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棄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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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有請對戰的鬥技者入場!”
片原鞘香在介紹完“牛頭人戰士”後,再度拿起話筒開始對觀眾講解下一位登場的鬥技者。
“德意志肌肉勐獸大鬧極東之地!”
拳願競技場上出現了一個光頭勐男的特寫,只是一個頭部但卻像普通人經過鍛鍊過的手臂用力後暴起手指般粗細的青筋,密密麻麻。
光是冷漠的神情就讓人望而生畏,更不要說注視了。
“他的肌肉力量,人類史上最強!”
“無論什麼攻擊,對這個男人來說都無法奏效。”
“哦~那我可得好好試試看是不是真的如此。”
石上優饒有興致地注視著對面屬於“東京電力”那頭通道里,被黑暗遮掩的角落裡一個巨大模湖的身影正在走來。
“希望尤里烏斯,你能比那個時候的若槻武士還要耐打,不然我都沒法發揮出全部的力量!”
而在拳願鬥技場頂樓的另外一間vip室內,速水勝正從高處俯視著場地中央的“牛頭人戰士”,神色相當不屑。
而且看得出來是比較輕鬆寫意的,因為他手裡還夾了個雪茄正在不緊不慢地抽著。
“呼...”
這個位高權重的老人彷彿已經勝券在握,一點也沒有為自己的鬥技者“尤里烏斯-來茵哈特”是否能夠戰勝強大的“牛頭人戰士”而發愁。
“小子,我承認你的強大。”
速水勝正輕蔑地笑了一聲
這家人家從他眼裡一開始不過微不足道的存在,但是現在居然成長為速水勝正也需要正視的存在。
石上家每次都能從速水勝正的圍剿中存活下來,而且越來越強。
這般成長速度簡直就是奇蹟,
等速水勝正成為拳願會會長的時候,石上家和片原家就是第一個清掃的物件。
“但是什麼時候說過,我要和你玩明的了?”
速水勝正把煙狠狠地掐滅,十分解氣地說道
“小子我今天就給你一個教訓,讓你知道這個世界上可不是誰的拳頭大就是有硬道理的。”
速水勝正的腦海裡已經浮現,當那小丫頭片子對著裁判彙報,然後由裁判親自宣佈說出“勝負已分,
“由於萬貸株式會社棄權,東京電力的尤里烏斯-來茵哈特選手直接進入第二輪比賽!”
那樣想必這個小鬼臉上的表情會相當的精彩吧!
想到這裡速水勝正的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來了笑容,一開始只是肩膀在抖到後來都開始放聲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我期待你的表情。”
就是唯一讓速水勝正奇怪的是,為什麼那邊還沒傳來好訊息。
“拳願競技五十四勝zero敗!”
“取得企業淨資產一兆六千五百八十七億円!”
外面的廣播裡片原鞘香正在播報尤里烏斯的輝煌戰績,殊不知在“萬貸株式會社”的通道內早在“牛頭人戰士”和“尤里烏斯”的拳願絕命開始前,就已經爆發過一場相當激烈的戰鬥!
“轟隆!”的一聲
安靜的通道內頓時傳來了堅硬水泥地炸裂的聲音,像是有什麼東西硬生生被按進了牆壁裡。
“不好意思。”
“請問您能再說一遍嘛?”
桐生剎那面帶微笑對站在他不遠處的傢伙問道
“想讓我們家老爺幹什麼?”
如果能忽略桐生剎那手上的動作,那可能會覺得他更加有禮貌的樣子吧。
“嗯?”
話剛說完,桐生剎那臉上的笑意不減,眯起的眼睛閃爍危險的光相當具有威懾力。
只見他單手呈抓握狀,更加用力地把某個東西摁在牆上。
石上大介在桐生剎那左側神情冷漠地抱住肩膀也不說話,就是安靜地看著事情的發展變化。
他真的是沒想到
這些敵人的底線居然能沒有底線,已然囂張到這個地步,簡直就是視拳願會的規矩如同廁紙一般絲毫不在意。
從桐生剎那手的位置來看
如果從外面暴露的部位來看,那應該是個人。也就是說剛才桐生剎那是面不改色地直接把手中人的頭顱按在牆壁裡的。
而桐生剎那的用力一下子把這個“可憐兮兮”的傢伙在自己的掙扎更加深入地摁進了牆壁裡,這下動也動不了了。
遍佈了蜘蛛網般密密麻麻裂紋牆壁上碎石不斷地掉在地上,都是他的傑作。
桐生剎那在做這些動作的時候,臉上的笑意是一點也沒有減少,彷彿根本不在意手上的是一個人。
這般場景讓現在站在桐生剎那面前的長相陰柔的男子感覺騎虎難下,都連自己不自覺後退了一步都沒有發覺。
如果紀可憐在這裡怕是會直接認出這個男人的身份,因為他就是透過偷襲,車輪戰等下作的手段擊敗了“久安爺爺”的那個不要臉的傢伙,奪取了“白夜新聞”鬥技者的位置的二階堂蓮。
他還是穿著那一身大紅色的旗袍,是男式的戰鬥服,不過從露出程度相當高的肩膀和腹部來看還是非常有那種娘娘腔的感覺,不是什麼正經人。
二階堂蓮眉頭快要擰成一團,要是他真的把自己對“萬貸株式會社”的會長說過的話再說一遍的話,毫不懷疑已經和他的同僚一樣被摁在牆裡面和牆壁融為一體了。
“怎麼辦,明明boss說好的是隻有一個保鏢守護的簡單目標。”
二階堂蓮額頭上面滴落一滴冷汗
“現在看來怎麼和上百個保鏢站在一起貼身保護一樣棘手?”
無懈可擊!
時間回到兩分鐘前
石上大介和桐生剎那在送完石上優上拳願絕命的會場後,他們本想從該通道走出去後去觀眾席上面,因為窩在這裡面是真的沒有在外面看得來得清晰,也沒有那種特殊熱血沸騰的氛圍。
但是就在他們二人走出去鬥技場入場通道來到內部裡面的時候,就被莫名其妙的兩個人攔下來了。
其中一個就是二階堂蓮,還有一個就是現在被死死摁在牆壁裡面的倒黴蛋。
這個倒黴蛋看起來就不太聰明聰明的樣子,人走路不是挺起腰桿子光明正大地走著而是句僂著身子,口水還滴嗒滴嗒地掉在地上。
眼睛裡也是傻愣愣的,唯一不同是臉上有一條貫穿整張臉的傷疤,給這個男人增添了不少兇惡的氣息。
他的名字是目黑正樹,是已經覆滅空手道世家目黑家的傳人,他和二階堂蓮站在一起,那肯定是同僚關係,也同樣是那個死老頭“速水勝正”的人。
目黑正樹的鬥技者位置也一次沒有在拳願會里面出現過是新人,
所以也不指望這個男人會是交涉的那一個,這項重任自然就肩負在二階堂蓮身上。
他接下來說出來的話,就是讓暴怒的桐生剎那死死地把目黑正樹摁在牆壁裡面的原因。
“石上會長,請你棄權吧。”
在沒有被毒打時的二階堂蓮,他神色是相當的冷傲,即便是面對著拳願會里面首屈一指超大型派系“蠻牛會”的會長,石上大介。
二階堂蓮也依舊是那副“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的高傲態度,彷彿能和他見面是石上大介高攀了。
而且這個話也是像是通知一樣而不是商量的語氣,或者說是沒有商量的餘地。
這種霸王條款,石上大介談了這麼多年生意都沒有見過,沒想到在自己擁有如此地位的今天,倒卻是有了這種體驗。
石上大介用看“你特麼算老幾”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二階堂蓮,這傢伙的鼻孔也沒長在頭頂上啊,怎麼說話牛逼哄哄的。
說讓他棄權就棄權,你誰啊,面子能有那麼大。在石上大介的印象裡能這麼裝的傢伙只在電影裡,“給我一個面子,這事算了。”
但面前這位請恕石上大介眼拙,他是真不認識。
不過按照石上大介如果現在棄權,那是誰最開心可以得出這絕對是速水勝正那老王八蛋的人。
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無論是做事還是指導,這般混蛋都是鼻孔朝天,不拿正眼看人。
現在一個區區鬥技者就能命令拳願會里面也算是首屈一指大人物的石上大介嗎?
怎麼敢的呀,還敢把自己的殺氣籠罩我身上,真以為我會怕啊,別搞笑了。這可真的是太冒犯了,石上大介真的不知道對方是哪裡來的勇氣。
“哪怕是速水勝正來了,老子也讓他滾出去。”
石上大介冷哼一聲,現在的年輕人確實是一點不講究尊卑了。什麼阿貓阿狗都跑出來質問他了,真的是離譜。
“理由呢?”
石上大介本來不想搭理他們,他要去看他兒子石上優的比賽,但是這條路已經被這倆活寶給佔據了。石上大介要想出去好像還真的得把這倆小王八蛋哄出去,如果用言語能解決問題就太好了。
“理由?”
“那種東西不重要。”
二階堂蓮搖了搖頭,這老傢伙話真多。
“石上會長你只需要知道。”
“一旦你拒絕我,你的公司會怎麼樣我是真的不知道了。”
地上句僂的目黑正樹,聽到二階堂蓮的話也相當簡單地對著石上大介做了個威脅性的手勢,作為一個補充。
這個期間,目黑正樹的口水也隨著他主人因為長大了嘴巴也掉落下來,行成一個小小的水潭。
看起來格外噁心。
“我也有個建議。”
“你們兩個不多睡一會,睡眠充足了就不會問出這種要求。”
面對這種異想天開的要求,石上大介只能給出“做夢”!的評價。
“就是速水勝正來了,他也不敢這麼說話。”
東京有的區域都快成為寫上石上家的名字了,可以說跺一腳不知道有多少霓虹“上層機關”的中間醫患關係變得很好。
怎麼還有老是把他當成原來的,小公司社長。明明已經拳願會的特性,翻天覆地的變化過來
二階堂蓮收斂了神情的冷漠,而是變成了無可奈何的表情
“是嗎,你會後悔的。”
“明明有個這麼輕鬆的方式放在你面前,你是一點也沒珍惜啊,老傢伙。”
二階堂蓮呵斥道
“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用眼神示意旁邊的目黑正樹先行發動攻擊,自己則是乘機解決掉那個護送“石上會長”的保鏢。
生面孔都沒見過,無所謂這種都是小角色,無關緊要。
在二階堂蓮眼裡,桐生剎那不過是個再普通不過的保鏢罷了,上不了檯面。
現在第一要務就是讓石上大介親自說出“我萬貸株式會社在這場拳願絕命淘汰賽中棄權”這種話,不然速水大人都已經等很久了。
因為有了二階堂蓮的指示,目黑正樹也沒有遲疑,他馬上就以相當快速的速度徑直衝向石上大介他們,準備對其進行懲罰。
讓拳願會會員消失這種事情,一看速水勝正讓這二人就沒有少幹,動作相當熟練。
石上大介都看到了他們兩個放在一旁的馬甲袋,是大型不透光的黑色袋子,是用來裝誰的應該不用說了吧。
“剎那,抱歉又要麻煩你了。”
石上大介不好意思地對著桐生剎那說道,因為之前老是能接到莫名其妙的傢伙,所以桐生剎那最近可能會比較忙。
微笑著的桐生剎那徑直來到石上大介身前,將其護在身後
“嗯,交給我吧。”
“還在嬉皮笑臉的這幫人,嘿嘿嘿。”
這個傢伙並不是簡簡單單的在地面上句僂著身子奔跑,而是從地面直接跳躍到牆壁,乃至天花板上面,四處跳躍。
爆發出來的速度是根本和目黑正樹的體型預料中的數值不夠,沒有什麼好比較的。
“父親說過,不聽話的人都要接受懲罰。”
剛剛還眼神呆滯的目黑正樹隨著他在左右橫跳之間,眼神逐漸恢復清明,細長猶如毒蛇的舌頭吐露在外面,同樣隨著奔跑的進行開始肆意地張揚。
“我要把你們,哈哈哈。”
“全部,全部破壞掉!”
正在天花板上面高速移動的目黑正樹的眼睛直勾勾盯著桐生剎那問的黑珍珠般的眼睛,嘴巴長得更加開了
“好漂亮的眼睛,糟糕...捨不得破壞了怎麼辦。”
好糾結,那不如事先扣出來?
好辦法!
說辦就辦,目黑正樹四肢並用用指縫牢牢抓住天花板的縫隙。
面露瘋狂的笑容的他,然後在桐生剎那的正上方一躍而下。兩隻手則都是呈抓狀準備對著桐生剎那的眼睛,直接扣出來。
可是即便對手飛速逼近,而且意圖再明顯不過,桐生剎那依舊是仰著頭和這個恐怖的傢伙四目相對。
二人的距離已經很近!很近!
只要一點點的距離,目黑正樹的雙手就能觸碰到桐生剎那的眼球,然後完整地摳出來。
“真是醜陋的靈魂啊...”
桐生剎那什麼也沒做,
只是單純地提起一隻手,很乾脆利落地像是握手一樣,同時把目黑正樹的雙手握住。
只聽到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噼裡啪啦的聲音好比竹子被擰成為了細細的藤蔓,然後立馬就徒然出現了目黑正樹的慘叫聲!
當完整的骨頭變成一塊一塊的骨頭渣子,還不是規則而是不規則徑直插入肌肉中,肩膀處由於相連也必然被旋轉到脫臼。
不僅如此,在桐生剎那摧枯拉朽間用羅剎掌“廢了目黑正樹的雙手,還不忘用另外一隻手一把抓著他的頭髮,隨後狠狠地按在牆壁裡。
十分搞笑,這傢伙的手臂真的就是真正意義上的“特殊”麻花,粗壯的手臂變得和樹枝一樣細,鋒利的骨刺都直接穿破了肌肉突了出來。
即便目黑正樹是個喜歡疼痛感的變態,這會也十分疼痛難忍。
這般慘烈的場景是從來沒有過的,二階堂蓮和目黑正樹作為搭檔這麼久。
突然之間的變故,就讓在暗中觀察的二階堂蓮慌了神,怎麼好端端的人就變成麻花了呢?
然後就變成了一開始的模樣,桐生剎那單手把廢了的目黑正樹摁在牆體裡面,牆上正在源源不斷流出鮮血。
桐生剎那一臉溫和的看向二階堂蓮,真的是相當人畜無害。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