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進一步的狀態你應該清楚,超級進化者既然可以透過連線物體內的空間射線去破壞物體,那麼道具也是可以從內部破壞的物體。”

“透過空間屏障捕捉和截斷一般空間道具的使用軌道是空間進化力量的一種初級用法,再強一點可以透過空間射線直接破壞道具,這要比道具間干擾失效高效得多,而且這種方法一旦可以做到,缺點是非常少的,你甚至可以拋棄道具這個載體,即使將來某一天你被關掉了個人面板,失去了所有道具,只要時空還存在,你就有用武之地。”

“時間射線相比空間射線來說是比較固定的,玩家基本不可能透過自己的力量去改變時間的流速,所以即使是超級玩家,在使用時間力量的時候也要連線到其他空間的時間射線才行。”

“但道具是物體,物體有空間射線,它也同樣處在時間之中,如果你的時間射線可以連線到道具上,同樣可以對道具進行干擾,繼而讓道具失效。”

“任何物體在一個空間中的時間狀態難道不是穩定的?”徐獲聽到這裡插了句話,“個人無法改變時間射線的狀態,要影響道具,難道不需要連線到其他的時間射線?”

“原理有點類似於空間射線對物體內部的破壞。”白蔻道:“很多道具有時間限制,其作用的多數是道具內部的特殊材料,這些材料要麼本身有冷卻限制,要麼是制器師故意製作出的限制,如果是後者,其內部或許有限制的微型裝置,這個裝置肉眼可能看不到,但它對時間是非常敏感的,如果你能讓時間射線產生一定變化,它可能就會損壞,進而讓道具報廢。”

“自然誕生的道具是不少,但遊戲中使用更廣泛的還是人造道具,不管是為了限制道具效果,還是減少材料耗損,很多道具都有時間限制,你既然開始時間進化了,可以朝這個方向試試。”

既然道具很多都是人造的,那麼會透過限時來進行限制約束也能理解。

“人造道具這樣倒正常,為什麼一些自然誕生的道具也有時間限制?”徐獲問。

“絕大部分道具不都有載體嗎?從外形來看,其實還是人造的產物,只是環境的改變賦予了材料特別的力量,可能材料本身就有使用限制,只不過普通人不瞭解這些材料和道具效果形成原理,需要遊戲給予理論支援而已。”

白蔻頓了頓,取出一件普通道具,示意他試試。

徐獲撥動了一下面前的時間射線,周圍一片,連帶著穿過道具的時間射線全部震顫起來,而在這個過程中,白蔻嘗試使用道具。

“啪!”書桌上的一本書被打落到了地上。

“還沒達到破壞道具的程度。”白蔻收了道具,“相比空間屏障阻截道具效果,時間射線如果能奏效,肯定更加便捷且低耗,防禦不及時的情況也會減少。”

“那回頭我再試試。”徐獲頷首,這的確是一個不錯的方向,當然了,他認為人為設定時間限制的道具應該在低等級道具中更常見,一是高階道具本身材料就很難得,如果材料本身沒有明顯短板,完全可以打造沒有明確時間限制的道具,二是要高階道具普遍存在這樣的缺陷的話,那麼一般玩家在時間向超級進化者面前幾乎沒有還手之力了——超級玩家又另當別論。

自然也有另一種情況,那就是白蔻口中聽到的“對時間非常敏感”的裝置其實也和道具本身一樣,並不是那麼容易被時空射線破壞。

但這作為自我保護的補充非常不錯了。

有來有往,白蔻提供了一點實操的方向後,兩人接著進行射線控制練習。

一個下午這麼過去,吃了晚飯又練習了兩個小時白蔻才終於停下來,同時也陷入深深的沉默。

過了很久她開口,“時間是遊戲世界中最重要的東西。”

徐獲瞭然,玩家唯一可以改變時間的方式就是掌握時間射線進行不同空間的連線,現今遊戲世界中不同分割槽的時間流速是不相同的,這是遊戲看得到的秘密,時間向超級進化也是為自己解鎖和探索更廣闊世界的門檻之一。

跨進了這個門檻,才有可能接觸到遊戲更核心的秘密。

“也許你的契機不在這裡。”徐獲道:“你只是接觸了原生石,更適合的應該是時空混亂的地方。”

“去過不止一個。”白蔻擺擺手,“別安慰我,不需要。”

“今天有點晚了,明天還是在機械城堡。”

“佔用了你不少時間,作為回報,我會幫你留意完美藥劑。”

“不用這麼客氣。”徐獲笑笑,“我先走了。”

白天的高強度訓練,即使是他也有點吃不消了,本來打算回到酒店好好睡一覺,沒想到燕方剛剛離開,白天在實驗室打過照面的三名玩家就出現在了他的房間外。

三人偷偷摸摸地用道具進了他的房間,提著一桶不知道是什麼藥劑的液體對著床上潑去,另外還有人往床上倒動物羽毛。

徐獲就坐在床對面看著他們,被藥劑潑中的被褥床單和大床徹底粘在了一起,同樣粘在上面的還有亂糟糟的動物羽毛,零零碎碎的看起來就很難收拾。

三人搞完了惡作劇還沒打算走,第三個人操控拍攝儀器對著床,大概是想記錄下他狼狽的畫面,但要是他們夠機靈的話就會知道,在他們進入房間後躺床上的人還沒反應的話,事情大機率出了問題。

“嘿!”徐獲叫了他們一聲。

三人回過頭來,竟然還覺得有些吃驚,條件反射地去拿道具,不過房間已經被“其樂融融的氛圍”覆蓋,錯過了率先攻擊的機會,下一秒他們便被空間屏障套成的多層正方體關了起來。

不斷擠壓收縮的正方體空間屏障驚得幾人嗷嗷直叫,但徐獲卻沒停手,依舊靠坐在床對面的櫃子上,平靜地注視著他們在空間屏障的壓縮下逐漸矮下身體蜷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