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他怎麼敢?
章節報錯
“阿言你也認識,他以前曾和太子妃相看過,但後來夕顏跟了太子殿下。他對我說這輩子最遺憾的事是沒能早點認清自己的心,因而錯失了這輩子唯一動心過的女子。以前我總不能理解他,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錯過不是還有更好的嗎?而如今,我嚐到了和阿言一樣的滋味。想當初,我對小蝶感興趣的時候,簡君翊還未出現……”
說及此,王易安苦笑。
他也曾有機會的,只是他過於自負自大。
王玉盈張了張嘴,想再勸,王易安卻對她道:“你出去吧,我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王玉盈就這樣被王易安趕出了別苑。
她在廊廡下怔站良久,想想太子府,又想想曹國公府,再想想哥哥這輩子第一次對一個女人較真。
她覺得這樣下去,曹國公府可能要遭難了。
她本想去找母親,讓母親勸勸哥哥,可是想想母親這些年來這樣縱容哥哥,她又覺得這事兒找母親沒用。
如果去找父親,父親只會覺得荒唐,大概不會相信哥哥會為一個女人置整個家族不顧,因為在父親眼裡,女人於哥哥而言不過就是玩丨物罷了,哥哥不可能對一個女人動真情。
思來想去,她不知該如何是好,最後她想起了顧夕顏。
聽說顧夕顏回到了萬慶侯府,她是不是應該跟顧夕顏通通氣兒?若哥哥真做出失去理智的事,顧夕顏能不能看到她事先通氣兒的份上,能否通融通融?
她是真挺喜歡顧夕顏的,她甚至也喜歡蘇眉。
顧夕顏正在西苑餵雞吃蚯蚓,沒想到王玉盈這個不速之客會來找她。
“你有話就直說吧,不要有顧慮。”顧夕顏親自沏了茶,送到王玉盈手裡。
看著和藹可親的顧夕顏,王玉盈僅有的一點疑慮也消除了,她放下茶杯,跪倒在顧夕顏跟前。
顧夕顏嚇一跳,忙扶她起來:“你這是做甚?”
“世子哥哥可能會做錯事,小女慌了,才來叨擾太子妃……”王玉盈語無倫次。
“王易安?”顧夕顏下意識看向胡蝶。
胡蝶則是一頭霧水,不明白顧夕顏為什麼要看自己,這跟她有什麼關係嗎?
“正是。哥哥似乎鬼迷了心竅,得知胡姑娘定親後,整日魂不守舍,方才還說要、要……”王玉盈看向胡蝶,有些難以啟齒:“要生米煮成熟飯。”
她最後一句,幾不可聞,但顧夕顏和胡蝶都聽見了。
胡蝶臉色微變:“他敢?!”
顧夕顏的臉色也不好看。但見王玉盈漲紅了臉,又特意跑過來跟她通氣,她快速緩過神:“玉盈,先坐下,你慢慢跟我說。”
王玉盈本來很緊張,懷疑自己是不是不該來這一趟,但見顧夕顏不像是很生氣的樣子,便如此這般把今早跟王易安的對話說了。
“小女也不確定哥哥會不會真做那樣的傻事,只是哥哥那樣子不像是說笑,小女說的話哥哥聽不進勸,還趕走了小女。小女一時慌不擇路,才冒昧來找太子妃。”王玉盈下意識去打量胡蝶。
她覺得胡蝶美則美矣,卻也沒有美到讓人失智的地步吧?哥哥後院的美人哪個不美呢?
只是感情的事都不是三言兩語能道明白的,她也嘗過煎熬的滋味。
顧夕顏定定地看著王玉盈好一會兒,才問道:“你來找我這件事,王世子知道麼?”
“不知。”王玉盈搖頭。
顧夕顏靜默了好一會兒:“這件事莫跟任何人提起。若有人問你來萬慶侯府做甚,你就說來找君妍,並未見過我,去吧。”
王玉盈雖然不知道顧夕顏意欲何為,但也沒有多問,當下便離開了西苑,找柳君妍去了。
王玉盈一走,胡蝶才找到自己的聲音:“王易安那個混球不會是真想毀了我的清白,逼我做他的女人吧?他怎麼敢?我有你撐腰。若他這麼做,豈不是打你和太子殿下的臉?!”
顧夕顏搖頭嘆息:“你低估了男人的劣根性。王易安這輩子太過順風順水,尤其在紅粉堆中無往不利,偏偏他在你這裡栽了個跟頭……”
“可是我沒招惹他呀?”胡蝶吶吶低語。
她和王易安就見過幾次,她甚至不覺得王易安對真喜歡自己。再說了,一個遊戲花叢的花花公子,整個京城最有名的薄倖男人,怎麼可能真喜歡她?
甚至為了她跟太子府作對?
這不可能!
顧夕顏摸摸胡蝶的頭:“世間感情千萬種,你剛好就對了王易安的眼,偏偏他看不上你的出身,又突然發現你跟簡君翊定了親,於是你就成了他的求而不得。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只能這樣解釋。而且我擔心這背後可能會有秦王府的手筆……”
“啥意思?”胡蝶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
“周行在伺機而動,他如果知道王易安對你有想法,你說他會不會趁機慫恿王易安對你下手?曹國公府如果跟太子府反目成仇,那不就是他周行的機會?!”顧夕顏冷靜分析。
胡蝶張大嘴,她覺得好複雜。
顧夕顏見胡蝶傻愣愣地看著自己,一時間忍俊不禁:“你沒想到自己也能成為紅顏禍水吧?”
這丫頭傻傻的,頭腦簡單,卻可能成為皇權爭奪戰中的犧牲品。
“可是太子殿下都成為儲君了,秦王即便和曹國公府聯手又有什麼用?”胡蝶的腦子好一會才轉過來。
“即便是登基都有可能發生宮變,更何況公子現在只是儲君?”顧夕顏上下打量胡蝶:“現在你該擔心王易安是不是真把你劫走。”
“我怕他做甚?屆時我一隻手就能撂翻他!”胡蝶豪氣雲天的樣子。
顧夕顏聽她這話都沒脾氣了:“天真!他如果能從萬慶侯府帶走你,你覺得會不會帶上高手?你身手確實不錯,但若你以一敵十,你能堅持多久?你在武館成長,可聽過熬鷹的法子?”
她卻是親身體驗過的,折磨一個人的意志力,直到再也沒有反抗的餘地。
哪怕胡蝶功夫不錯,一碗軟筋散下去,還不得任人魚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