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撐過了今晚,事情就差不多結束了。」商溟丟下這話,便先行一步離開。

陶奈有些納悶,嘀咕道:「商溟這也沒有直接回答我們的問題啊……」

「這就是我們老大,神秘,冷淡,有時候看著有些大病。不過,老大既然說了讓我們熬過今晚,那我們還是慎重一點吧。」洛綿綿提醒道。

季曉月當下便來了主意,一手挽著陶奈,一手挽著洛綿綿:「那我們不如今天睡在同一個房間裡吧,這樣萬一出什麼事情的話,也可以互相幫助。」

「誰要和你們睡在一起呀?真討厭……」洛綿綿嘴上說著,手上卻沒有甩開季曉月。

「哎呀,你別害羞啊!奈奈,你覺得怎麼樣?」季曉月朝著陶奈擠了擠眼睛。

「我感覺這個主意很好。綿綿,你是我們三個裡面最強的,今天晚上就要多多拜託你了哦。」陶奈看著洛綿綿,露出了甜甜的一笑。

經過了這麼多天的相處,她也看出了洛綿綿的口嫌體正直,自然知道說什麼會讓洛綿綿開心。

果然,洛綿綿剛才傲嬌抗拒的小表情頓時煙消雲散,看著好像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唉,真是拿你們沒辦法。」

陶奈和季曉月相視而笑,拉著洛綿綿一起回了房間。

深夜時分,房間內。

陶奈將大床讓給了洛綿綿和季曉月,自己一個人睡在沙發上。

月光從窗外傾撒進來,陶奈恬靜的睡顏顯得格外乖巧。

9210直播間內,陶奈的媽媽粉們全部沸騰了起來:

【女兒是我的天,女兒是我的地,女兒的可愛天下無敵!】

【像是陶奈這樣的女孩子簡直完美,要是可以的話我真想娶她回家,在場的其他鬼沒有意見吧?】

【呸呸呸!哪裡來的普信男鬼,趕緊滾開,不要妨礙我們女兒獨自美麗!】

剛才開口的男鬼很快被噴成了骰子,直播間正熱火朝天的討論著時,本來熟睡中的陶奈皺了皺眉頭,小臉上多了幾分痛苦。

她能聽到一個人的聲音。

這聲音在她的腦海深處響起,霎時間聽著很不清晰,無法判斷到底是說了些什麼。

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陶奈那雙漆黑的眸子裡空洞無神,整個人像是一道幽魂,慢悠悠的站了起來,然後赤著腳踩在了柔軟的地毯上。

好像一個空洞無神的人偶,陶奈一步一步的走向了房間大門。

一直在看陶奈睡覺的鬼觀眾們見此一幕,大吃一驚:

【女兒這是什麼情況?到底是醒了還是沒醒啊?】

【我看著感覺好像是沒醒啊!你們看,她這狀態像不像是在夢遊?】

【不是像,而是她就在夢遊!】

【女兒醒一醒,千萬不要擅自離開房間啊!】

陶奈的身體完全不受控制,伸手慢慢的擰開了房門。

隨著陶奈腳步搖晃的走了出去,躺在床上的季曉月被驚醒。

「奈奈?」季曉月隱約看到了陶奈的背影,緊跟著就看到她關上了房門。

「奈奈,你要去哪裡?」季曉月瞬間清醒,伸手拍打著洛綿綿把她叫醒:「綿綿,奈奈出去了!」

洛綿綿立刻驚醒,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陶奈去哪兒了?趕緊去追!」

季曉月和洛綿綿從床上跳下來,顧不上穿鞋,立刻衝到了門口,開啟了房門。

噗嗤-!

棕黃色的氣體在開門的瞬間就噴到了她們的臉上。

洛綿綿和季曉月都沒有任何防備,兩個人齊齊悶哼一聲後便倒在了地上。

走廊上一片昏暗,

一道陰惻惻的笑聲隨之響起,兩隻像是海蛇一般的細長觸手伸出來,捲住了洛綿綿和季曉月,將她們從房間拖到了走廊上。

「嘻嘻,抓到了新鮮的女孩子了,好吃,好好吃哦……」

伴隨著詭異的笑聲響起,洛綿綿和季曉月都消失在了悠長的走廊上。

與此同時,一陣腳步聲靠近了房間。

穿著白袍的少女走入了房間,拿走了孤孤單單躺在床榻上的小凌。

看著小凌的臉,少女冷笑,聲音裡透出了一片森然的殺氣:「呵呵呵呵,陶奈,我倒要看看,等你親眼看著你同伴因為你出事後,你還能不能保持冷靜。」

與此同時,陶奈耳邊的聲音越來越吵雜。

她頭痛欲裂,聽不懂對方到底說了什麼,卻能感覺到對方正在催促她,搞得她的心裡也一陣焦灼,沿著面前的樓梯一路朝上。

砰-!

一腳踹開了天台的天花板,陶奈看著月光傾撒下來,一陣陣鹹溼的海風撲面而來,將她整個人吞噬進去。

烏黑的頭髮隨風狂舞,陶奈一陣耳鳴,讓她不禁痛苦的捂住了耳朵,額頭上也滲透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

「到底是誰在叫我?」陶奈的意識恍惚,她無法甦醒,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有心中的不安在逐漸的放大。

「陶奈,快過來呀。」這個時候,又是一道陰森的呼喚聲從天台邊緣傳來。

陶奈宛如受到了指引,迅速的朝著天台邊緣靠近。

「陶奈,你終於來找我了!來吧,快下來,我在下邊等著你呢。」女人的聲音熱烈而又迫切,從天台的下方響起。

陶奈趴在圍欄邊緣,低頭朝著下方看去。看書菈

下方是一個巨大的游泳池,看著很眼熟。

陶奈灰濛濛的眼底泛起了了然,想了起來。

這裡正是當初任玉被人凌辱,然後差點把任玉淹死的那個游泳池。

原來她上一次看到任玉出事的地方,就在黑珍珠大酒店。

陶奈眨了眨眼睛,看著本來平靜的水池裡出現了一道虛幻的影子。

微胖的女人全身的面板泛起了光澤,任玉張開了雙臂站在池水中,溫柔的聲音像極了蠱惑:「陶奈,快下來吧。」

陶奈的心裡閃過了一道疑惑。

下去?她為什麼要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可和陶奈心中的想法截然不同,她的身體宛如被控制的牽線木偶,爬過了欄杆,站在了天台邊緣。

身邊沒有任何可用的防護,陶奈瘦弱的身影迎風狂舞,一股刺骨的寒意深入了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