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銘坐回原來的地方,倒也不理會一眾人質。

只是拿著剛繳獲的兩把九五式自動步槍擺弄一番,便從兜裡掏出銀行平面圖,再度開始研究起來。

此時自己在銀行內已經摺騰了一段時間。

該拿到的評分也已經到手,差不多是該琢磨一下接下來的退路了。

畢竟。

趙銘的目標,還是要儘可能的獲得演習勝利。

而想要贏下演習,自己就必須得成功帶著贓款從銀行之中脫身。

此時的銀行仍舊被護衛隊團團包圍。

面對這樣的情況想要成功脫身,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雖然趙銘心中已經有了大致的計劃。

但想要增加自己的勝算,自然還是得好好完善一下計劃的細節。

他是一個完美主義者。

因此對於計劃的每一步,都會盡可能的去做到完美,儘可能的減少自己的失誤。

……

與此同時。

銀行廣場之外。

臨時指揮室之中。

總隊長正站在白板之前,拿著一支紅色記號筆在掛著趙銘照片的白板之上寫寫畫畫。

一眾小隊長則是坐在白板對面,安靜的等待著。

之前參加這一次演習的護衛隊領導層的小隊長一共七人。

此時除去陣亡的特別行動小隊的小隊長,以及去準備劫匪要求的技術部小隊長,已經只剩五人。

少了兩個人,倒也讓這房車顯得寬敞了不少。

“劫匪趙銘!”

“從幾次的交手,不難看出他的性格。”

“聰明、謹慎、善於謀劃、暴虐並且極度心狠手辣!”

“演習進行到現在,他已經槍殺了一名人質,用定時炸彈以及手雷的方法,淘汰了我們突襲小組的六名兄弟。”

“也就是背上了七條人命!”

總隊長在白板之上寫完自己準備的東西之後。

這才轉過身來,拿著手中的記號筆,在白板上指著自己所寫下的東西,不急不緩的開口。

幾個小隊長坐在凳子上,面色凝重的安靜聽著。

“先前可知劫匪手中有一把54式手槍,遙控炸彈、手雷若干。”

“在突襲小組的兄弟們陣亡之後,劫匪手中應該增添了95式自動步槍、催淚彈、閃光彈等若干武器。”

“擁有如此多重型武器的悍匪,對於咱們市來說,史無前例!”

“當下劫匪手中還有八名人質。”

“按照我們對於劫匪的瞭解來看,這八名人質隨時都可能會有生命威脅。”

總隊長表情嚴肅,再度開口總結了一遍當前的情況。

突襲行動失敗。

當前的事態對於護衛隊來說進一步惡化。

局面儼然是非常難看。

只不過總隊長並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

因此。

即使是在面對當前這樣的情況,他在派出技術部小隊長按照劫匪要求準備東西的同時,依舊在籌劃著下一步的行動。

失敗的確可怕。

但在總隊長的眼中,不作為是更要命的事情。

按照劫匪所提出的要求,現在留給護衛隊的時間還剩下兩個小時。

臨時指揮室中,在總隊長總結了當前的情況之後,幾個小隊長也是展開了討論。

一時間。

算不得寬敞的房車之中,因為討論變得熱火朝天。

房車之外,十多輛警車停在此處。

無數的護衛隊成員忙碌奔走著,執行著分配到自己頭上的任務。

更遠處的警戒線之外,聚集了不少圍觀群眾,正伸長脖子努力的朝著銀行方向張望。

在幾個小時之前,還晴空萬里、極度悶熱的天空此時陰沉沉的一片。

看上去就像隨時都會有暴風雨降下一般。

此時。

在演習進行著的這一方天地,在烏雲的籠罩之下,給人一種極度肅殺、壓抑的氣氛。

上百的護衛隊成員在這樣的氣氛之下,臉上也全都籠罩這一層陰霾。

演習進行到現在。

不僅是總隊長他們這些高層感受到壓力。

只要是參與了這一場演習的護衛隊成員,全都壓力倍增。

畢竟。

這一場演習關乎的是他們所有人的臉面。

……

銀行之中。

趙銘依舊盯著撲在地面上的銀行平面圖,眉心微鎖,不知道在想什麼。

舒若初坐在他的旁邊,悄悄的偷瞄了他一眼,又趕忙收回了目光。

經歷了剛才被當成擋箭牌的經歷。

讓舒若初有了一眾死裡逃生的感覺。

一時間。

她內心開始升出想要嘗試掙扎一下的想法。

但僅是偷瞄了趙銘一眼,感受到了趙銘周身那種令人窒息的兇狠、暴虐氣息,她剛生出的想法又打消了。

畢竟。

如果是自己選擇順從,那大機率還能夠繼續活下去。

真要是有了什麼付諸行動的想法,可能當場就得涼涼了。

“怎麼的?”

“想跑?”

就在舒若初剛收回自己的目光,打消了想掙扎一下的想法之時,趙銘忽然冷不丁的開口了。

而聽著這突然響起的冰冷聲音,舒若初頓時被嚇了一跳。

她反應過來之後,嚥了口唾沫,這才顫顫巍巍的回頭看向趙銘。

臉上擠出一抹僵硬笑容的同時,急切的搖了搖頭。

“沒……沒有……”

她帶著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顫顫巍巍的回應了趙銘一聲。

而自始至終,趙銘都沒有回頭看她一眼。

一雙眼睛依舊是緊緊盯著鋪在地上的銀行平面圖。

見到這情況,舒若初微微鬆了口氣。

在她以為糊弄過去的時候,趙銘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剛才在護衛隊衝進來發動突襲的時候,你站在我前面保護了我!”

“雖然你不是自願的,但並沒有人會選擇相信。”

“你看你從一開始就戴著頭套,還一直坐在我身旁,一看就是我的同夥。”

“如果我被護衛隊抓住,我也會直接指認你是我的同夥,銀行之中的這些人質也能證明這一點。”

“你已經沒有辦法洗白了!”

“咱們倆……可以說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趙銘看著銀行平面圖,從兜裡掏出了一支筆,在平面圖上標了一個記號。

而做這一切的時候,不急不緩的對舒若初開口。

聽到這一番話。

舒若初瞬間瞪大了眼睛。

不是……大哥,不帶這麼玩的吧?

究竟是什麼仇什麼怨?

趙銘這是擺明了一定要把她拉下水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