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相看那天,我代替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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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就是太高興了。”秋實笑得合不攏嘴。
她知道自家姑娘也開心得不得了。
早暉堂內,老夫人還是想不明白萬慶侯為何會突然干涉顧夕顏的婚事,後來她索性去找萬慶侯,非要得一個答案。
萬慶侯實在沒辦法,只好模稜兩可地道:“母親只要知道,皇恩浩蕩,其它的兒子不能說。”
老夫人心一凜。
皇恩浩蕩,難道是當今陛下的旨意?是了,最近陛下要給夕姐兒做媒,難道是不希望夕姐兒再跟秦王殿下不清不楚?
若是陛下的意思,那當然不能讓夕姐兒跟秦王殿下。
翌日秋高氣爽,萬里無雲,太陽也特別明媚。
早暉堂一大早就收到齊安伯府遞過來的訊息,正好幾位姑娘都在早暉堂向老夫人請安。
柳君妍乍聽到許言卿要跟侯府的姑娘相看,她眼前閃過許言卿那雙深情又迷人的瑞鳳眼,以及他要笑不笑時的風流俊臉,俏臉不禁一熱。
照說她是父親的嫡女,許言卿並非伯府世子,不大配得上她的身份。但許言卿如今是戶部六品主事,還那麼年輕,而且才華橫溢。
若嫁給這樣的男人,她將來做誥命夫人是妥妥的。
不只是柳君妍誤以為許言卿想相看的物件是她,就連老夫人也產生同樣的誤解:“許三想約君妍相看?”
慈姑一愣,才想起自己沒把話說清楚,她看到柳君妍露出小女兒嬌態,忙解釋道:“許大人如何配得上咱們三姑娘?他要相看的物件是大姑娘。”
柳君妍臉上的紅暈迅速消散無蹤,不敢置信地看向一旁默默無聲顧夕顏。
顧夕顏接收到柳君妍遞過來的銳利眼神,一時沒明白柳君妍為何這樣看她。
她也沒想到,許言卿明明跟她認識了,竟然還提起相看這件事,有必要多此一舉嗎?
“姐姐配得上許大人麼?”一旁的柳慧妍找到機會就對顧夕顏連諷帶刺。
老夫人很不喜歡柳慧妍這般刻薄的樣子,瞬間冷下眉眼:“慧姐兒,你是夕姐兒的妹妹。夕姐兒若能覓得好姻緣,是她的造化。”
柳君妍突然起身道:“祖母,君妍還有事,先行告退。”
不待老夫人接話,她率先離開了早暉堂。
紫娟一眼便看穿了自家姑娘的心思,早在此前,她就知道姑娘對那許三公子一見鍾情,若不然姑娘早就定下了親事,又怎會等到現在?
姑娘無非是想等齊安伯府來向她提親罷了,怎知等到最後,竟是許三公子要和大姑娘相看的訊息。
“還真是看不出來,大姑娘不聲不響,竟是隻會咬人的狗!”紫娟替柳君妍不值,出言諷刺。
恰逢顧夕顏也從早暉堂出來,再加上紫娟的聲音不小,清楚地傳進顧夕顏主僕耳中。
春華一聽這話就來了火氣,她怒道:“狗在罵誰呢!”
“罵你!”紫娟嘴快接話,才發現自己上了當。
被春華將了一軍,她臉色青紅皂白。
柳君妍研判的眼神上下打量顧夕顏,她也不得不承認,顧夕顏這張皮囊長得確實好,只是不知許言卿那樣狂放不羈的人,怎麼會想要跟顧夕顏相看,難道就因為顧夕顏長得好?
“姐姐見過許三公子?”柳君妍神色一慣的孤傲。
“中秋在宮裡打過照面。”顧夕顏仔細一琢磨,猜測柳君妍主僕的失態跟許言卿脫不了干係。
“是麼?”柳君妍握緊了雙拳。
她自恃甚高,不喜歡進宮爭奇鬥豔,中秋那日不曾入宮。若知道許言卿會進宮,她一定會改變主意。
顧夕顏不想繼續討論這個話題,正欲離開,柳君妍突然對她道:“母親素來待姐姐不薄,姐姐以為呢?”
顧夕顏回眸看向柳君妍:“妹妹想說什麼?”
“當年若非母親,你早被趕出侯府。母親於你有恩,你就是這樣恩將仇報的麼?你是不是知道我看中了許三公子,才想從我手裡搶走他?”柳君妍冰冷的視線有如刀子一般刮在顧夕顏臉上。
顧夕顏還是第一次看到柳君妍這般失態的模樣。
柳君妍素來是瞧不起她的,何曾試過這樣尖銳?
“妹妹看來還是該多出去走動走動。不怕告訴妹妹,陛下為我準備了一批相看名單,這其中就有許大人。妹妹若不相信,可以找其他人問問,這件事並不是什麼秘密。”顧夕顏一慣溫和的姿態。
聞言柳君妍臉色微變。
顧夕顏再怎麼膽大也不可能拿當今陛下做筏子,所以這事兒一定是真的。
“無論是不是陛下做媒,我看中的人,你不能搶走。母親照顧你這些年,你是時候報答母親的恩情。我想好了,相看那天,我代替姐姐去見許三公子!”柳君妍急了,衝顧夕顏說道。
顧夕顏有些意外柳君妍會說出這番話,沉吟片刻,她選擇答應:“妹妹代我相看,這事兒我答應,但是妹妹最後和許大人相看的結果如何,非我能控制。”
情愛一事,並非你喜歡,對方就會鍾情於你。
她願意退讓,並非她可欺,而是她對許言卿並沒有什麼男女之情,要她放棄許言卿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看著顧夕顏離開的背影,柳君妍握緊雙拳。她一定要讓許言卿心悅她,她還要嫁給許言卿。只有這樣,她才能洗清今日顧夕顏對她的羞辱。
顧夕顏沒想到自己退讓了,柳君妍還是把她當成敵人。
她去小廚房做了一些點心,想送去給周暮嘗一嘗,感謝他幫自己擺脫周行。
待出了侯府,她有點緊張地去到隔壁。
守門的是一位眉清目秀的青年,名叫蔡羽,一見到她立刻迎上前:“顧姑娘請進!”
顧夕顏知道蔡羽,別看他看似瘦弱,但功夫深不可測,乃周暮的親衛之一。
“我做了一些糕點,送過來給公子。”顧夕顏道明來意。
蔡羽把顧夕顏帶到客廳,隨後尹嬤嬤相迎,齊致遠則去禪房報備。
周暮正在打坐,見齊致遠又來了,臉上還有滿滿的笑容:“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