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個開始,後面還有更多這樣的地方,甚至連真假都無法判斷,說白了,就是他們現在挖個坑插塊牌子,後面來的也會有人相信這是索蘭大師曾經玩耍嬉戲過的地方。

但這樣的無用功還得做。

期間又碰上了和他們一樣來尋找線索的其他人,有昨天的熟面孔,也有今天剛到的生面孔,總之照面的時候,都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了“懷疑自己”和“這也能立牌”兩行字。

“我算是知道為什麼019區的人不反感通關玩家了,他們只負責插牌子就可以把我們耍得團團轉。”捲髮女頗為無語。

“說不定是這麼問的人多了,他們才不得不立上牌子。”徐獲笑著道:“他們不說,肯定也有人問。”

“話是這個理,但這也太多了吧。”捲髮女觀察了一下週圍的情況取出幾隻人頭大的機械穿山甲,“這玩意兒可貴,特意為了這次副本買的,不過操控起來有點難,為了保證機械的靈活度,只能一次性控制一隻。”

她將遙控器分給了徐獲和有疤玩家,指甲大的遙控器貼在衣服上後會自動在前方投射出一塊虛擬螢幕,透過螢幕上的指示可以完成對機械穿山甲的控制,攝像頭和感應裝置能隨時切換。

“開過礦的地方可能有地下空腔,如果索蘭真的把畫藏在裡面,不是礦道也離礦道不遠。”

徐獲和有疤玩家對視一眼,算是認可了這種說法,有棗沒棗打一杆子再說。

機械穿山甲的效率很高,找了個不起眼的地方鑽入地下,很快就找到了附近被掩埋的礦洞,進去之後就有供它活動的空間,燈光一開,裡面的情況盡收眼底。

與外隔絕的礦洞內長了不少變異植物,毛茸茸的擋在穿山甲眼睛前,讓視野很不清晰,不過這對機器沒影響,穿山甲的速度不受影響,期間還在不斷分析附近散落的物品。

捲髮女設定尋找“畫”,這些儀器對“畫”有清晰的定位,所以滴滴滴的掃描提示沒有斷過。

穿山甲需要人操控才能跑起來,遇到障礙物可以挖通,又根據感情裝置反饋回來的資訊,檢測出礦道附近有縫隙或者空腔,它會主動停下來等待下一步指示。

機器是好用,但是有點廢人。

一小座山,三個人在山腳蹲了五個小時。

然後一無所獲。

捲髮女手都開始抖了,最後不得不道:“不行了,我要休息休息。”

徐獲和有疤玩家也好不到哪兒去,身體素質提高了不代表他們保持一個動作不會累。

他們並沒有避過其他玩家的耳目,一開始還有人在附近蹲守,五個小時過去,現在一個都沒剩下。

“我們這樣會不會顯得有點笨?”捲髮女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有疤玩家有點不想幹了,關掉虛擬螢幕道:“縮減範圍吧,要是這樣找下去,多少時間都不夠用。”

三人商量了一下,把一些藏畫機率較小的情況排除,又為穿山甲設定了更詳細的尋找模式,這樣才重新開始。

很好,到了下午日頭都開始下落了,他們終於成功搜完了一座小礦山。

“不試試還真不信別人說的。”捲髮女感慨了一句,順便拍了拍穿山甲身上的泥土。

“還要去第二座山嗎?”有疤玩家此時問了句。

徐獲望了望天,“回去吃飯吧,四十天的通關時間,不著急。”

三人無功而返,又灰頭土臉,剛進酒吧就遭到了嘲笑,多的是人目睹了他們的“機智行為”,這時候正拿他們說笑。

不是什麼過火的話,徐獲幾人說說笑笑地過去了。

努力搜尋無果,大家都放平了心態。

“反正019區環境不錯,當來度假也好。”有來得比較早的玩家開玩笑道。

有人附和著,有人沉默著,沒有再像昨天那樣討論怎麼通關。

聽了一些無意義的廢話後,徐獲跟有疤玩家二人打了聲招呼又去了昨天那家麵包店。

老闆很歡迎他,順手送了他不少麵包,又在他的請求下講索蘭大師的一些往事,同時還分享了一些他喜歡的畫作。

索蘭的畫飽含情感,不過對徐獲來說,不同階段的畫如果不是風格轉變的太明顯,他無法體會,於是只能向老闆請教。

“小索蘭不是個容易生氣的人,但有些畫還是能看出來。”老闆翻出了一張風景畫,畫的是夕陽下的湖水,湖水中有幾尾魚,看上去是一幅傳遞著愉悅情感的畫作。

“那些評畫的人說的頭頭是道,”老闆道:“還說這是小索蘭婚後蜜月時畫的,說她很高興,絕對不是這樣。”

“你看遠處湖水的黑色,那裡面有魚。”

徐獲仔細辨認了一下,只能看出水波有一點不正常紋路。

“就是這個!”老闆擊掌,“他們都不知道,小索蘭不喜歡把活的東西畫進黑色裡,畫進去肯定是心情不好,所以我才說畫這畫的時候她不高興。”

光憑這點很難說服人,老闆顯然也知道,他又補充道:“我跟很多人說過,他們都不信,連新聞採訪都不願意寫,覺得我是在博取關注。”

“畫倒是在小索蘭蜜月期畫的。”徐獲道。

“所以別人更不願意相信啊,不知道小索蘭結婚後是不是真的過的高興。”老闆有點傷感。

“夫妻之間有小矛盾很正常,如果真的不快樂的話,她應該不會生下幾個孩子。”徐獲道:“索蘭大師是很有主見的人。”

老闆又重新高興起來,跟著又指出索蘭大師在畫畫上的一些不易察覺的小習慣,因為沒有足夠的數量支撐,又是非常微小的細節,聽上去更像是老闆的臆想。

不過徐獲還是聽完了,過後又去了老太太家,也詢問她是不是也知道一些索蘭的小習慣。

老太太對畫沒有多深入的研究,不過她認為索蘭不喜歡自己的母親,哪怕她畫過不少以母親為主題的畫。

“集信終端上公佈的資料說她們感情深厚。”

“人死的那麼早,有什麼感情。”老太太回憶著,“何況那還是一個自私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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