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中爆發出驚天血戰,頓時驚動了在秘道中廝殺的陸念愁三人和光明右使葛娘子。

“不好,出事了!”

葛娘子以銀環架住李文秀的長劍,紅綢舞動,將陸念愁逼退。

她抽身後撤,原本笑意盈盈的臉上,閃過一抹急色,“這山谷中的喊殺聲這麼大,必然是蒙古人有大軍出動。”

“諸位,我無意和你們為敵,之所以飛刀傳書,也只是想在你們被圍殺之時,略盡綿薄之力,結個善緣罷了!”

“如今山谷中出了變故,此地已經不能久留了,爾等儘快離開。”

“我們後會有期!”

話音方落,她已經飄然而去,轉眼間就不見了蹤影。

李文秀聽著那秘道盡頭傳來的喊殺聲,哪怕隔了這麼遠,依舊能夠讓人感覺到那震耳欲聾的廝殺。

“這麼大的動靜,一定是蒙古大軍出動了,而且能夠廝殺這麼久,他們所要對付的敵人也絕對不簡單。”

“光明左右使者都出現在了這裡,事情恐怕不對勁,我們還是儘快離開吧!”

李莫愁此時不能動用真氣,自然也無心摻和到明教和蒙古人的廝殺中。

可洪凌波方才已經透過鐵索爬了下去,如今山谷中發生這等鉅變,很有可能面臨險境。

她心思百轉,最終還是點頭說道:“我們這就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陸念愁遲疑了瞬間問道:“可是師姐她……”

李莫愁轉身朝著道觀外走去,頭也不回的說道:“你留下又能如何?去送死嗎?”

“凌波她若是命不該死,自然能夠逢凶化吉,逃出生天。”

“她若是死了,日後我們將害死她的兇手斬盡殺絕,為其報仇也就是了!”

陸念愁默然無語,正要離開之時,忽然聽到秘道盡頭傳來了葛娘子的尖叫聲。

李莫愁面色一變,連忙說道:“恐怕是有蒙古高手從那鎖鏈之上殺了過來,連妙欲夫人都如此驚慌,來人的實力恐怕很強。”

陸念愁腦海之中閃過一個名字,不可置信的驚呼道:“難道是金輪法王來了?如果僅僅只是霍都、達爾巴那些人,還不足以讓那位光明右使畏懼。”

“大蒙古國第一護國法是金輪法王嗎?”李文秀面色劇變,“如果真的是此人,那我們的麻煩就大了。”

這時,陸念愁耳畔忽然傳來了葛娘子急吼聲:“李莫愁,伱們快來幫我!”

“若是讓金輪法王這老和尚殺上來,我們所有人都要死,你們逃不掉的。”

陸念愁和李莫愁對視一眼,開口說道:“師父,你先離開,我和文秀姐姐去看看。”

李莫愁根本不曾理會他,徑直往秘道出口走去,“我們去看看,若是能夠趁機以冰魄銀針打中那和尚,凌波就有救了。”

陸念愁眼看來不及阻止她,連忙跟了上去。

等三人來到秘道出口,就見到葛娘子正以紅綢瘋狂朝著懸崖下的一道人影攻伐,同時不斷震動掛在崖壁上的鎖鏈,不讓那人攀爬上來,

“快動手,將這鎖鏈斬斷!”葛娘子白皙的俏臉上有著汗水滴落,面色潮紅。

這短短時間內的交手,就讓她感到巨大的壓力。

金輪法王一舉一動都有沛然不可抵擋的巨力,有好幾次都被其抓住紅綢,要借力一躍而起。

若非她修行的天魔舞最善於柔勁變幻,早就被金輪法王得逞。

縱然是居高臨下,離人還在懸崖峭壁之上,她依舊感到難以支撐。

“金輪法王的實力簡直深不可測,我們就算聯手,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快快斬斷鎖鏈,我等居高臨下強攻,讓其難以上來。”

葛娘子急聲喊道,由於出了一身的汗,那半透明的輕紗都已經完全貼在嬌軀之上,白皙的肌膚近乎完全裸露,讓人離不開眼睛。

李莫愁看到陸念愁下意識的看了好幾眼,忍不住罵了一聲,“妖豔賤婦,就知道勾引男人。”

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態,只是莫名有幾分煩躁。

陸念愁聽到李莫愁的話,頓時後背一冷,尬笑一聲,連忙從懸崖上尋找巨石,耳後對著那金輪法王猛然砸了下去。

轟!

金輪法王一手抓住鐵索,一手抵擋葛娘子的紅綢攻伐,身形緩慢卻不可阻止的朝著崖頂前行。

此時巨石砸來,他臉色一冷,足底用勁,抓住鐵鎖在半空中一蕩,在間不容髮之際,躲過了那塊巨石。

與此同時,李文秀走上前去,手中青蟒劍出鞘,鏗的一聲,斬在了那鐵索之上。

哐噹一聲,鐵索之上有著火花迸射,出現了一個米粒大小的劍痕。

“這條鐵鎖乃是由精鐵打造而成,最是堅韌,除非以神兵利器才能夠斬斷。”葛娘子連聲說道:“你手中的青蟒劍雖然不俗,卻還不足以削金斷鐵。”

“這條鐵鏈被一根鐵錐釘在地下,你用劍斬開地面,直接將這鐵鏈拋下去。”

李文秀聞言,眉心微蹙,而後走上前幾步,才發現那釘在懸崖頂部的鐵錐,當下也不猶豫,迅速的拔劍劈砍。

隨著一塊又一塊石頭被斬開,那釘在懸崖上的鐵錐頓時開始晃動。

陸念愁將懸崖上所有的石頭通通砸出去,卻沒有傷到金輪法王一根毫毛,被其輕鬆躲過,但卻也延緩了他攀爬的速度。

眼看自己在再無插手的餘地,陸念愁頓時將看那渾身是血,倒在崖頂上的和尚。

這人滿臉都是血汙,身上的僧袍破爛不堪,露出了古銅色的肌膚。

他此時跌倒在地面一動不動,不知是死是活,旁邊還掉落著一根鐵尺模樣的奇門兵器。

“難道這人就是明教左使者不戒和尚?”

陸念愁心頭好奇,緩緩走上前去。

等到了近前,才發現此人背後有著一個血色的手掌印,直接將其背部的肌膚打的稀爛,甚至就連骨骼都斷開了,猩紅的血水不停的淌出。

“好傢伙,傷的這麼重,他是怎麼撐著爬到這懸崖頂上的?”

他蹲下身子檢視,卻發現這人早已經嚥氣了,左邊袖子中有著一張被血水染紅的絹布掉落出來,右手旁正是那鐵尺模樣的奇門兵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