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念愁抬眼望去,只見雲鎮山披頭散髮,右手已經被斬斷,不停的淌血。

他整個人如同垂死掙扎的野獸,瘋狂的突進,以左爪撲殺。

李文秀施展青蟒劍法,不急不躁,劍光細密森嚴,不露絲毫破綻,更沒有給敵人一絲可乘之機。

短短几個呼吸後,雲鎮山的呼吸就紊亂了,臉色慘白,動作之間也有些遲滯。

李文秀見狀,眼眸一眯,青蟒劍如同蟒蛇出洞,虛空之中彷彿閃過一道青光,瞬間朝著敵人的喉嚨抹去。

噗嗤!

猩紅的血液飛濺,雲鎮山的身形徹底僵硬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兩顆眼珠子佈滿了血色。

“李、李文秀……我死了……你們也、也活不成……”

他眼中有著怨毒和猙獰的神色,“我在地下,等著……”

話音未落,便再也撐不下去了,左掌捂著喉嚨,指縫中不斷湧出血來,屍體轟然倒地。

至此,來圍剿李莫愁師徒的一行人,除了李文秀之外,死了個乾乾淨淨。

“好劍法!”

陸念愁一邊鼓掌,一邊讚歎的說著:“不知姐姐究竟是何身份?為什麼會突然出手幫我?”

李文秀收起青蟒劍,這柄寶劍是前人千錘百煉而成,殺人之後竟然不沾絲毫血跡,劍刃明亮如霜。

鏗的一聲,她收劍歸鞘,臉上露出一抹笑意說著:“老白告訴我,赤練仙子李莫愁收了個弟子,乃是少見的少年英豪。”

“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陸念愁聞言,臉上流露出驚訝的神色,“老白?姐姐你認識他?”

李文秀點點頭說道:“我父親乃是三十年前名震江南的俠盜白馬李三,老白得了我父親一部分的輕功傳承,算是他的半個傳人。”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眼眸中閃過無比悲痛和滄桑的神色,“我也不瞞你,這次之所以冒險前來,甚至不惜暴露身份,就是希望能夠和伱師父合作滅了晉威鏢局。”

“三十年前,我親眼目睹父母雙親被他們殘忍的殺害。”

“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

陸念愁聽到這裡,面上的神色微微一變,問道:“姐姐,你不是明教中人嗎?”

李文秀疑惑的搖頭說道:“我雖然聽說過明教,卻從來和他們沒有任何牽扯,你為何會忽然這麼問?”

陸念愁腦海中彷彿閃過了一道晴天霹靂,急聲問道:“那姐姐你前不久可有用匕首為我們投過一張書信?”

李文秀看他這般模樣,認真的解釋道:“我之前一直和雲鎮山在一起,根本沒有機會脫身,更沒有辦法提前得知你們藏身的地點,怎麼可能會以匕首傳書?”

“壞了!”陸念愁臉色鉅變,轉身就朝著道觀裡的秘道衝去。

“難道明教的人也來了?”李文秀低語一聲,連忙提劍跟了上去。

她和白玉湯關係匪淺,前幾日蒙古人派出軍隊封山,鬧出了很大的動靜。

白玉湯打探到訊息,知道陸念愁被圍困在太嶽山後,就傳信到晉威鏢局,想要讓李文秀出手搭救。

李文秀認為此事是個機會,可以狹恩圖報,讓李莫愁與自己裡應外合,徹底滅了晉威鏢局,這才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可沒有想到竟然出了這等變故,連明教這種行蹤詭異的魔教中人都出現在了太嶽山。

片刻後,兩人衝進秘道,頓時發現有著兩道人影,正在不遠處對峙。

其中一人身披黑色道袍,右手持拂塵,左手指尖夾著三根冰魄銀針,正是從秘道出口重新返回來的李莫愁。

她面色十分冷酷,語氣森寒的說道:“我不管你是誰,再不讓開,別怪我不客氣。”

在李莫愁對面的那人,是一個看起來二十歲出頭的女子。

她身著半透明紅色輕紗裙,酥胸半漏,長裙更是在大腿根兒分開,露出一雙修長的大腿,那白嫩的玉足上沒有裹著任何鞋襪,赤足踏在地面上,卻不染絲毫塵埃。

“咯咯咯,姐姐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

“要知道這一條密道本就是我明教修建,是我等在北地的據點之一,真要是說起來,奴家才是這裡的主人呢!”

“師父!”陸念愁看到李莫愁安然無恙,這才放下心來,連忙縱身來到她身旁,開口問道:“師父,此人是誰?師姐呢?”

看到陸念愁與李莫愁靠的那麼近,那女子原本笑嘻嘻的面容忽然變冷,嬌媚的面容上閃過一絲寒霜,“噁心的臭男人,誰允許你靠近我的莫愁姐姐?”

她一邊說著,身形騰空而起,竟彷彿是敦煌壁畫中的飛天仙子,又像是引誘眾生慾望的天魔,一舉一動都勾魂攝魄。

陸念愁只是看了一眼,就覺得體內內力亂衝,五臟六腑更是如同火燒一般,整個人彷彿火爐一般,更不得立刻衝上去,抱住那女人淫樂。

“丟人現眼的東西,沒見過女人嗎?”就在這時,李莫愁一巴掌打了過來,頓時讓陸念愁麵皮紅腫一片。

“李莫愁,你下手也太狠了!”

他疼的齜牙咧嘴,卻也從那種詭異的狀態中清醒過來,連忙運轉玉女功心法,鎮壓住心頭的躁動。

李莫愁尤不解恨,只覺得怎麼看他都不順眼,厲聲呵斥道:“給我滾到一邊去,沒用的東西,見到女人就走不動路了,我平日裡就是這麼教你的嗎?”

就在這時,李文秀手持青蟒劍到了。

她臉上的神色十分嚴肅,開口說道:“莫愁仙子錯怪他了,要知道你對面這位可是明教光明右使,在江湖上被人稱為妙欲天魔的葛娘子。”

“這位葛娘子修行奼女功,最善於天魔妙舞,能夠引動人心慾望。”

“凡夫俗子只需看她幾眼,就有可能陷入到癲狂中,脫陽而亡。”

“令徒尚且年幼,在看到天魔妙舞后,依舊能夠保持一絲清醒,已然是不易了。”

李莫愁冷哼了一聲,說道:“不過是個搔首弄姿的貨色罷了,說到底還是他學藝不精,心有雜念。”

“否則以我古墓派的功法,心若冰清,自然一念不起,何至於中了別人的手段。”

今天還有三更,我儘量加快速度,抱歉了同志們,發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