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玩家算是除徐獲殺掉的那名聖劍會玩家之外收穫最多最實用的了,而看起來是頭肥羊的塗哥除了一把可以長長的玩具劍“讓你先跑六米半”和一對可以追蹤目標攻擊的“跳躍彈珠”,其他道具實用性不大。

至於藥劑,塗哥就更少了,但是白鈔倒積攢了不少,足有三十萬。

從這兩人身上薅了四十多萬白鈔,勉強能緩解徐獲眼下囊中羞澀的窘況。

最讓他關心的超級進化在塗哥這裡也沒有找到任何線索,不過他也不失望,比起塗哥,他相信蝴蝶夫人知道的應該更多。

把道具收起來,他又著意看了看藥劑。

木劍玩家的藥劑有一半都是政府廳發的,瓶身上有政府廳的標誌,以進化劑、自愈劑、止血劑、為主,這也是徐獲第一次拿到b級自愈劑。

c級以下自愈劑都有止血、止疼讓傷口加速癒合的效果,b級自愈劑則更勝一籌,藥劑中新增了一種再生細胞,可以讓斷裂的肌肉甚至骨骼快速再生。

當然這種再生不是轉眼就好,而是在正常恢復的時間上打了一個很大的折扣,且它對進化率越高的玩家效果越好。

搖晃著玻璃管中淡青色的液體,徐獲不由地想遊戲連讓傷口再生的事都可以做到,難道真的沒有攻克進化劑中的缺陷?

時間久遠,那位武博士如果沒死的話或許已經被恆星集團抓到了吧。

將自愈劑放下,他又看向另外三瓶藥劑,瓶身上沒有使用指南,只貼了個標籤:

“讓人神魂顛倒的好東西。”

藥劑欄沒有針對這種藥劑的具體名字,放進去顯示是“自制藥劑”,木劍玩家玩花木的,可能是從植物上提煉出的特殊成分。

套上“有氧供給”,他拔開瓶塞,一股濃郁的味道湧了出來。

“有氧供給”這件道具可以大幅降低玩家與外界的氣體互動,所以徐獲僅僅是聞到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刺鼻臭味,不過他有道具護身味道就這麼上頭,可想它殺傷力。

正準備把藥劑收起來,窗外突然飛進來一個圓球,那玩意兒一下撞在他的手臂上,然後肚子上張開一個豁口把掉落的藥劑吞了進去,緊跟著在書桌上幾蹦,把剩下的幾瓶藥劑也都給吞了,還衝他打了個飽嗝。

徐獲走上露臺,對著不遠處的窗戶道:“住在我家還要連吃帶拿的不太好吧?”

“你那幾瓶藥劑我還看不上眼,”蝴蝶夫人的聲音從裡面傳出,“免得睡到一半又被燻醒,東西我沒收了。”

那隻球蹦到窗外跳下樓,又從地面彈射進蝴蝶夫人的窗戶。

“你的道具還在我這兒,要不要?”徐獲拿出一枚瓜子大的小石片,這東西之前應該是貼在她的摺扇上的裝飾品,被貪吃蛇偷來的。

蝴蝶夫人沒搭理他,陽臺上的窗戶卻“嘭”聲關上。

徐獲笑了笑,回到屋內摘下“有氧供給”,但下一秒他就把道具戴了回去,又拿出“味道清新的乾花”洗空氣。

這一夜除了冬先生,古堡裡大概沒人能睡好,乾花雖然持續放出香味,但那臭味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東西上弄出來的,居然經久不散,還附著到傢俱、擺件上,又混雜著香味,整座古堡裡時香時臭,讓人頭昏腦漲。

“的確是讓人神魂顛倒的好東西。”蝴蝶夫人泰然地坐在餐廳吃飯。

而徐獲戴著玻璃罩,想吃飯的話就得忍受這奇奇怪怪的味道。

面不改色地收了道具,他開始吃飯,並和蝴蝶夫人閒談。

“你今天不出去?”

“沒心情。”蝴蝶夫人切著煎蛋,即使戴著面具也掩飾不了她心情不好的事實。

徐獲很識趣的沒有說太多,吃完飯就開車走了。

這次他用“演員的面具”給自己換了張普通的臉,然後才穿上“小丑套裝”去下城區附近賣玩具和糖果。

期間有兩個孩子的家長過來“退貨”,拉扯間扯掉了他的頭套,他揚言要報警對方才罷手,訛了對方几百白鈔後他開始拾撿拉扯間灑在地上的零食。

下城區的小男孩領著幾個孩子過來幫忙,撿完東西后一大幾小坐在街邊休息。

徐獲為了表示感謝給他們分了糖,小男孩握著糖心事重重地問:“他們打你你為什麼不打回去?”

“打人要賠錢。”徐獲無所謂地道:“何況他們又沒真打著我。”

“難道就這麼被欺負嗎?”小男孩氣憤地道:“明明是他們自己的孩子買的,吃過的東西怎麼退錢!”

“這麼生氣?想起自己父母被欺負的時候了?”徐獲直接說穿。

小男孩眼睛發紅,“我不想當這麼沒用的大人,是不是上了學就不用被欺負?”

“不是,上了學可能還是會挨欺負,欺負你的人也會被別人欺負。”徐獲自己拆了個棒棒糖丟進嘴裡,“不過多上一天學,能欺負你的人就少一個。”

“你也上過學,還是被一樣的大人欺負呀。”旁邊一個小蘿蔔頭一邊舔著糖一邊說,很不給面子。

“那是因為我讀書少,又學不好。”徐獲信口就來。

小男孩攥緊拳頭,“如果我能上學的話一定學的很好!”

徐獲瞥他一眼,“你先上的了學再說吧。”

小男孩立刻又情緒低落下去,幾個小孩圍著他,“大哥,你別上學,上學你爸又要打你,你要是再說去上學,他肯定會打死你的,說不定還會把你關在櫥櫃裡不讓你出來,到時候我們就不能一起玩了。”

“我要上學!”小男孩大聲道:“我不要當沒用的大人!”

說完把糖一摔跑了,幾個孩子連忙去追,其中一個跑出兩步又衝回來搶在徐獲前面撿了起了糖,很有氣勢地道:“你給了大哥,就是大哥的!”

然後也撒丫子跑遠。

徐獲收拾起自己的東西,經過一家小店時他隨意地看了眼面向門口的戴帽子中年人,又若無其事地移開視線,走出了這片街區。

接下來幾天他會按照一定的軌跡在下城區周圍活動,直到某一天下城區出來玩耍的孩子變得特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