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這三門便是我們大明未來裝備的火炮樣品。”

火炮樣品製造完畢的第二天,朱瞻圭把老爺子給請了過來。

老頭可是等急了,每天都是好幾回的催促。

“好…好…好…”

看著三門威武霸氣,渾身散發著暴躁氣息的大炮,老頭子滿意的連連叫好。

三門火炮分別是長一米五,口徑60的輕型火炮,和長度二米三口徑90的中型火炮,以及最大的長度三米五口徑150的重型火炮。

“大侄子,你這玩意兒真的能打這麼遠,我怎麼有點不相信呀?”

這幾天已經跟老爺子和好的漢王,伸手拍了拍重型火炮,滿臉都是不相信。

趙王也是贊同的點頭,也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就是,先不提能不能打那麼遠?就這玩意自身的重量,到了草原一旦遇到了雨天,恐怕動起來都費事吧!”

朱瞻圭沒搭理二人,直接對著老爺子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它的威力有沒有我說的那樣強大,爺爺您一看便知。”

老爺子點頭認可。

“好,試試它的威力,看能不能打到小崽子說的地步,如果達不到你說的射程,甚至連一半都不到,爺爺就要治你的罪了。”

朱瞻圭自信一笑,伸手邀請老爺子到遠處的觀禮臺等待。

等眾人來到觀禮臺,早就準備好的神機營炮手,快速的走上前,將輕型火炮推了出來。

按照標準要求,炮兵長先是檢查了一下火炮,確定在待發狀態後,開始下令裝填火炮。

早就待命的裝填手,取出一個定裝藥包,伸手塞入了炮膛當中,旁邊的助手快速拿著用棉布包裹的杆子,將藥包捅了進去,同時將一個麻繩做的墊子,塞入其中作為格擋板,最後放入準備好的圓形炮彈。

前面的步驟完畢以後,炮長用鉤子刺破定裝火藥袋,將一根銀線插入其中。

同時伸手向朱瞻圭示意,火炮已經做好了射擊準備。

“呵呵,就這速度,等他們弄好了,騎兵早就衝到面前了。”

看著如此繁雜的步驟,漢王不屑的嗤笑一聲,趙王也是附和的輕笑。

剛準備下命令的朱瞻圭,聞言看向漢王,見他那不屑的表情,眼睛微微一轉,笑道:

“這是新型火炮第一次開火,意義非常重大,不如這個機會讓給二叔你如何?”

聽到這個提議,漢王心中一緊。

朱瞻圭這小子可是坑人的很,他可不相信這小子會這麼好心,把這個榮譽讓給自己。

“二叔,你不會是不敢吧?”

見到漢王要拒絕,朱瞻圭出言激將道。

這招對漢王百試百靈。

“有什麼不敢的,不就是放個炮嘛,我又不是沒放過。”

漢王輕哼一聲,直接從觀禮臺上跳下,大步的走到炮長身邊,一把拿過了火把,不顧炮長的提醒,直接捅了上去。

“轟!”

引線見火就著,隨著一聲震耳的轟鳴,炮車猛的一個後退,一發彈丸呼嘯而出,飛出近千米後落在地上,幾個大彈跳,才慢慢的停了下來。

火炮旁邊,漢王丟掉火把,用力的揉著耳朵,惡狠狠的瞪向朱瞻圭。

孃的,又被這小王八蛋給坑了。

三種型別火炮的試射效果老爺子非常滿意。

誇講了一番朱瞻圭,又接見了一些主要的匠人,老爺子才滿意的回皇宮。

臨走的時候,還交待朱瞻圭,儘快忙完手上的活,回去準備一個月後的大婚。

自打朱瞻圭確定好的皇妃人選後,禮部那邊就開始了大婚的準備。

作為皇孫,六禮什麼的自然不用朱瞻圭操心,禮部和老孃張氏會做好所有的安排。

朱瞻圭唯一要做的就是學好成婚禮儀,以及做好成婚的準備。

送走了老爺子等人,朱瞻圭安排了一下,便準備回東宮。

朱胖胖在走的時候已經說了,今天晚上無論如何都要回去一趟,說有什麼事情要交代朱瞻圭。

朱瞻圭問什麼事,朱胖胖也不說,只是笑眯眯的說是好事。

想著老爹口中的好事,朱瞻圭安排了一番後,便帶著護衛離開了城南營地。

“快通知先生,他走了。”

朱瞻圭帶人剛剛離開營地,一個學徒打扮的男子,快速的在身邊老師傅耳邊說了一句。

那老師傅點了點頭,走到旁邊的一個鳥籠逗弄了幾下,趁人不注意放出了小鳥。

小鳥的速度飛快,眨眼間便消失在了營地。

進了城的朱瞻圭,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皇宮,而是先去了玄武湖的宅院。

確認一下最近的收益,補充了一點貨,朱瞻圭吃過午飯才返回東宮。

由於玄武湖宅院靠近太平門,朱瞻圭每次從玄武湖回皇宮的時候,都會從太平門進皇宮。

太平門作為皇宮的後門,守衛是非常嚴格的。

再加上位置有些偏僻,又是靠近皇宮,這裡幾乎很少有人行。

帶著護衛駕馬走在連蔭小道上,朱瞻圭口中哼著小曲,一路悠閒的往前走。

可走著走著,朱瞻圭就拉停了馬,表情慢慢的冷了下來。

路前方不知何時被幾輛馬車死死的堵住。

“有刺客,保護殿下!”

護衛統領一聲高喝,帶著人將朱瞻圭在其中。

取下掛在馬上的盾牌,警惕的看著周圍,護衛著朱瞻圭慢慢的往後退。

“嘩啦啦!”

可惜為時已晚。“呵呵,想跑,晚了!”

被手下護衛著的朱瞻圭,扔掉染血的鋼刀,拔出一杆遂發手槍,對著蒙面人首領就扣動了扳機。

“砰!”

隨著這一聲槍響,蒙面人首領慘叫一聲,捂著大腿倒在了地上。回頭看了一眼拼命狂追的蒙面人,朱瞻圭讓手下帶著被打傷的蒙面人首領,躲避飛射的箭矢,往玄武湖宅院而去。

一路衝進宅院,護衛首領吩咐人去召集人手抓捕刺客,朱瞻圭則冷著臉,看著被從馬背上丟下來的蒙面人首領。

“唰!”

一個護衛扯掉了對方臉上的面巾,露出了蒙面人首領的相貌。

“呵呵,我當時誰呢?原來是皇甫先生呢,你不在我二叔那裡當屬官,怎麼給建文當手下了?”

看清楚了對方的臉,朱瞻圭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走上前踩住對方受傷的腿,朱瞻圭和善的打了聲招呼。

“啊~”

傷口被用力踩,皇甫先生痛的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叫。

他想伸手推開朱瞻圭的腳,卻被幾個護衛死死的按住,疼的他額頭青筋冒起,身體止不住的抽搐。

熱情的跟對方打了聲招呼,朱瞻圭微笑的蹲下來,看著皇甫先生。

“說說吧,怎麼個回事?”

“哼!”

皇甫先生冷哼一聲,把頭扭到了一邊。

“啪啪!”

朱瞻圭拍了拍手,讚賞道:“我就喜歡你這種硬骨頭的人。”

誇獎了對方一句,朱瞻圭起身對著一名護衛吩咐道:“告訴紀綱,天黑之前我要所有參與刺殺的人落網,如果他辦不到,看在雲兒的面子上,讓他在明天天亮之前自裁吧,這樣我能保他全家不死。”

“遵命!”

等一名護衛離去,朱瞻圭一指皇甫先生,“把他帶到往二叔府門口,去錦衣衛詔獄找一個刀子手,給我活剮了他,三天之內不許讓他死了。如果他死了,就讓那個刀子手全家一起下去陪他。”

又一名護衛離去以後,朱瞻圭冷著臉看著護衛統領。

“你去跟老爺子講一下,今天天氣涼了,讓他老人家早點休息,並且告訴他,如果他老人家今天休息早了,倭國的收益我一文不要。”

“遵命!”

下達完命令,朱瞻圭滿臉笑容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大門口。

“我在海外的手段,看來還是沒人信啊,既然你們不相信,那我就讓你們看看,我的刀殺人真的很快。”“大人,大人出事了,出事了。”

紀綱這幾天心情非常好,自家侄女即將成為太孫嬪,他紀綱也即將成為皇親國戚,地位即將有新一步的提升,讓他見誰都是樂呵呵的。

昨天早上老爺子還召見了他,嘉獎勉勵了幾句。

昨天下午的時候,太子還請他吃了頓酒,兩人可以說是交談甚歡。

並且在談話中,太子也隱晦的承諾了,只要他以後好好的為朱瞻圭辦事,以前的事情可以選擇既往不究。

對此紀綱非常高興。

有了太子和太孫的承諾,以後只要自己聽命辦事,家族至少可以興旺三四代。

昨天晚上回去以後,紀綱找到了紀雲的父親,他的堂兄弟紀湘。

二人商量了半夜,定下了紀雲的嫁妝。

人心情好,自然神清氣爽。

雖然昨天商量事情商量到半夜,但紀綱卻是沒有一點疲累,精神百倍的來到錦衣衛開始辦差。

一直忙到中午,紀綱剛打算讓下人準備點吃的,然後休息一會兒。

一名手下就急匆匆的闖了進來。

“什麼事兒這麼著急,難到天還能塌了不成?慌里慌張的成何體統。”

瞪了一眼手下,紀綱訓斥了一句。

“是太孫,太孫殿下在回宮的路上受到了刺殺。”

“什麼!”

紀綱猛的站了起來,一把拽住了手下的衣領。

“太孫殿下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

朱瞻圭可是他未來的靠山,家族否能夠繼續興旺,還要全指望著朱瞻圭。

如果朱瞻圭出現意外了,他紀綱可以100%的肯定,自己絕對活不了多久。

先不提會不會因為沒有發覺刺客,被老爺子憤怒之下處理了,光他以前乾的那些事,就夠他全家死上800遍的。

像什麼養死士,留下秀女,這還都是輕的。

光他穿吳王服飾,讓手下人跪拜稱呼他為王爺這一條,就夠他的九族死好幾回的了。

他紀綱至今沒有被老爺子清算,除了還有一點用處之外,全靠著朱瞻圭給撐著。

如果沒有朱瞻圭,他紀綱想要有活路,除了造反,沒有第二條選擇。

“大人,您先別慌,太孫殿下沒事!”

聽到朱瞻圭沒事,紀綱心中狠狠地鬆了一口氣,然後氣的一腳踹翻了手下。

“你他孃的,說話怎麼大喘氣?”

說完便快步的往外走,打算去看看朱瞻圭有什麼吩咐。

“紀大人!”

紀綱剛走出門,在門口等待通船的護衛,抬手抱拳行了一禮。

“太孫殿下有沒有受傷?是否有什麼吩咐?”

知道眼前這人是朱瞻圭的護衛,紀綱也客氣的拱了拱手,連忙詢問朱瞻圭的情況。

“殿下沒事。”

說罷,護衛板直了腰桿,看著紀綱。

“殿下說。”

紀綱連忙拱手聽命。

“紀綱,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天黑之前把所有參與刺殺的人給我抓起來,如果明天天亮之前還有什麼遺漏?你就自裁謝罪吧,看在雲兒的面上,我保你家族無事。”

傳達完了朱瞻圭的命令,護衛靠近紀綱耳邊小聲道:“紀大人您放手去幹,皇宮那邊殿下已經安排好了。”

說完,對著紀綱點了點頭,拱手告辭。

“多謝兄弟提醒,回頭這事忙完了,我請諸位護衛殿下的兄弟們喝酒,以表感謝。”

送走了朱瞻圭派來的護衛,紀綱返回大堂怒吼道:“兩刻鐘之內,所有百戶到這裡集合,沒來的,來晚的,一律革職就地查辦。”

小半個時辰後,大批的錦衣衛在紀綱的帶領下,滿臉煞氣氣勢洶洶的衝出了錦衣衛衙門。

金陵可是錦衣衛的大本營,作為監察百官的部門,情報能力自然非常強大。

出了錦衣衛衙門的錦衣衛們,幾乎是有目標的衝進了一間間普通宅院,或者一間間客棧。

然後在一陣混亂打鬥之後,幾個幾十個的人被押走。

而作為總領隊的紀綱,則是直奔一個早就鎖定好的宅院。

這個宅院,正是徐斌等人的安身處。

刺殺朱瞻圭的自稱是建文一黨。

不管這些人是冒名頂替的,還是真的是建文的人,徐斌等人都不能放過。

沒辦法,誰讓這些人本身就是建文的人了。

“紀綱,你什麼意思?”

錦衣衛剛包圍宅院,和孫若薇徐斌等人在一起的朱瞻基,就走了出來怒問紀綱。

如果在平時碰到朱瞻基,看在朱瞻圭的面子上,紀綱還會客客氣氣的。

但今日不同。

自己時間不多,他可沒心思跟朱瞻基廢話。

“請二皇孫殿下到一邊。”

對著身邊一個手下揮了揮手,紀綱指著在門後的孫若微徐斌等人。

“束手就擒,否則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