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北丞:“多年前,有一場靈武之爭。

那時正值熱武器蓬勃發展,修靈者都在走下行路。

兩方各出五人,使用熱武器的五人身上戴著鑰匙,修靈者們則是要搶到他們的鑰匙。

本來說好不傷及性命,點到為止。

可後來比賽失控,死傷過半,鑰匙也不知所蹤。”

黎星練看著手上的鑰匙,問道:“這要是有什麼用呢?”

“只有當年參賽的人,才知道鑰匙的真正用處。”薄北丞道。

黎星練把鑰匙放在桌上,道:“給它起個卦吧。”

算算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桌上擺著果盤和水杯。

黎星練挪動的時候,果盤撞倒了杯子。

好在杯子裡只有半杯水。

“我來。”薄北丞拿抽紙想擦乾淨。

“等會兒。”黎星練攔著他,眼看著桌上的茶水蔓延到鑰匙,“坎水為險,進固險,退亦險,進退兩難,險難重重。”

薄北丞只看到桌子上的水。

水流繼續蔓延。

可看在黎星練眼中,那不是水,而是無邊無際的血。

四周空曠,無邊無際。

她看向腳下,原來自己身處在屍山血海之中。

……

“黎星練!”

黎星練回過神,“怎麼了?”

“是你怎麼了,剛才像是離魂了,怎麼都喊不醒。”薄北丞鬆了口氣。

黎星練靠著沙發背,“我看到了……很不好的景象。”

薄北丞把桌子擦乾淨,“和鑰匙有關?”

“嗯。”黎星練沉聲道:“如果鑰匙集齊,只會帶來不幸。”

她剛才卜出的卦象兇險,而且是重險重陷。

“你算出來的,跟傳聞倒是不同。”薄北丞重新倒了一杯茶,道:“聽說五把鑰匙集齊後,就能當年參賽者的獎勵。”

“獎勵?”

“傳聞是這樣,很多年過去了,那時候資訊不發達,情報有限。”薄北丞把溫熱的茶水遞給黎星練,“緩一緩。”

黎星練喝了點溫茶,心神稍緩。

她之前和門派裡的師兄師姐出去歷練過,殺人的事情也做過。

可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那麼多血。

放眼望去,血流成河。

這個世界修靈者那麼少,怎麼可能會死那麼多人?

黎星練安慰著自己,把鑰匙收好。

不管如何,都不能輕易弄丟這個鑰匙。

“之前靈武鬥爭的十個人,你知道是誰嗎?”黎星練問道。

“我大概知道是哪幾家,具體是誰就不清楚了。”薄北丞道:“那場比賽是私下進行,很多資訊沒有公開。

使用熱武器的五家,是雲、霍、宋、席、姜家。

修靈者那邊,只知道一個人姓林。”

黎星練問道:“霍家?霍志民嗎?”

“霍叔是獨子,他應該是參加過那次靈武之爭。”薄北丞道:“雲家,就是你買下那套房子的原主人,已經全部死了。”

黎星練微訝,“那其他人……”

“其他幾家,我就不清楚了。”薄北丞歉意一笑,“我打聽到的,就只有這些了。”

“已經很多了。”黎星練想到了宋逸之,道:“我先上樓休息。”

薄北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