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蒙拿著一根指揮棒,指點著投影儀播放的照片。

“這個叫大喪,朱滔的貼身保鏢。”

“這個叫朱丹尼,朱滔的侄子......”

雷蒙把所有朱滔團伙的主要成員都介紹了個遍,接著繼續開口。

“我們這次的任務,就是緝捕所有參與販毒的人,這次行動的代號,就叫[獵豬行動]。”

“大家明白嗎?”“明白!”

“大家開啟自己面前的信封,背熟裡面的命令,你們的命令,都只能自己知道,記住以後,馬上拿到旁邊去銷燬。”

張品跟著開啟信封,上面寫著具體的內容:偽裝成清潔工,在半山腰馬路巡遊,防止罪犯逃離現場。

嘖嘖嘖!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只是一個外圍人員。

對此他並不意外,而且不需要看宋子傑的命令,就知道兩人應該和自己差不多。

這已經是金鋪搶劫案當天,陳家駒請求自己參與辦案一週以後了。

當時自己被對方說動,雙方準備聯合參與偵查此案。

他原本特意和黃署長彙報過,不過在得知這個案子是中區的時候,馬上要退休的黃署長卻不願意得罪如日中天的雷蒙,甚至主動和對方坦白。

因此,雷蒙順理成章的接手此案,帶領著中區CID夥計進行部署,不過因為黃署長如此知趣,他也投桃報李,答應讓張品帶人從旁協助。

原本張品是不會答應這件事情的,但是就在第二天,陳家駒再次回來,告知他朱滔馬上要行動。

他想著既然這麼巧,那自己去混混功勞也可以,而且署長的面子也不能駁。

因為知道會被邊緣化,他就只帶了宋子傑這個菜鳥參與,算是給他鍛鍊鍛鍊,至於灣仔重案組的事情,自然是讓李修賢負責。

兩個小時後,難民打扮的張品和宋子傑一人一個大撒把,躲在一側山坡背陰的地方,躺在地上睡覺。

怕死的張品甚至穿了一件避彈衣,偽裝成安全服。

“品哥,我們這樣真的好嗎?萬一他們從我們這逃跑呢?”

宋子傑雖然跟著他摸魚很多次了,可他顯然還是沒有習慣,每一次都好像有負罪感一般。

“你想多了,中區重案組全員出動,署長親自部署,行動警司親自帶隊,怎麼可能會出意外。”

張品嘴裡大義凜然地說著,其實心裡已經偷偷樂開花。

他記得很清楚,電影裡中區警署有一個朱滔收買的黑警,等下會讓朱滔從馬路上逃跑。

他故意不說出來,除了手上沒有證據,也是想著讓陳家駒別那麼辛苦,自己撿個漏。

至於現在,行動都還沒有開始,當然要躲在一旁歇息一下。

再說,董驃明顯是把自己邊緣化,才隨便找了個藉口讓自己去掃馬路,自己要真的認真掃馬路,還可能會暴露。

畢竟港島雖然有環衛工,但是你從哪裡見到過,有大中午只拿一個掃把掃馬路的。

“阿杰,去買幾杯凍檸茶過來,如果有菠蘿包也買幾個,都到飯點了,他們也不知道先吃完飯再行動,我記得往上走一段路,那裡有個店鋪。”

躺了一會,雖然沒有被太陽曬著,可還是非常熱,而且從早上開會到現在都沒有吃東西,於是他就開始指揮起宋子傑。

“品哥,不好吧,我們的任務是堅守這一段路,這樣屬於擅離職守。”

宋子傑下意識的想要拒絕,不過張品已經知道對方的性子。

“你懂什麼,驃叔不是要我們掃馬路嘛,上面那個店鋪也是開在馬路旁,說不定有什麼線索呢,你不去看,等下出問題了更加要怪到你頭上,我讓你去買冷飲只是順便,實際上是需要你仔細偵查這一路的情況,記得等下回來和我彙報。”

聽他這麼一說,宋子傑感覺有點不對勁,但是一時間也想不明白,於是只能頂著烈日前進了。

不過張品沒有想到的是,因為他的提醒,宋子傑走上去的這一路,真的非常小心地在偵查,結果真的讓他發現了一個不對勁的地方。

“獵犬呼叫總檯,獵犬呼叫總檯,半山腰有一輛灰色的寶馬車,疑似是朱滔的座駕,旁邊有一男一女,似乎是在觀察環境。”

很快,躺在地上的張品從耳麥裡面聽到了宋子傑的呼叫聲。

他這邊聽到了,站在臨時指揮室的驃叔居高臨下,更是看到了那邊。

然後他也同樣認出了那輛車,確實是朱滔平時出行所用的車子,他心裡點點頭,難怪最近張品這麼出位,帶過來的一個年輕人觀察也很敏銳嘛,可惜不是中區警署的。

所以收到訊息後,他沒有讓對方去做事,而是看向不遠處的陳家駒。

“家駒,你和大嘴過去,迅速控制住他們兩人,這位灣仔警署的小夥子,觀察很仔細,繼續堅守崗位。”

驃叔的命令很快安排了下去,本來躍躍欲試的宋子傑聽到命令,臉頓時垮了下來。

“叫你買兩杯茶,怎麼用了這麼久時間。”

張品聽到了耳麥裡面的訊息,所以故意轉移話題,宋子傑張了張嘴,聰慧的他也瞬間知道了張品的意思,於是扭捏著坐過來,低聲說了一句謝謝。

“噫—不要覺得你靚仔,就想勾引我,我可是一個百分百直男,我還要找女朋友呢。”

宋子傑這下子也不覺得失落了,他連忙往旁邊坐了坐。

“我可是有女朋友的。”

靠!張品一聽這話,頓時覺得自己白安慰對方了,竟然敢攻擊自己。

不過對方這番話,倒是讓他想起了安妮,自己穿越過來後,第一個吃過唇膏,攻上二壘的目標,可惜,這段時間對方一直沒有聯絡自己。

上週自己讓簡慧真回去後,給安妮自己的電話,可對方也沒有打過來。

對方既然如此無動於衷,他自然也不願意舔著臉找上門去。

因為心裡有事,他沒有繼續躺在旁邊,而是站起身,剛好一輛跑車呼嘯著從環山馬路從山頂開去。

車子張品不認識,開車的人他卻很眼熟,是那個很喜歡八卦的樂惠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