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警官,麻煩幫我照顧好小雪。”

嗡嗡嗡——

摩托車轉身,朝著之前黃比利墜車的位置開去。

“哎,走錯了,回家的路是這邊。”

李修賢看著張家輝離開,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他下意識朝那邊開口喊了一句,不過張家輝,或者說飛機並沒有回頭,只是招了招手,然後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阿B,孩子大了,有他們自己的路要走。”

張品拍了拍李修賢的肩膀,灣仔最近被黑社會搞得很亂,黃署長對反黑組阿頭便士非常不滿。

這次之所以讓張品做事,除了幫自己出一口氣外,自然還有另外的意思。

剛好飛機自己找上門來,他當然不會拒絕,反黑和對付劫匪不一樣,這是一項持久的工作。

李修賢沒有說話,其實在張家輝主動找出來找張品談話的時候,他心中已經猜到一些事情了,現在說出來,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周星星這個小機靈鬼,也早就把腦袋埋到自己胸口,選擇性看不見了。

張品揮揮手,這次坐上寶馬,直接一溜煙消失不見了。

回到家,樂惠貞已經睡了,他洗了個澡,擦乾身上的水珠後,直接從側面鑽了進去,抱住住一個暖乎乎的身體。

“老公,你回來啦。”

樂惠貞迷迷糊糊地說了一句,也沒有醒來。

“不要,太晚了。”

“不晚,運動這種事情,貴在堅持,每天都鍛鍊才會有效果。”

張品嘀咕一句,片刻後,床嘎吱開始作響,兩人鍛鍊了一個小時,才停了下來。

這麼長時間的鍛鍊,效果自然很好,兩人都出了一身熱汗,床單都溼了一張。

昨晚為了等黃比利出來,本身就已經很晚了,回來再和樂惠貞鍛鍊了幾次,時間就已經來到凌晨。

所以第二天等他醒來時,已經快中午時分了。

樂惠貞早就起床了,她之前還在床頭叨叨,說是晚上要去參加一個什麼展會,問他有沒有時間。

他睡得迷迷糊糊地,也沒有給個準信,只是好像說了,等展會結束去接她回來。

慢悠悠起床,然後路上買了一個早餐,就朝著警署趕去。

“張sir來了。”

“阿頭來上班了!”

一路走上來,張品突然發現重案組很多成員都等在門口,似乎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一樣。

“你們一個個站在這裡做什麼,警署發你們工資,就是讓你們這麼摸魚的。”

張品說這句話的時候,他自己竟然沒有臉紅,要知道,現在是中午午休時間不說,他自己曠工了一早上,現在真不知道有什麼底氣說其他人。

不過沒辦法,說讓他是阿頭呢,被這麼一說,好幾個人嚇得躲回自己的工位,低著頭假裝開始做事。

“阿頭,B哥他們等你很久了,他說是你要他來重案組報到的。”

當然,也有頭腦清醒的,只是現在是休息時間,而且他們等在這裡,確實是有急事。

“呃,對喔,他們都來了嗎?”

聽到警員的話,張品才想起來,自己昨晚和他們兩人說了今天報到的事情,還特意叮囑兩人不要遲到。

結果對方遲沒遲到不好說,他自己卻直接一個上午沒有來。

“已經來了,你去看看吧,其中那個叫周星星的,他一直說你這是在考驗他們的服從度,所以才沒有來上班的,現在他們兩個已經在門口站一上午了。”

“對啊,我都說肯定是阿頭你起床晚了,他還說我瞎說,阿頭虛的事情,警署還有誰不知道呢。”

張品看了一眼這個多話的警員,在心裡默默記住了對方的警號。

臭小子,敢說我虛,你一輩子別想升職了。

重案組門口,周星星剛從飛虎隊出來不久,站一上午對他來說身體還能夠撐得住,可李修賢卻有點頭暈眼花了。

一開始他就不想這麼做,只是被周星星這個急於表現的傢伙拉著,他也就不好離開。

周星星只覺得自己口乾舌燥,腦袋不時地朝著二樓樓梯口看去。

他也沒有想到,張品會一個上午不來警署,之所以假裝站在門口等對方,自然是想要在對方面前留個好印象。

在交通組的時間雖然不算長,可天天和市民打交道,尤其是違反交通法規的市民,周星星從這些人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

比如拍馬屁。

他一早就猜到張品肯定是睡過頭了,這樣子的話,如果兩人直接進了重案組,那萬一對方覺得兩人不尊敬對方呢。

於是他就提議在這裡等他來上班,哪知道等到了十點,對方都沒有來。

這時候李修賢提議先進去,周星星卻果斷拒絕了,開玩笑,一個小時都站了,現在進去,那前面罪不是白受了。

於是又一個小時過去,結果這下子周星星更後悔了,兩個小時都站了,於是他連水都不喝了,就怕萬一自己上衛生間張品來警局,那更是白受罪。

於是他就帶著李修賢在門口站了四個小時。

張品看著兩個臉色慘白的傢伙,倒是沒有覺得太奇怪,這像是周星星能做的事情。

“累了吧,你們沒有猜錯,我就是為了故意考驗你們,才晚點進來警局的,其實我比你們來得還早,一直在門外觀察呢,我看到你們都搭公車來的。”

要不說大家都喜歡當領導呢,張品說起謊話簡直面不改色。

“阿頭,可是我好像是看到,B哥他們是騎摩托車來的。”

張品不悅的看了一眼,發現還是那個多嘴的傢伙,他不動聲色,在心裡再次給對方記了一筆。

“哈,本來還想讓你們自己坦白的,我當然看到你們是一人一輛摩托車開過來的。”

“不是啊,好像是B哥帶著周星星,騎同一輛摩托車來的。”

張品沉默了,他覺得自己還是太仁慈,給這些傢伙安排的事情太少了。

“站了這麼久,要不要吃點東西啊。”

他只能假裝沒聽到對方的話,抬了抬自己手上的早餐,和兩人客套地打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