

“不!應該是累死才對!哈哈!”

但是很快他們就笑不出來了,因為經過樸素的投票,受害者選擇的刑罰是刺刑。

所謂刺刑是指用一根削尖的木樁立於土中,受刑者坐在尖端上面,讓木樁慢慢刺穿受刑者.

穿刺公的最愛,黑色荊棘之槍。

這絕對算不上一種仁慈的刑罰,此時的弗拉基米爾·伍斯特還能強裝鎮定。

但是隨著一根故意被削得很鈍的木樁被抬上來,他開始大喊要求絞刑,可喉嚨受傷實在喊不出大聲。

然而在木樁入體的那一刻,整個刑場都聽到了不似人聲的慘叫。

弗拉基米爾·伍斯特就那樣被戳在木樁上無人理睬,罪犯們終於不敢放肆了。

第二個上刑場的犯人直接嚇尿了褲子,老老實實地交代了自己所有的罪行,切切實實地進行了懺悔,然後有些感激地走上了絞刑架。

最後一共753人,僅有三人被執行了酷刑,其中包括管家弗拉基米爾·伍斯特、衛隊長博得羅斯基、以及一名訓犬師。

另有200人被執行了絞刑,剩下的一律流放。

審判一共進行了八天,第八天最關鍵的一天僅有一場審判,那就是對維赫留·亞蘇斯基的審判。

這些天來光是罪證就蒐集了257頁,受害者和其他幫兇的口供更是錄了七百多頁,光是抄寫員就動用了三十人。

最後的判決是維赫留·亞蘇斯基剝奪其貴族身份,領地充公,財產用來補償受害者。

然後所有新劃歸皇室莊園的農田對新的自由人開放,繼續套用之前的村社制度,即大公有,小私有。

維赫留·亞蘇斯基不再是貴族,他的權利自然也不再受到保護,那些農奴的契約全部被當場燒燬。

成功擺脫了農奴身份、有餘錢,有可耕種土地的農民們自然是歡欣鼓舞。

最後對於維赫留·亞蘇斯基的刑罰同樣是酷刑,那就是讓他與自己養的猛犬同籠。

不過無論誰贏都會被永遠埋在地下。順帶提一下之前那位斯文野獸在木樁上第二天才嚥氣。

加利西亞的最後一戰便是克拉科夫,不過在三路大陸大軍完成合圍之前克拉科夫人就投降了。

而城防指揮官貝姆和那位蘭德雷·普羅米國王此時都已經是不知所蹤,剩下的人多是被裹挾的。

弗蘭茨還是進行了一番簡單的審判,不過審判的物件主要是那些路上抓的波蘭復國軍的俘虜。

此外還對起義期間那些在克拉科夫城中胡作非為的傢伙們進行了一番整治。

弗蘭茨之前做的總總都用的是農奴和克拉科夫城市議會的名義,雖然他做了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但總歸是會讓一部分貴族心存芥蒂。

為了讓大家面子上都過得去,弗蘭茨便將這些鍋隨意扣在了別人頭上。

奧地利的軍隊進入克拉科夫得到了當地人的熱烈歡迎,替他們公審罪犯更是得到了大多數人的支援。

至於波蘭復國軍和波蘭農民聯盟在加利西亞的勢力則是遭到了毀滅性打擊,整個叛亂期間約有一萬兩千名波蘭貴族慘遭殺害是歷史上的四倍。

弗蘭茨透過沒收、贖買、以及開墾讓皇室莊園佔據了整個加利西亞50%的可耕地面積。

還獲得了絕大多數礦山的開採權,以及多羅畢其的石油資源。只不過此時人們還不知道這些黑色的液體有什麼用。

同時弗蘭茨還創造了一個新的市場,加利西亞的新農民有錢之後對於消費品的需求大增。

他們和過去那些貴族老爺不一樣,他們的需求相對來講較為低端,但這正符合這個時代發展的潮流。

於是乎那些弗蘭茨發出去的錢又回到了他的手中,為了不爛在手裡弗蘭茨選擇了投資,不過這次的目標不是土地,而是科技。

畢竟指望農民能自發改良技術還是很難的,尤其是在他們吃飽喝足的情況下。

雖說專業科研有一定優勢,但是也不能忽視一線的作用。所以弗蘭茨對於農業改革的策略是科研與獎勵發明並行,總之不管白貓黑貓抓到耗子就是好貓。

其實這個時代科研的門檻相對較低,並不是只有坐在實驗室裡的專家才能搞出技術進步,尤其是在農業領域。

弗蘭茨此次加利西亞之行的最主要成果並不是弄到了多少土地,也不是弄死了多少貴族,更不是解放了農奴。

至於克拉科夫自由市只是一塊小小的雞肋而已,由於鐵路的存在,其早就成了半個奧地利的領土。

實際上將農奴變成破產農民更加適合發展資本主義,因為可以為工廠提供大量的廉價勞動力。

只不過這與弗蘭茨的初衷不符,他想給予的並不是一無所有的自由。

這一次弗蘭茨最大的成果是殺死了某些東西,並在加利西亞人心中樹立了一些新的東西。

歷史上在1846之後波蘭貴族就改變了策略,開始拉攏農奴,到後面甚至直接承諾廢除農奴制擴大選舉權。

雖然這群人始終沒有成功,但卻一直在加利西亞的天空投下陰影。

這一次弗蘭茨掌握住了主動權,他擊碎了天空中的陰影。

最近寫的不太好,所以想再開一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