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堡顯然不止冬先生這一個秘密,儘管徐獲現在還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主人,但這個便宜也不能白送。

白蔻似乎也不著急,一次沒有成功也不再糾纏,反而說起了即將到來的貴族授勳儀式。

這對011區來說也是值得慶祝的喜事,所以到處都是鋪天蓋地的宣傳,儀式和宴會搞得很隆重,像徐獲這樣的小貴族,要不是公爵夫人捎帶著,基本沒份。

“你也要去。”徐獲道:“你這次又是以什麼身份去?”

上次是惡名昭著的蝴蝶夫人。

“新輪教的骨幹。”白蔻道。

“蝴蝶夫人也是新輪教的成員。”徐獲道,光憑這點就知道這不絕對不是什麼好的宗教組織。

“一幫窮逼為了搞錢弄出來的玩家組織而已。”白蔻淡淡道:“大部分都不是什麼好人,編了一個教名一套說辭,幫某些人處理一點不方便出面的事,以此換取酬勞。”

“不過組織壯大後,又被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扯上了檯面而已。”

“榮欣的維森·梅尼之前在宣傳新輪教。”徐獲對在虛擬遊戲裡看到的那場狩獵內奸的戲碼記憶尤深,“他好像已經死了。”

維森·梅尼倒不像狂熱分子,不過在遊戲裡那些被洗腦的人卻挺上頭。

“他死在馬特的船上了。”白蔻輕輕轉動著茶杯,“011區貴族內部爭鬥,不光死了好幾個貴族的重要玩家,維森·梅尼、船長馬特,還有些他們的支持者都被殺了。”

簡單來說,這場宴會也是勝利者的狂歡。

“以阿希斯·維爾納為首的年輕成員獲得了更大的權利,他們排斥外來宗教,所以新輪教也被打壓了,一些記錄不乾淨的教徒已經被驅逐了。”白蔻懶洋洋地道:“但是作為一個邪教組織,怎麼能輕易放棄自己的信念,當然會前仆後繼地派人來拓展地盤。”

徐獲挑眉,“你和新輪教有過節?”

上回扮演蝴蝶夫人跟詭音騎士團幹架,打斷了榮欣和他們的交易,011區多少會把這筆賬記在新輪教頭上。

維森·梅尼死了,一些新輪教成員被驅趕,擺明了不受待見,她不在意是不是會被011區的人排斥針對,反而故意用新輪教成員的身份來冒頭,沒點過節都說不過去。

“過節?”白蔻輕笑一聲,“真有過節的話我直接滅了他們。”

態度裡就四個字:他們也配?

“那就是和011區有過節。”徐獲轉而道。

“這裡太平和了。”白蔻語氣幽幽,目光放遠凝視著遠處那片光芒閃爍的城市,“大家都過得水深火熱,憑什麼他們這麼快樂?”

徐獲頓了頓才說:“要不要我回避?”

白蔻回眸看著他笑了,“不想牽扯進來就直說。”

徐獲並不作答,不過她隨後又道:“本來也沒我什麼事,我是來度假的,看心情吧。”

“我暫時還不想另尋住處。”徐獲言明,“至少別弄得我必須搬家,頻繁轉學不利於小孩身心健康。”

“你養的小孩還有身心健康可言?”白蔻擱下茶杯,指尖在杯沿上點了點,“有的人喜歡培養孩童,讓他們按照自己的方式成長,這樣長大的孩子忠誠又聽話。”

“那種情況已經不算正常長大成人。”徐獲道:“何況只有內心軟弱的人才需要索取其他人的忠誠。”

白蔻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沒看出來你還是個好人。”

徐獲則是笑了笑,“你也挺好。”

否則不會特意問到小元。

白蔻翻了個白眼,起身道:“我去補個覺,別忘了讓管家給我準備禮服。”

冬先生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徐獲身後,幽幽道:“白女士沒有預付禮服費用。”

“我來出錢。”徐獲道:“昨天晚上花園裡損失了不少花,購入新種的費用也算在我賬上。”

冬先生並沒有因此舒展眉目,而是嚴肅地道:“蔻蔻小姐很會花錢,先生能負擔得起嗎?”

徐獲失笑,“幾套禮服而已。”

白蔻因為何普的緣故對他幫助頗多。

冬先生雙肩深深一沉,“先生知道為什麼古堡這麼窮嗎?”

他沒有細說,但那張沒有表情的臉上似乎寫滿了滄桑。

徐獲伸手拍拍他的肩:“去忙吧,我心裡有數。”

等冬先生走了徐獲才去跟嚴嘉魚搭手,兩人一起掃完了花園才坐到茶廳裡休息。

嚴嘉魚本來是跟來玩兒的,沒想到一到這兒就被連人帶道具弄來掃地了。

“沒事兒,我在山上的時候也常幹。”嚴嘉魚毫不在意,“淨室相當於淨心,我現在有空每天還是會做家務。”

又提到玩的事,她自己搜尋了附近的旅遊攻略,基地城是很繁華,但鄰近的其他城市也不錯,011區沒有隨機副本,走出去完全沒風險,所以她打算租輛飛行器自己去逛逛。

徐獲知道她說走就走,便道:“你傷還沒完全好,不如先在這裡待兩天,馬上有貴族舞會,我們一起去長長見識。”

嚴嘉魚聞言眼睛一亮,“好啊,到時候肯定有很多高階玩家來,說不定能碰到超級玩家呢。”

011區有一個超級副本,但不在基地城所在的這個分割槽。

“有超級副本也不一定有超級玩家。”徐獲道,他見過的超級玩家都是獨來獨往。

既然定了一塊兒去,徐獲請冬先生準備禮服的時候也給嚴嘉魚準備,不過011區的女士以長髮為美,嚴嘉魚之前好不容易長長的頭髮又給鏟了,乾脆弄了頂假髮來戴。

不過她似乎很不習慣頭上套東西,時不時就會伸手扶一下。

“既然這麼不習慣別戴了,短髮也很好。”徐獲道。

“我戴著過過癮。”嚴嘉魚興致勃勃地照鏡子。

“你喜歡的話為什麼不留長頭髮呢?”畫女學會通訊儀後給自己選了個溫柔女聲。

“長頭髮打架會吃虧。”嚴嘉魚理所當然地道。

畫女沒聽懂,不過她對新衣服更感興趣,兩人湊一塊兒聊衣服去了。

宴會這天,白蔻很早就走了,徐獲根據貴族禮節,和嚴嘉魚踩點兒到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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