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對一萬,以一當十,真猛士也。

一千對十萬,以一當百,張八百是也。

一千對一百萬,一騎當千.

經過多日的長途跋涉,他們的糧食見底了。至於原因麼,山高水長是一方面,故意拖延亦或是辦事不利就是另一方面了。

總之在高強度的行軍過程中,義大利聯軍的糧食供給長期處於短缺或是不足的狀態。

一群餓漢所過之處可想而知,必定是民怨沸騰,尤其是那些曾經在奧地利治下的區域更是怨聲載道。

不過也正因如此給了那些聯軍領袖們一個非常好的藉口——通敵賣國。

結果就是參加聖戰的義軍,還沒走到奧地利就已經到了像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的地步。

漫長的行軍是枯燥且乏味的,此時的聯軍士兵們早就沒有了當初的興奮勁,再加上疲勞和腹中飢餓,大多數人都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波拉爾作為軍隊的領袖,看到士兵們都是這副模樣自然是心中不悅。

這時有一些善於察言觀色的舊軍官湊了過來。

“波拉爾先生,您為何事困擾啊。”

“明知故問!有話說!有屁放!”

曾經的小店主,此時已經有了幾分大將軍的威風。

不過這些中義大利地區的舊軍官早就習慣了低三下四,所以依舊面帶笑容地對波拉爾說道。

“元帥閣下,我們有辦法能讓這群懶鬼長長精神。”

“什麼辦法!快說!”波拉爾急不可耐地問道,他不想這群無精打采計程車兵給他丟臉。

“這個。”那名軍官遞過來了一根馬鞭。

波拉爾在手中抖了抖,又對著那名軍官臉上一指,嚇得後者連連後退。

波拉爾隨手一揚將馬鞭丟給那名軍官,笑道。

“呵呵,有點意思。去幹活吧!”

那名軍官小心翼翼地接過馬鞭,想了想還是問道。

“您的意思是?”

這名軍官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在不清楚對方性格的情況下他也不想背黑鍋。

至於抽士兵鞭子,他又不是虐待狂,如果沒有好處誰願意做這種事啊。

“讓他們長長精神。”

波拉爾隨口說道。

幾名軍官面面相覷,看來對方也不想背這口黑鍋,而且連口頭許諾的好處都沒有。

但無奈勢比人強,他們只能乖乖幹活,還不能表現出不滿的樣子。

於是乎他們就將自己的怨氣都發洩在了士兵們的身上,就是這樣一支將負面情緒拉滿的軍隊突然遭到了伯來寧部的襲擊。

沒錯,僅有一千人的那一方發起了主動襲擊

其實主要是伯來寧根本就不知道山谷裡的聯軍有多少人,不過他很清楚對方的先頭部隊毫無防備。

起初伯來寧認為這會是一場硬仗,然而當槍聲響起之後戰場就呈現出了一邊倒的態勢。

疲憊的隊伍被突然響起的槍聲嚇了一跳,他們茫然地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同伴有些不知所措。

這時受驚的戰馬四蹄高高抬起發出一陣嘶鳴,一名軍官摔落馬下高喊道“敵襲!有埋伏!”

此話一出,人群立刻炸開了鍋。

明明只有幾個人倒下,但是造成的影響卻像是幾十發炮彈同時打過來一樣。

“快跑啊!奧地利的軍隊打過來了!”

“這是陷阱!”

“救命啊!”

“上帝保佑!”

“快叫神父來!讓他們保護我們”

亂糟糟的人群毫無紀律可言,比起戰爭更像是接頭鬥毆時遇到了巡警。

伯來寧和他手下計程車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看起來似乎是贏了,他們甚至還發動了一場衝鋒。

義大利聯軍的後續部隊還沒接敵就被自己人衝散了,而且還出現了謠言,那就是奧地利人的主力已經到了。

波拉爾手中馬鞭根本無法阻止潰軍,索性他也跟著一起逃了。

如此這般的鬧劇在接下來幾天重複上演,伯來寧少校和他的部隊多次打敗號稱百萬,實際在25萬左右的義大利聯軍。

這讓波拉爾深信對方的指揮官就是阿爾布雷希特大公,而且那座小小的要塞中至少有十萬奧地利軍隊駐守所以戰鬥才這樣艱難。

其實雙方的戰術素養都不怎麼樣,戰鬥十分乏味,幾乎沒有亮點。

伯來寧少校和他人不知道對方有多少,只是躲在要塞之後用步槍和大炮射擊敵人。

至於義大利聯軍一方熱血耗盡計程車兵們只想回家,而那些軍官之間各不從屬,大家都想儲存實力。

於是乎雙方的戰鬥幾乎都發生在300米開外,奧地利一方還是躲在掩體後面。

在這種距離別說是此時軍隊普遍列裝的滑膛槍了,就是現代的突擊步槍也沒法做到對有著掩體的目標百發百中。

(實際上現代戰爭中突擊步槍在三百米的距離上命中率不足1%。)

前三天的戰鬥,雙方的傷亡總數不超過四位數,第四天作為統帥的波拉爾派上了自己的親信激戰才真正開始。

不過無論是波拉爾,還是他手下那些親信實際上也和之前那些人沒有太大區別,比起打仗做戲的成分更多些。

但即便如此,在第六天的時候伯來寧少校發現要塞裡的炮彈已經耗盡了,就連火藥都沒剩下多少。

由於援兵遲遲沒有到達,所以逃兵開始出現,傷兵們將要塞內的酒都喝光了。

為了不被痛苦的呻吟聲影響士氣,伯來寧只能找人將他們送出去,不過那些送人計程車兵多半是不會回來了。

剩下計程車兵們都在不停的抱怨,為什麼援軍還沒有來,同時他們也在思考著一個問題。

對方究竟有多少人?

因為對方一撥一撥來,一撥一撥走,打了這麼多天居然沒有重樣的。

打到此時伯來寧卻不想撤,他並不是貴族,也不是什麼民族主義者,更不是奧地利人。

但是他不想撤,因為他是個軍人,這個唯一隻屬於他自己的身份,無論是貴族的身份,還是什麼其他的,那都是別人的。

只有軍人這個身份是他自己選的,但此時他對於援兵已經不抱太大希望了。

伯來寧少校學著舞臺上那些演員的樣子說道。

“士兵們,你們已經盡力了,我現在允許你們拿著武器撤到後方。”

士兵們看著磕磕巴巴的少校有些無奈,這位長官除了摳門喜歡擺長輩的臭架子以外倒沒什麼剋扣軍餉或者是毆打士兵的惡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