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伯祥在文玩圈的地位雖然不低,可口碑卻不怎麼樣,這也是收藏家黃望麟和他相處始終保持一定距離的原因。

謝伯祥過去和許純良有過幾次接觸,每次都是透過黃望麟,但是今晚請客,撇開了中間人黃望麟,直接邀請了許純良。

謝伯祥請客的地方叫大石門,老闆是他的學生曾遠清,這裡的裝修透著大戶人家的奢華,生意也是相當不錯,基本上包間都得提前三天預定。

許純良三人到了地方,謝伯祥正跟曾遠清喝茶聊天呢,見他們進來,樂呵呵站起身來:“今日相邀有些冒昧,還望許主任不要介意我的唐突。”

許純良笑著跟謝伯祥握了握手:“謝爺給我這麼大的面子,我開心都來不及呢,您有什麼事情招呼一聲就得了,沒必要專門請吃飯。”

“沒事兒,就是聚聚。”

謝伯祥邀請他們落座,曾遠清徵求了一下他的意見,謝伯祥表示不急,還有位重要的客人沒到呢。

許純良本以為自己是主客,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主客另有其人,敢情他們三個都是作陪的,謝伯祥也不是突然興起想請他吃飯,應該是請了別人,別人剛好提到了自己,所以謝伯祥才透過溥建邀請自己。

許純良看了溥建一眼,溥建也覺得尷尬,這謝大煙袋也忒不地道了,這特麼是讓我們來當三陪啊。

許純良喝了口茶,故意問了一句:“謝爺,您邀請的這位客人我應該認識嗎?”

謝伯祥嘿嘿笑道:“認識,認識,等會兒見了面你就知道了。”

陳千帆心說這老傢伙還買起了關子,他和許純良過來可都是衝著溥建的面子。從現在的狀況來看,來人肯定對謝伯祥非常重要,而且許純良一定認識,不知是男是女?以陳千帆對許純良的瞭解,來人十有八九是個女的,不要問他怎麼知道,他就是這種感覺。

難道是墨晗?陳千帆越想可能性越大,畢竟謝伯祥在這一行中游走在灰色地帶,墨晗恰巧是個收龍骨的,兩人透過黃望麟認識之後,他們撇開黃三爺單獨交易也很有可能,不然怎麼會把自己和許純良都給叫上?

幾個人等了二十分鐘,仍然沒見客人過來,溥建忍不住道:“客人是不是堵車了?”

謝伯祥道:“外地過來的,需要一些時間,應該快到了。”

陳千帆越發堅信自己的判斷,肯定是墨晗無疑,平時她也不在京城,陳千帆發現了一個規律,只要許純良來京,基本上墨晗都會過來,這次應該也不例外。

直到半個小時之後,這位貴客方才姍姍來遲,在場諸人目光全都投向來人,溥建目光一亮,這條兒這臉蛋太漂亮了,穿著夠酷,整一個大颯蜜。

陳千帆見到來人並不是墨晗,不過他也認識,過去曾經跟人家談過生意。

許純良眨了眨眼睛,其實他跟陳千帆想到一處去了,都認為墨晗的可能性大一些,所以夏侯木蘭一出現讓他感覺頗為意外。

這才意識到夏侯木蘭和謝伯祥早就認識了,所以謝伯祥才會組這樣一個局。

謝伯祥滿面春風道:“讓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木蘭集團的董事長夏侯小姐。”

夏侯木蘭淡然一笑:“大家好,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謝伯祥在身邊給她留好了位子,夏侯木蘭看了一眼,讓許純良往裡面坐,她直接挨著許純良身邊坐下了,當眾表明她甘讓許純良坐上位,她願意給許純良當陪襯。

這樣一來搞得謝伯祥有些尷尬了,知道他們倆認識,不知道他們關係這麼好啊。

陳千帆和溥建對望了一眼,兩人心中同時湧出一個念頭,我就知道!只要是個美女,就跟許純良能聯絡上,這貨身上是不是有某種他們聞不出的馬叉蟲味,專門吸引雌性?反正兩人沒聞到,性別的緣故。

溥建心中琢磨著,梅如雪、墨晗、蘇晴、葉清雅無一不是極品美女啊,這特麼是要湊齊五女拜壽的節奏,又來了個夏侯木蘭,從謝伯祥對她的態度就能夠看出,此女也不是一般人物,能讓謝大煙袋等這麼久的年輕人,反正過去溥建是聞所未聞。

溥建對夏侯木蘭缺乏瞭解,陳千帆卻清楚得很,他擺渡了木蘭集團給溥建傳了過去。

溥建看過之後,一個感覺是有錢,一個感覺是更漂亮了,沒天理了,又有錢又漂亮的女人自己認識幾個,可幾乎每個都是許純良的女朋友,啥叫旱的旱死澇的澇死,自己就是前者。

溥建想起最近接待老外被問起有沒有英文名字,他正考慮起一個,就叫漢斯。他望著許純良,心說這貨長得是不錯,可也沒到那種玉樹臨風的境界,咋這麼吸引當代女青年呢?一定是擁有特長的緣故,這貨的英文名字是不是該叫羅伯特達?

溥建想到這裡,自己忍不住笑了起來。

剛好服務員開始上菜,許純良看了他一眼:“溥哥,餓了這是。”

夏侯木蘭道:“我剛有些堵車,耽誤了大家的時間。”

溥建道:“夏侯小姐不用客氣,能夠等待您這樣的美女是一種享受,等待的過程就是在積功德。”

夏侯木蘭笑了起來:“您可真會說話,我聽說過您,純良的好朋友溥建。”

溥建聽她都這麼稱呼許純良了,越發認定兩人有一腿,許純良這貨厲害啊,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這麼大一美女都被他給藏得嚴嚴實實的。

陳千帆道:“夏侯小姐,我們過去見過。”

夏侯木蘭點了點頭道:“記得,您是千帆集團的陳總,我們過去有過合作。”

陳千帆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您記性真好。”

謝伯祥心中暗歎,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換成自己年輕的時候遇到美女也這樣,不過許純良怎麼和夏侯木蘭認識的?他知不知道夏侯木蘭的背景?這女娃兒可不好惹,疲門現在的當家。

倒酒的時候,夏侯木蘭表示自己不喝酒,她喝礦泉水。

許純良見她如此謹慎,估計是擔心喝酒可能對她的身體造成影響,由此推測她這個月的月事可能還沒來。

溥建來了一句:“那就讓純良替你喝。”

夏侯木蘭看了許純良一眼,許純良道:“好啊!”

喝酒的時候,許純良問起謝伯祥是怎麼認識夏侯木蘭的,謝伯祥告訴他,他和夏侯木蘭的父親夏侯尊認識許多年了。

許純良稍一琢磨就想通了其中的原因,謝伯祥是從事古玩買賣的,夏侯尊專心挖洞幾十年,估計從運兵糧道里面也挖出了不少好東西,那些東西是見不得光的,他必須要找到一個換取現金的途徑,所以跟謝伯祥一拍即合。

謝伯祥對許純良和夏侯木蘭的認識經過也有些好奇,夏侯木蘭沒說,畢竟他們倆認識的經歷就是一部違禁史,她自己在內心中已經先行和諧過一遍了。

許純良當然也不能實話實說,找理由還不容易,告訴大家,他是代表醫院去木蘭集團採購的時候和夏侯木蘭結識,一來二去成了朋友。

夏侯木蘭心說他這謊話張口就來,臉不紅心不跳,這樣的男人一定要多加小心,保不齊哪天他把自己給賣了還要幫他數錢,不過轉念一想,自己跟許純良鬥智鬥力都不是他的對手,他騙自己現在可能都沒有成就感了,想到這裡有點小沮喪,自己挺聰明的一個人,怎麼就被他給拿捏的死死的。

陳千帆覺得許純良的說辭不太可信,東州傳染病院什麼級別他非常清楚,就傳染病醫院那點採購量木蘭集團正眼都不會看他們,夏侯木蘭怎麼可能親自接待,還跟他們簽署了戰略合作協議。

千帆集團想籤都沒簽成,這就證明許純良撒謊了,當然還證明了一件事,夏侯木蘭為了他降低了條件,女人願意為了男人吃虧付出,那就證明她喜歡上伱了。

溥建對戰略合作關係有些好奇,戰略合作關係不是存在軍事上嗎?商業上也講究這個?他們之間的戰略包括研究各種導彈問題嗎?

溥建問話就相對直接了一點:“夏侯小姐這次過來是找純良的?”

夏侯木蘭搖了搖頭:“為了談生意,順便和新老朋友見見面,我跟純良最近在談新醫院的合作。”

陳千帆那天和許純良一起吃飯的時候聽到了一些,這才意識到幾位十億起步的女投資人裡面就有夏侯木蘭,他眨了眨眼睛道:“木蘭集團打算給傳染病院新院投資十億?”

夏侯木蘭點了點頭道:“一期投資,如果有需要我們可以追加。”

溥建有種想抽自己一嘴巴子的衝動,在自己絞盡腦汁強顏歡笑為了賺取十萬二十萬而放低自尊的時候,人家許純良已經談笑間數十億投資到賬,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自己這輩子都沒希望到達一個小目標了。

謝伯祥道:“能讓夏侯小姐看中的投資專案肯定前景遠大。”

夏侯木蘭看了許純良一眼,幽幽道:“我也是被他給忽悠了,希望不是上了賊船。”

十一月一號,送上一更,最近章魚睡眠不好,經常失眠,導致精神狀態有點差,目前正在努力調整中,沒有存稿,大家有保底月票的還是支援下吧,謝謝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