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夜晚的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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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絃卡在了她嘴裡,並隨著她下咬的動作朝嘴角里陷。
“嘶!”倪甜面露痛色,還沒來得及向後退便被徐獲扣住腦袋狠狠往地上一砸!
地磚碎開,倪甜臉被割傷,驚怒之餘扭頭朝他手腕咬來,但琴絃此時猛往後一拉,帶得她整個頭朝後一仰,隨後一股涼意貼到了喉嚨上!
倪甜順勢朝後倒避開了致命一擊,又抓住臉側的琴絃使勁往外抽,只不過交叉在她腦後的琴絃沒有那麼容易被抽出,她整個人被提立起來。
“唔!”腹部捱了一拳,倪甜吐了口血,雙手繃住琴絃大喊:“救命啊!殺人了!”
徐獲把匕首捅進了她張開的嘴裡。
“呃……呃……”倪甜額頭冒汗,兩眼死死盯著面前的匕首把手,盡力張著嘴,含糊不清地道:“別殺我……”
“咚咚咚!”外面有人敲門,徐獲第一時間到了門後,聽到謝曼的聲音後迅速開啟門。
“我說你們動靜能不能小……”謝曼的話還沒說完,便見徐獲拉開了門,她忍不住後退一步,往門裡瞟了一眼,後道:“麻煩你考慮下住在隔壁的人的感受。”
徐獲往右邊高鈞緊閉的房門看了眼,又轉過來看她,“不好意思,我有暴力傾向。”
這時倪甜摔落在地上發出了聲音。
謝曼定定地看了徐獲一眼,罵了聲“神經病”轉身走了,不過她沒有回房間而是朝展廳走去,但剛出走廊便猛地轉身朝回跑,同時壓低聲音喝道:“快躲回去!”
才將開門出來的潘思明和陰鬱男人立刻退回房間,徐獲見燈光在地面投射出一道細長詭異的影子後也關上了門,並扣了內鎖。
他迅速走到倪甜身邊,一手刀將人劈暈之後又回到門邊,輕拍後背,變回畫紙的畫女從外套裡滑了出來。
徐獲指了指門外,畫女立刻就想從門縫下飄出去,不過被拉住了。
“等等。”徐獲做口型。
畫女點點頭,變成人之後學著他的模樣將耳朵貼在門上。
走廊裡有硬物劃過地磚的聲音,緩慢地從展廳移動到上方的走廊,又在岔道口停了一下才朝左邊挪動。
“咚!”有別於人的敲門聲響起。
僅僅一聲,房間門轟聲撞牆,隨後響起那名暱稱為“章魚卡熊”的玩家的驚叫聲,但不到半秒又戛然而止!
硬物滑地的聲音從房間裡挪動出來,又朝左側深處走了一點,然後開始敲門:
“咚!”
“咚!”
這次敲了兩下,但那隻不知道具體是什麼的東西卻沒有破門而入,跟著腳步朝右邊走廊移動,慢慢靠近徐獲的房門。
“我去打它。”畫女豎起手機螢幕給徐獲看。
徐獲微微搖頭,那聲音並沒有在他門前停下,而是繼續走,經過了高鈞的房間去向皮衣女的房間。
“咚!”
“咚!”
“咚!”
這次敲了三下,之後便折回來,往展廳去了。
劃地的聲音逐漸消失在展廳方向,走廊外歸於平靜。
第二天早上七點,展廳的大燈亮了起來,玩家們陸續走出房間。
就近的潘思明和範時機第一時間去了鄧宇和大熊的房間,其他人晚兩步跟上,看到房間裡的情況俱是眼皮一跳。
被踢壞的門暫且不提,從房間中心起到右邊的床和牆像是被一把巨大的刀砍過,深深的凹槽幾乎將整個房間切成兩半。
鄧宇不見了,但大熊坐在坍塌的床邊。
“昨晚你看到什麼了?鄧宇去哪兒了?”潘思明立刻上前問道。
大熊搖搖頭,“我什麼都沒看到,聽到聲音的時候鄧宇說關上燈安全,我們就把房間裡的燈關了,但門被打爛後我被一股怪風掃到,撞到床頭櫃上暈過去了,醒過來的時候鄧宇已經不見了。”
他包紮過的頭側暈出了血色,腳邊有剪碎的衣服和帶血的頭巾,挨著的床頭櫃一角上有凝固的血痕。
尤歡歡拿了半瓶自愈劑給大熊。
“你運氣倒是好啊,這樣都沒死。”陰鬱男人陰陽怪氣地道。
大熊喝了自愈劑後道:“還不知道鄧宇怎麼樣了……”
“去展廳看看。”潘思明轉身道。
一行人又回到展廳,檢查過每一個柱子後都沒找到鄧宇的蹤跡,沒看到人,也沒有屍體。
“地面沒有血跡,沒有拖拽的痕跡。”潘思明皺著眉頭道:“難道鄧宇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昨天夜裡出現的應該是副本boss吧,會不會是它把鄧宇吃了?”尤歡歡小聲地道。
“你昨天看到過那個東西,具體是怎麼樣的?”潘思明問謝曼。
謝曼卻搖搖頭,“說實話我根本沒看清那是什麼東西,它當時的位置在展廳中心的雕像前面,我只看到一個和雕像等高的影子貼在雕像背後,害怕被發現也沒敢細看。”
“和雕像等高?”範時機抬頭看向不遠處的雕像,“豈不是有五六米高?”
放置在展廳中央的是一個男性雕像,身外雕出了披布,他左手拿著一本書,右手則在披佈下。
大熊吞了口口水,“會是它殺了鄧宇嗎?”
“是不是它殺了鄧宇先放一放,”皮衣女此時道:“昨夜的敲門聲有規律。”
“第一次敲一下,第二次敲兩下,三次是三下,這代表什麼意思?”
“另外它又只攻擊了第一個房間,為什麼?”
“會是進入美術館的順序嗎?”謝曼思索片刻後道:“第一個來的是誰?”
“是我。”陰鬱男人道。
“那就不是了。”潘思明念出玩家的名字,“先是鄧宇、大熊。”
“第二個是我。”範時機道。
“我是第三。”皮衣女道。
“這四個人間有什麼關聯?”潘思明反覆看著他們。
“萬一他們之間沒有關聯呢?”倪甜捂了捂受傷的嘴角道:“可能只是副本在隨機殺人。”
“不可能是隨機殺人。”皮衣女道:“如果是隨機殺人,它不應該放過大熊。”
大熊舔了下嘴唇道:“我可能知道是因為什麼。”
“是畫,我昨天看到鄧宇拆下畫檢查的時候不小心弄破了一點邊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