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後,我又放縱了幾天,中間陳虹出去了幾趟,我問她去做什麼。

她回答我說,去賭場工作的並不止我一個新人,還有幾位新人也會跟著她一起去,這幾次出去就是去聯絡他們。

我也沒有多想,一個人默默的待在了房間中,心中也沒有防備。

甚至覺得這個賭場這麼缺人,也側面證明了賭場的生意十分不錯。

“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出發!”

某天晚上,從外面回來的虹姐突然對我說道。

“這麼突然?!”

我有些驚訝,但是此時的虹姐臉色已經沒有之前那般柔和了,對我的話並沒有回答。

第二天,我們在一個汽車站集合,這也是我第一見到和我一起前往緬北的幾位‘可憐人’。

三男兩女,都是年輕人,臉上滿是興奮。

其中一個女孩子姿色還不錯,她一下車另外兩個男的就圍了上去,攀談了起來。

我和其中一個叫王力的交流了幾句,他和我一樣也是為了高薪去緬北的賭場,言語間滿是期待。

又向其他的幾位打聽了一下,大差不差,除了一個衣著較好的胖子,說是去見見世面。

我微微一笑,也沒有過多的詢問,看他身上的名牌就知道這傢伙是個二世祖。

“這是虎哥,待會兒大家一定要跟緊虎哥,不要掉隊。”

不一會兒,虹姐回來後,向我們介紹道。

在她身後跟著一位刀疤臉,剃著寸頭,眼中盡是狠勁兒。

他似笑非笑的掃了我們一眼,在姿色較好的女人身上停留片刻,舔了舔嘴唇,笑容更甚。

收回目光後又有意無意的打量著虹姐的胸前,我能感受到他眼中的下流,這讓我很生氣,不由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他感受到我的目光,不屑的笑了一聲,隨後就催促我們上了一輛麵包車。

麵包車是一輛二手的,非常破,在山路上發出陣陣異響,彷彿隨時都要趴窩的樣子。

“虹姐,我們這是去哪兒?”

崎嶇的山路不像是前往邊境出口的公路,我就隨口問了一句。

“走小路!快一點!”

虹姐不鹹不淡的回答道,這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

怎麼最近這女人對我的態度突然就變了。

直到破舊的麵包車停下,我才知道那裡有什麼小路,分明就是帶我們偷渡。

都到這一步了,我也沒有回頭路了,跟著虹姐不斷的向大山中走,那兩個女孩子一路走一路抱怨,但也咬牙堅持下來。

很快,我們就在一道鐵網面前停了下來。

“特麼的,又被封上了!”

虎哥罵了一聲,掏出老虎鉗就將鐵網剪斷,讓我們挨個鑽了過去。

到了另一邊,走了沒有幾步,就見到了本地人,他們不斷的向我們這邊湊,嘴裡說著我聽不懂的話,手裡拿著東西,像是在推銷什麼,又像是在拉人。

還有一些人指著我們哈哈大笑,不斷的對身邊的同伴說著什麼,偶爾還能從一些人的眼中看到奇怪的眼神。

虎哥掏出了一把匕首,將靠上來的人通通趕走,帶著我們快步的向遠處走去。

“喲,虎哥好久不見!”

一輛敞篷皮卡車前站著一位青年和虎哥打著招呼,又看了一下他身後的我們。

“不錯啊,虎哥,這批人王姐一定會滿意的。”

“還行,我就帶個路,都是你虹姐的功勞!”

虎哥說著來到了虹姐的身邊,將大手放在了她的屁股上捏了起來。

“你踏馬乾什麼?把手拿開?”

我本來就不爽他,見到這一幕頓時怒火中燒,大罵道。

“小子,剛才我就看你不爽了,真以為我不敢辦你?”

虎哥有些生氣,衝上來一腳將我踹在了地上,我感覺屁股都快裂開了,但還是強撐著起來準備和他幹。

虎哥這時候掏出一柄小刀,一臉冷漠的盯著我,眼神陰狠,彷彿只要我敢動他會毫不猶豫的捅我。

“算了!虎哥,把人送到再說!”虹姐出言勸道。

“呸,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什麼貨色,還擱這兒神氣!”

虎哥啐了一口,聽了虹姐的話沒再和我爭執,招呼眾人上了皮卡車。

幾人或多或少有些被剛才發生的事影響了,都愣在了原地。

“怎麼?不想去賭場了?不想去就自己滾回去!”

虎哥看出了我們的猶豫,吼了一聲,自顧自的坐上了皮卡車,發動了皮卡車。

幾人相互看了一眼,最終還是選擇坐了上去。

開弓沒有回頭箭,縱然心中有了一些顧慮,可是上了賊船哪有這麼容易下去。

我也坐了上去,此刻一肚子怒火,心裡想著怎麼向虎哥復仇,而且我也納悶虹姐為什麼不反抗。

過了幾個小時之後,我才意識到我的行為有多麼愚蠢,我的怒火、我對女人的慾望,葬送了我最後的機會。

……

坐在皮卡車的貨箱,崎嶇的山路將剛剛受傷的屁股震得生疼,入眼所見也越來越偏僻。

一個小時後,我們來到了一處破舊的園區,園區外站著的人手裡都端著槍,警惕的看著周圍。

頭一次見到真傢伙,我們的臉上都寫滿了慌張,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拿槍的見來人是虎哥,打了一聲招呼後將攔路的障礙物挪開,隨著皮卡車開進去,我也看到了整個園區的模樣。

四處都站著拿槍的保安,不斷的巡視,園區中有大大小小的院子。

和監獄差不多,有著幾棟破舊的樓,周圍被高牆和鐵網攔著。

皮卡車開進了其中的一個院子,在院子中我第一次見到了這些畜生的殘忍。

園區中,一個人渾身是血被高高的吊著,身上全是被鞭打的痕跡,不知道是死是活。

還有一男一女渾身赤果,被裝在了關押寵物的鐵籠子裡,蜷縮著身子,也是奄奄一息。

遠處四五個人抱著頭不斷的蛙跳,跳慢了或者摔倒了,立馬就是一頓皮鞭。

眼前一幕幕讓車上的我心都涼了,此刻才意識到我被騙了,哪有什麼賭場,我們都被賣了。

“喂,都愣著幹嘛?下來啊!”

虎哥大聲吼著愣神的其他人。

“哥,放我回去吧!”

意識到不對的兩個妹子頓時哭了出來,死死的抓著車沿,說什麼也不下車。

“媽的,還要讓老子請你們是吧?”

說著就衝了上去,將我們一個個踹了下來。

“老孫輕點兒,這兩個小妹妹長得多漂亮,要是傷到了,賣不出好價錢,你可要賠啊!”

這時候,從虎哥的身後走出來一個女人,從外表上就能看出已經三四十歲了。

但是身材保養的不錯,濃妝豔抹,也有幾分姿色。

這個女人叫王紅,是管理著這個院子的領導,用這邊的話來說就是這個園區的督導之一。

“王姐!”

虎哥訕訕一笑,將一起來的兩個女孩子從地上拉了起來。

“來到這裡都是一家人,多的我也就不說了,只要肯聽話,賺大錢不是夢,可要是你們不聽話,下場我相信你們也見到了。”

“想走也不是不可以,甚至你們現在可以走,門就在那裡。”

王姐冷冷的笑著,指了指敞開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