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球上的球三十枚起放,打完一次可以增加,直到上限五百,同時每個球上都有數字,打球的人打的第一個球必須是數字最小的一個,至於一次擊球能打落多少個全看個人水平,除了最後打落的球的個數,每一次擊球落球的數量也是計分項。

簡單來說,就是單次打進球袋的球的數量越多越好、越平均越好,如果一次打落一個,一次打落十個,這樣高低起伏不定,也會拉低評分。

打一手就要換人,馬上就到徐獲,他看了看桌上剩下的二十六枚球,拿出“小紙條發射器”,順便再抓了把種子,往裡一放,種子飛射而出,不偏不倚地擊中了其中數字最小的球,但這一下力度不對,直接將球打出了桌子。

周圍一片鬨笑聲。

但按照桌球規則,擊球不成功不計入最後總分。

頗為“失望”地看了眼飛出去的球,徐獲撿起落在桌上的種子,“這應該不算道具接觸球吧?”

“不算不算。”混血玩家拍著桌子笑,大概是沒見過有誰把球打飛出去過,因為整棟大樓都懸浮在空中,所以這裡的桌椅用具全都是特製的,且多用金屬,連娛樂用具也較普通的更重,哪怕是第一次把玩,也鮮少有人把道具往外打的——因為沒有人會用對敵的方式來打球,徐獲這樣的舉動,看在別人眼裡相當於鬧了笑話。

徐獲並不在意,而是示意混血玩家繼續。

混血玩家笑容收了收,抬手又擊了一次球,這次掉下去了五個。

又輪到徐獲,這次他似乎上了手,同樣打下去五個。

這時桌上的球已經不夠了,服務生又新拿了一批球放在桌上,混血玩家第三次似乎角度沒找好,下去了三個,而徐獲平穩輸出,還是五個。

後來幾次換人,混血玩家有多有少,而徐獲除了第一把,後面每次都不多不少正好五個,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他也越來越數量,不需要花費多少時間找角度,隨便一站就能打出穩定的五個。

這把混血玩家的自信打沒了,後面的表現越來越不穩定,結果毫無疑問是輸了。

徐獲收回了自己的道具,把贏來的那件道具留在茶几上當下一輪的賭注。

這個舉動對在場的其他人來說無疑是挑釁,眉痣玩家走出來言簡意賅地道:“下一個,我。”

徐獲來者不拒,這次他將每次打掉的球的數量增加了一個。

以一個球為出發點,出去後能碰到幾個球不稀奇,但要將幾個球準確無誤地打入球袋,這本身就難度很高,而要次次都精準無誤地打落相同數量的球,難度就更高了。

不過眉痣玩家顯然也是一個高手,找的角度十分刁鑽,自己打完後還不忘給徐獲擺個不容易破的局。

雙方角逐中,逐漸引來了不少人圍觀,還有人不斷下注。

徐獲一邊打著球,一邊留意著樓上的動靜。

到現在為止,玩家的人數恐怕已經超過了五百,一次性召集這麼多玩家,看起來不像是簡單的動員大會……雪城裡幾乎所有建築都具備安裝開啟空間通道的條件,難道002區政府打算把這個空間通道開在這棟大廈裡?

聽上去匪夷所思,但也不是不能做到的事,對002區和雪城來說,這一次連線到其他分割槽應該是一場毫無壓力的掠奪,選在慶典這種熱鬧時候很應景。

如果空間通道真的開在明日會場裡就難辦了。

“這局你贏了。”眉痣玩家道。

徐獲隨意地點頭,不打算再繼續玩,剛才引過來的人不少,就讓那部分對熱鬧和賭博毫無興趣的人特別顯眼。

“想這麼走了?”西裝男伸手攔住他,“我們來一局。”

“我有點事。”徐獲道。

“我增加賭注。”西裝男隨手放下一件b級道具,“你贏了道具歸你,輸了把剛才贏的兩件道具給我就行。”

徐獲本來不打算再留,不過在看到緊接著從門口那邊走進來的人後改變了主意。

門口進來了三名玩家,前面一男一女年紀較大,後面跟著的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那對男女神情自若地讓服務生送酒,年輕男人雖然穿著正裝,但十分拘謹地低著頭,似乎不敢和他人對視。

中年女人轉過頭來示意他放輕鬆,然而年輕人只是點點頭,跟著便自顧自走到角落裡,找了個靠邊的位置坐下來,低頭玩起通訊儀。

他長相十分清秀,如果遮住眼睛的話,還和徐獲之前見過的一名玩家有些相似。

“怎麼樣?賭不賭?”西裝男再問。

徐獲應了,桌球遊戲重新開始。

不過這局方式就不同了,換成他打球的時候順帶給西裝男留下難題,所以一開始對方就落了下風。

趁著打球的空隙,徐獲確定了剛才進來的年輕人就是之前在海上大世界見過的雨衣男,當時他和一名聖劍會的玩家交手,雨衣男曾特意提醒他對方並不是真正的聖劍會玩家。

聖劍會聲名在外,有人冒充一點都不奇怪,但那名玩家卻是從011區跟著他來的,還一度在011區製造混亂,本身實力也不弱,單憑外表很難判斷出他究竟是不是真的聖劍會成員,但雨衣男卻似乎很篤定。

徐獲理所當然地認為他對聖劍會十分了解,沒想到現在又在這裡碰上了。

他又看過那對中年男女,這兩人十分警覺,幾乎在他收走視線的同時便精準地看了過來,雖然目光沒有對視,但仍能感覺到他們注視了他至少三秒——這算是告訴他,他們清楚他剛才的舉動。

兩人的行為引起了雨衣男的注意,對方抬頭看過來,正好對上徐獲的眼睛。

在遊戲裡見過兩次就算是熟人了,徐獲很有禮貌地朝他點了點頭。

但對方顯然不這麼想,面無表情地低下頭,一手在通訊儀上快速舞動,另一手掏出耳機就往耳朵裡塞,動作流暢,一氣呵成。

“朋友,”混血玩家此時站在徐獲身側,“賭局當中,還是要尊重一下你的對手吧!”

------題外話------

不知道為什麼耳鳴,好幾天了,一天到晚都在響,吃藥也不管用,有朋友知道什麼治療的偏方嗎?求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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