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那是另一種變異毒素,目前的解毒劑效果不大。”吳組長搖頭。

那韓教授涼沒涼?徐獲想著下次問問劉佳。

“徐先生,我這次來除了帶來這些東西,還想正式邀請你加入我們,目前國家已經在各個城市建立起先鋒玩家小隊,正是缺少像你這樣的人才的時候,如果你能加入進來,有關維度裂縫的最新成果你都可以拿到第一手資料,必要時還可以申請高階道具。”

“你的家人可以轉移到國家設立的安全區內,免除捲入隨機副本的風險。”

上次聶玄說可以爭取最好的條件,這次吳組長直接開出了條件,徐獲對其他的都不感興趣,而是很好奇避開隨機副本的方法。

“其實光我國境內就已經出現了二十多個隨機副本,這還不包括那些疑似但沒有探明地點的副本,國內外透過氣,掌握了副本出現的一些的規律,以目前的科技手段,只能在一些重點地方建規避設施,這已經是舉全國之力。”

吳組長目光一定,肅色道:“這不是人力上的不足,而是現有的稀有材料缺失。”

“所以讓你的家屬進入安全區,已經是研究所能爭取到的最大權益,希望你能理解。”

徐獲心裡明白,國家用吃人進化者做實驗,想必這個安全區的測試也填了不少人命在裡頭,但要說真的能掌握副本出現規律完全規避副本,想也知道不可能,他們對遊戲都是一知半解,遠達不到探明其原理的程度。

不過吳組長已經拿出了誠意,他也要有所表示。

“我可以跟你們合作,但我不受研究所調配。”徐獲看著對面的兩人,“需要什麼資料我可以用我知道的一些資訊來交換,另外,如果在遊戲中發現一些特異的金屬物質,我可以想辦法帶出來交給你們。”

吳組長神色複雜,其實先鋒玩家在進入遊戲後還有一項任務就是要收集土壤、植物和金屬、化石,尤其是金屬材料,許多道具裡都有它的影子,當然單靠特殊材料解釋不了道具本身的奇特,不過在玩家無法將熱武器帶進遊戲的前提下,這卻是用來製造防禦工具不可或缺的東西。

遊戲世界聯絡著超前文明,這已經是預設的事實。

目前國家缺少各方面的資訊和材料,這也是事實。

“如果是這樣的話,家屬轉移到安全區這件事可能辦不到。”他道。

徐獲點頭,所謂的安全區,其實並不那麼安全,別的遊戲區有超級玩家誕生,蟲洞點之間沒有完全隔斷,難保不會有其他的玩家進來,國家的真正核心可以掩藏,但這些地方,普通人絕對不可能進去,那其他的安全區,就會像海上的燈塔一樣顯眼。

勸說失敗,吳組長也沒有久留,放下東西就走了。

門剛關上,貼在走廊裡的畫就滑了下來,薄薄的一張紙落地成人,身上還穿著徐獲的短袖,用一張陌生的臉衝他笑。

穿在身上的衣服可以同樣紙化。

徐獲迅速在心裡做了判斷,然後當沒看到,轉身收藥劑。

解毒劑也可以收藥劑欄裡,不過沒有具體用法,只有“不明藥劑”四個字。

之前他嘗試過把一些武器用具放進道具欄,但都沒能成功,似乎除了遊戲給的獎品,其他東西都不可以收納,解毒劑可能是改良後的遊戲藥劑,不過也證明了遊戲外的物品同樣可以儲存。

徐獲看了眼女人,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腕。

遊戲沒有顯示它的資訊。

“你不屬於任何人?”

女人點頭。

無主道具,既沒有資訊,也無法強制收起,莫非有了思維後,道具就不再是簡單的死物,而是像人一樣可以決定自己的去留?

看著噘著嘴往自己身上靠的女人,徐獲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想要勳章?”

女人用力點頭。

“進道具欄就給你玩。”

女人又用力搖頭。

徐獲推開她轉身進了浴室,關門時還不忘說:“抽屜裡有零錢,明天早上七點去買豆漿油條,順便把我的衣服洗了。”

女人氣哼哼地回了牆上。

第二天一早,徐獲看著桌子上一大袋油條,頓了一下,“你也要吃?”

正在晾衣服的女人光著兩條腿跑過來,興奮地跟他邀功,拿出兩張一塊,又指指桌上的東西。

“你用兩塊錢買了這麼多。”徐獲瞟了眼她胸口的形狀和勉強遮住屁股的衣服下襬,“去拿條褲子穿,等會兒帶你出去買衣服。”

女人笑靨如花地給了他一個飛吻,立刻從他揹包裡翻了條短褲出來套上,然後就坐到他對面,雙手捧腮,直勾勾地盯著他。

四目相對,徐獲慢條斯理地吃著油條,又喝了口豆漿,“有名字嗎?”

女人點點頭,把自己的腳抬起來,掰開腳趾縫,只見大腳趾旁邊寫著幾個很小的字:

“女·畫於立春。”

畫女點了點前面兩個字比口型:畫女,畫女。

畫變成了道具。

有玩家能把紙做成道具,畫的畫變成道具也不足為奇。

“畫女聽起來奇怪,叫立春。”徐獲直接拍案。

畫女委委屈屈地認了,見他吃完了,利索地把剩下的放進冰箱,然後挽著他的胳膊準備出門。

按住她的後頸把人拉開半米,徐獲鎖走前下樓。

他先去了趟派出所,把之前撿到的錢包交了,到門口碰到趙標在送幾名警察家屬。

“徐獲!”趙標衝他招手,又跟身邊的人說了兩句就朝他走過來,“這是你女朋友?”

“遠房親戚。”徐獲頓了頓,“這次犧牲的有你的同事?”

“他們不如我運氣好。”趙標嘆了口氣,拍拍他的肩道:“我聽研究所的人說這回多虧了你。你是有能力的人,祝你好運。”

離開派出所後徐獲有些沉默。

這裡來來往往的人,不是認屍的就是報案的,一個月前繁榮安定的汀城蕩然無存。

畫女突然扯住他的衣角,指著街邊的女裝店,做口型:我要裙子。

徐獲冷麵翻出餘額簡訊:“你只有五百塊預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