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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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靈溪那一招強悍到不講道理的星辰隕落靈陣，白衣至尊的至尊法身被生生轟碎，身體受到法身破碎的反噬，一下子就成了重傷的狀態。
本來白衣至尊看起來還是有後手沒有用出來，想要拖著重傷之身彈響那把古琴，可就趁著對方虛弱的那一刻，兩條寒冰鎖鏈就這麼纏上了她的手腕。
那是一種很特殊的感覺，全身的靈力在那一刻被瞬間封鎖，無法調動，而這些靈力還在朝著一個方向湧動，從被鎖鏈纏住的那個位置一直向外流散。
無力感，湧上了白衣至尊的心頭。
而讓人不敢置信的是，做到這一點的不是對面那位靈陣大師，而是在下面她很熟悉的那個通天境小鬼。
鎖靈鏈。
在那處冰原的眾多冰凋當中，這可以是目前為止對應白夜來說作用最大的一件，在強行開啟冰原使用冰凋之後，他還能像現在這樣完好無損地站在這裡，鎖靈鏈的功勞至少要佔到百分之七十。
也就是因為使用的次數比較多，所以對於這寒冰鎖鏈，他用起來也最為順手，能夠更好的控制住釋放出來的強度和代價的承受範圍。
他仰起頭，和白衣至尊那雙不敢置信的美眸對視在一起。
就和每一次去秦憐時候一樣，他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逮到你了。”
捕獵成功。
等到靈溪從空中落下的時候，在她手中抓著的，就是那位被封住了行動能力的白衣至尊。
鎖靈鏈只是封住了她一段時間的靈力就被應白夜收回到了冰原，而現在她之所以那麼老老實實地待著，完全是因為靈溪在她的身上下了數道極為複雜的靈陣。
總而言之，現在在他們眼前的這位至尊強者，已然失去了大部分的威脅。
如果說她是否還有逃脫的可能，就要看這人是不是想要和他們玩命了。
一位至尊強者如果真的不顧死活強行自爆神魂和至尊海對他們而言確實也算是有些威脅。
至少，會讓他們一開始打算生擒的目的打了水漂。
那今天一晚上的收穫可就與付出不成正比了。
不過，看她現在安安穩穩的樣子，怎麼看也不像是有玩命的意思。
看起來，她也明白，他們之間是有的談的。
“辛苦了。”
在靈溪落到船上的那一刻，應白夜伸出手托住了她的雙臂，輕輕把她接住，讓她雙腳平穩地踩在了船上。
靈溪把額前那一絲有些凌亂的髮絲捋到了耳朵後面，臉色有些發白。
剛才那最後一招靈陣，對她靈力的消耗屬實不小，就算是有數道增幅靈陣的加持，還是差點把她體內的靈力消耗一空。
她這佈置的還是不完整的殘缺版本，由此可見，完整版的消耗和威力會有多麼的恐怖。
應白夜從芥子鐲中取出了兩個精緻的小瓶子，遞給了靈溪。
“回靈丹藥。”
從這瓶子的外觀上來看，就知道這丹藥絕對是價值不菲。
這是他從應龍城裡出來時帶出來的極品丹藥，可以說是城主府倉庫裡能夠算得上是壓箱底的好貨。
本來他一般是不會隨隨便便使用這種珍稀物品的，不過如果是給靈溪使用，那就根本不用猶豫了。
靈溪從他手中接過丹藥，倒也沒有著急服下，而是看向了那已經被掀開兜帽，露出的那張俏臉。
這是一個女性至尊，看起來長的還算是漂亮，只不過，她的表情至始至終澹漠如常，就讓她那張本來極具美感的俏臉看起來少了幾分該有的魅力。
“我沒有封住她的聲音，你有什麼想知道的，可以和她說了。”
說完，靈溪就坐到了一邊，給應白夜和白衣女留出了足夠的空間。
應白夜朝著她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
既然沒有封住聲音，但卻從上船到現在都沒有主動開口說出一句話。
那就說明，她已經瞭解到了現在的情況，不會把時間浪費在這種無聊的地方，她在等待著應白夜他們進入正題。
嘖。
這該死的思維方式，應白夜簡直是再熟悉不過了。
“我聽過你那首琴曲。”應白夜蹲下身，和她拉近距離，滿臉笑意地說道。“那是《遮靈洗魂曲》對嗎？”
聽到“遮靈洗魂曲”這五個字，白衣女眼睛微動，看向了他所在的方向。
雖然表情依舊沒有變化，但是能夠做出這個動作，就已經能夠看出她現在的驚訝了。
“遮靈洗魂曲，那可是衍天教的秘法之一。”應白夜認真回憶著司青漁記憶傳承中的內容。“用於洗刷神魄靈根，提高修煉衍天訣成功率的一種內部功法，使用者需要配合衍天訣一起使用，絕對沒有外傳的可能。”
提高修煉衍天訣成功率？
衍天教的功法靈訣只有一個修煉要求，那就是能夠保持絕對的理性，而洗刷神魄靈根則是衍天教的一種內部說法，用通俗一點的話來說，就是洗掉你所有的情緒和感情，讓你強制性的保持絕對理性。
這也是在當初秦憐樓中，所有人都喪失掉記憶的原因。
因為這是一首針對神魄本身的詭異秘法。
而之所以應白夜沒有失去那段記憶，就是因為他本身就是修煉衍天教功法最好的材料，已經沒有必要，也不能再去進行更進一步的洗禮。
所以，在衍天教還屹立在大千世界的時候，這首琴曲也會被用來篩選哪些人會是適合衍天教功法的天才。
而這首琴曲的創作者，就是司青漁本人。
“你為什麼會這首曲子呢？”
應白夜盤腿坐了下來，就像是嘮家常一樣，對著白衣女說道。
從洛神族回來之後，他就一直在研究司青漁的記憶傳承，司青漁的記憶傳承中，沒有任何的功法和靈訣，只有對她平生知識的總結和理解。
而對於遮靈洗魂曲，司青漁的描述很詳盡，那種細微的描述一下子就讓應白夜回憶起了當初在秦憐樓的那一幕，描述完全吻合，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應白夜基本上能夠確定，秦憐戲樓，很大可能上會與衍天教有關。
“你是怎麼知道這個名字的？”
終於不再是那種雌雄莫辨的聲音，女人的聲音很沙啞，她目光注視著眼前的應白夜，問出了自己的第一句話。
“我不喜歡聽到用問題來回答我的問題。”應白夜看著她，手掌一攤。“這樣吧，我們做個公平的交易，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解答你一個疑惑，怎麼樣，很公平吧？”
女人看著他沉默了片刻，過了幾秒鐘，這才點了點頭。
這個提議，她能夠接受。
“第一個問題，你叫什麼名字？”
應白夜率先開口問道。
女人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回答：“依青鸞”
乾脆利落，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應白夜眼底銀色的光芒閃過。
看破虛妄。
很好，她沒有撒謊。
“你為什麼會知道遮靈洗魂曲？”
“因為看過相關的記載。”
他沒有說謊，確實是看過相關的記載才知道衍天教有這麼個東西的，只不過那記載是來自於衍天教那位上古教宗的直接記憶而已。
“你為什麼會彈奏遮靈洗魂曲？”
應白夜問出了自己第二個問題。
可這一次依青鸞選擇了沉默。
“……”
“不想回答？好，那我接著問。”應白夜倒是沒有在意她的態度，繼續開口說道。“秦憐為什麼要建在這個地方？”
依青鸞嘴巴微動，但還是沒有開口說道。
顯然，這個問題，她依舊保持了沉默。
“你為什麼會對寒潭的訊息如此關注？”
“……”
“你和寒潭主人是什麼關係？”
“……”
“你……”應白夜眼睛微眯，他指了指自己這張俊秀的臉龐，然後開口。“你有沒有覺得我這張臉十分的眼熟？？”
直到這一次提問，依青鸞才抬起頭，看向了應白夜，眼中閃過了些許的茫然。
然後，她小幅度地搖頭。
給出了自己的答桉。
“沒有。”
“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