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查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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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誰的車跟未婚妻有什麼關係？”沈翊霽想到了他和李總合起夥來為難林翡倒酒時的嘴臉就忍不住生氣，“這不是你見死不救的理由吧？你明明知道李總是什麼人，還要讓林翡幫他倒酒，厲總，為難人要適度，不然會遭到報應。”
厲以寒聞言，直勾勾地盯著在一旁像受了莫大委屈的林翡，自己也一言不發，沒再接話。
兩人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林翡想讓沈翊霽消消氣，不要和他這種人計較，可她胳膊撫上他手腕的動作落在厲以寒眼裡卻格外刺眼，讓他心底再次竄上了一股無名火。
“跟我走。”
他上前扯過林翡的手，不容她拒絕地強拉著她上自己的車，再次把她按在副駕駛上，關住車門後鎖了車。
他再不緊不慢地上了車。
這是兩人多年後為數不多的單獨相處，還是在如此狹小的密閉空間內。
林翡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不自然，而是對他強制的動作只有牴觸，打心底裡的拒絕。
“怎麼不說話？”厲以寒看著林翡冷下來的臉，整顆心也跟著冷了下來，忍不住對她說話聲重了些。
“我們之間已經沒什麼關係。”林翡被他這樣的態度惹得想要動手，可當她開車門的時候，卻發現他已經把車鎖上。
“那又怎麼樣？曾經有過。”他一句話讓林翡的回憶湧上心頭。
事已至此，她只想狠狠地扇他巴掌，把過去的那些全都報復回來，或是全部撫平。
可惜哪個她都做不到，唯一能做到的就只有讓自己現在努力按捺住自己的脾氣，不在厲以寒面前發洩出來，以求自己和她硬碰硬再失敗。
他觀察著林翡的每一個表情，看她得知自己的話陷入了沉思，不由得輕哂出聲，彎唇一笑，“你家在哪兒？我送你回去。”
他這話讓林翡聽著覺得諷刺不已。
多少年前她求之不得，可現在不會覺得這是給她的施捨吧？做夢。
“厲總都有女朋友了，還是注意影響吧。”
她垂眸後自顧自地開啟了車鎖，準備下車。
“可沈翊霽不是也有未婚妻？你怎麼那麼主動地湊上去？林翡，你就愛和有婦之夫攪和在一起。”
他一字一頓，咬牙切齒，毫不放過林翡，像是她這一舉動犯了什麼滔天大錯，可惜即便如此，她也不會轉過頭來求他半分。
“那又怎麼樣？這也輪不到你來管。”
林翡冷哼了一聲，覺得此時此刻沒人再比厲以寒更加虛情假意。
他要她付出代價，現在又莫名其妙地送她回家，可惜她既不會吃窩邊草，也不會對同一個人心動兩次，更不會再明知道火坑還仍是傻得可憐地往裡跳。
沈翊霽並沒有立刻離開，他看著林翡下車來找自己的身影，心裡狠狠一動，起身幫她開啟車門，見她臉色灰敗，也沒多問，便立刻載她離開。
彼時厲以寒一個人在車內，安靜得可怕。
他既不想回到自己平時住的小區，也不想回到厲家別墅。
電話鈴響，是沈依妍。把他的思緒有所拉回來，可更多的則是他有些無力。
“以寒，聽說你今晚有應酬？喝酒了嗎？司機有沒有接你回去？現在有回家嗎？”她的聲音溫柔體貼，不知道比林翡溫和了多少倍。
厲以寒猛地嘆息一聲，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想起來她。
他收回目光，回答著沈依妍的問題，“沒喝酒，我自己開車，在回家的路上了，不要著急。你在沈家還是在我們家？有沒有想吃的宵夜？我給你帶回去。”
“不要了，最近在減肥。”沈依妍輕笑出聲，沒人知道她現在心裡七上八下，壓根不知道厲以寒說的話是真是假。
他是個運籌帷幄的人，如果真想撒謊，沒人能比他更擅長。
她自從今天厲以寒沒帶自己出門應酬開始，就一直隱隱約約地眼皮跳動，直到她派人跟蹤他，才知道他又和林翡見面了，還把她帶到了他的車上。
可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也猜不到，以至於她剛得到訊息就立刻打給了厲以寒電話，見他還算是專注，心裡得到了一些些的撫慰，但更多的是對他的不放心。
“你今晚在應酬上沒有遇到什麼人吧？我想出去買水果，你可以回來接我嗎？半個小時內能到家嗎？不需要送同事吧？我記得你應酬的地方離家裡不是很遠。”
沈依妍故作善解人意的姿態同他說話，可卻沒意識到自己話裡的酸味都要溢位螢幕了。
她原本是想旁敲側擊地詢問林翡在沒在他身邊的，可她的話太過明顯，只需要一開口，就被厲以寒察覺。
他千算萬算沒想到，他以為沈依妍已經很信任他，更以為自己什麼都沒做錯，她竟然找人跟蹤自己，還懷疑他。
平時他出來應酬她也會打電話查崗，但不如今天仔細，種種行為加起來，厲以寒已經能猜出來她幹了什麼。
有一股火氣湧上心頭，倘若這件事換成別人，他一定第一個就會找對方麻煩，要麼則是狠狠把對方罵上一頓。
可那是沈依妍，他只能耐下心剋制住自己的脾氣。
“我今天有點累了，這裡離厲家別墅比較近，先回那兒，改天再說。”厲以寒三言兩語就匆匆掛了電話。
他擔心再和沈依妍說下去，會暴露自己現在不那麼好的脾氣嚇到她，和她見面亦然。
而此時的沈翊霽車內，氣氛還算是溫馨。
他沒詢問厲以寒對她做了什麼，而是就今天應酬的事兒想安慰她。
“今天因為李總的事兒，你二叔怪你了？”
他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看起來是在拿林翡開玩笑。
她點了點頭，沒什麼興趣，“我二叔是那樣的人，你不用放在心上，等過幾天就好了。”
“我是想說，我知道你初來乍到，在林氏沒站穩腳跟，迫切需要自己的實績，剛好我妹妹也以前對你做過那麼多不好的事，我也心裡有愧疚，所以我幫你，幫林氏拿下一樁生意，怎麼樣？”
他用了個合適的理由，徹底堵住了林翡想說的所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