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自證清白
章節報錯
沈依妍眨了眨眼,只需要一瞬,便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雖然林翡早有預謀,但不得不承認,從前的手段屢試不爽。
“林翡,舊事重提沒有任何意義,我知道你心裡清楚,那就更不應該這麼做了,況且你要什麼有什麼,我們就此翻篇,不行嗎?”
她故意說起這樣的話,來引得她生氣,再拖延林翡離開,實則沈依妍悄悄地拿起來了手機,在和厲以寒對話的資訊框內,緩緩打出來了兩個字:“救我。”
緊接著扔了過去一個位置。
在完成一系列的行徑時,也不過花了兩秒的時間。
“沈依妍,你現在知道舊事重提是不對的了?可是和你之前作惡多端時的口徑截然不同,我想不通,到底哪個是真正的你。”
林翡說完之後,看著沈依妍眼底閃著的算計,心下暗叫不好。
她冥冥之中有些預感,告訴她這是不對的。
“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呢?我們之前是有些不太和諧的過去,可是歸根結底,我們兩個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她眨了眨無辜又看似惡毒的眼,讓林翡不由得閃過一絲惡寒,她不能再在這裡待下去了,否則必定沒有好果子吃。
她瞥了沈依妍一眼,不中她的計謀,轉頭就要離開。
她看林翡要走,暗叫一聲不好,隨後扯住了她的手腕,用力把林翡拉住,“你沒跟我說清楚這些,憑什麼走?”
見自己要離開的動作被攔下,林翡便知道她在耍什麼招數。
林翡沉吟良久後,定睛看著她,正要開口,便聽到了一陣男人的腳步聲。
那人大步流星,腳步充滿力量,卻又讓人看起來不好招惹。
沈依妍眼前一亮,如同看到了救命稻草,在厲以寒過來的那一瞬間,她故意扭了腳腕,拉著林翡,再次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林翡意識到後,好在用力拉住了樓梯的扶手,才沒有和她一起摔倒。
只是這樣一來,就又成了“她把沈依妍推下去”。
明明說好的不想看舊事重演,卻還是發生了。
如果不是時間沒法倒退,林翡恐怕真的會覺得自己穿越回了兩年前,連情境都一模一樣。
沈依妍揉了揉自己被摔得發青的膝蓋,眼睛裡蓄滿了眼淚,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看著厲以寒,開口控訴道,“以寒,林翡她真是好惡毒的心腸,居然想要用同樣的時段把我推下去,而且她還真的就推了。”
她指著林翡的鼻子,再次把她說成了不三不四的罪人。
只見厲以寒的眼底盛滿了怒意,周身散發出冷冽的氣息,像要把人親自抹殺,讓他不付出代價不可。
“林翡,你這樣的招數還真是屢試不爽,用得開心嗎?陷害到人了嗎?萬一如果鬧出人命,你來負責嗎?”
厲以寒脾氣發作時的氣場倒是很容易就讓人退避三舍,寒光四濺,尤其是他雙手插在褲兜裡,眼神俯視著林翡,這樣的姿態好像天生就是上位者。
如若換成從前的林翡必定百口莫辯,可現在她不一樣了。
“我勸厲總也先別急著發脾氣,我沒興趣對你的未婚妻動手,她的確是個好人不假,但是我也沒惡毒到一定要讓她去死。我是個好公民,總不能放著法不管。”
她眯著眼,和厲以寒半是辯解道。
“廢話連篇,你如果是個好人,也不會害得依妍的身體成了那樣。”
他冷笑了一聲,對沈依妍的身體本質沒有半分憐惜,現在連關心她有沒有摔傷都不管,只一心要針對林翡。
後者被他的話說得怒上心頭。
“哪樣?沈依妍的身體怎麼樣了?這裡都有監控,我們不如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不容許自己的名聲受到半分汙衊,堅持認定沒做過的事就是沒有,作勢就要拉著沈依妍去前臺調監控。
“不用了,其實也沒多大點事,不需要去調監控了吧,我也沒有傷得很嚴重。”
沈依妍一邊試圖掙脫林翡帶走自己的動作,一邊意識到不好,想要把這件事大事化小。
她是太沖動了,所以忘記這裡有監控,更沒料到這麼長時間對林翡的針對,會讓她像脫胎換骨一樣,變了個人。
但林翡不聽沈依妍的,只來到前臺,和其說明事情的原委後,頂著前臺工作人員異樣的目光,查清了監控。
監控影片中能看得出來,沈依妍很明顯,是自己想要跳下去的。而且還要帶著林翡一起,但她選擇了掙脫,所以才沒受到牽連。
“你都看到了,我沒有把你的未婚妻推下去,還希望厲總下次不要聽風就是雨了,這種事情多了,別人也不會再相信。”
林翡的臉色平淡如水,她憑藉自己的一己之力自證了清白,但卻怎麼都不開心。
厲以寒心底的怒意也隨著這個影片一掃而空,看著林翡平靜的目光,忽然沒了話說。
“抱歉,林小姐,是我沒有弄清楚事情的原委,下次會注意。”
這是林翡第一次聽到厲以寒說出道歉的話,他的語氣很彆扭,甚至像被迫的。
能讓高嶺之花低下頭,是一件很難的事,不過在林翡看來,這沒什麼特別的。
她沒有理會厲以寒的話,直接轉頭離開。
轉眼間這裡便只剩下了沈依妍和厲以寒兩個人。
他對上了沈依妍可憐的目光,語氣不善。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明明沒有的事,卻要這麼說。依妍,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他目光凌厲,又帶著質問,好像只需要一眼就能把沈依妍心底的那些骯髒看個透徹,讓她無比心虛又害怕。
她哭著搖頭,扯住厲以寒的衣角。
“以寒,你聽我說,我只是太愛你了,我不想讓你離開。”
她的話落在厲以寒的耳朵裡,沒有半分的可信度,甚至還覺得已經成了壓力。
他不相信沈依妍的話,也不想再和她說話。
“我給你叫了車,你先回家吧,我公司還有事。”
他說完,便自己上車離開。
這座城市晚上最紙醉金迷,厲以寒看著刺眼的燈光,心底生出無奈。
“去酒吧。”
他對司機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